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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恩赏虽满腹心事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失笑道:“怎么你每次见我,都是酒鬼转世一样,听说你平时在营,可是滴酒不沾的。”
“废话!”
张守仁斜眼看他道:“居上位者,难道不以身作则么。只有遇到朱兄,才能略脱形迹啊。”
这么一说,朱恩赏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道:“喝酒的话,叫张兄说出来居然有股心酸的感觉,这也是人间奇事。”
说是这么说,不过他也知道张守仁所说的是事实,文武官员,不论上司还是平级,都是彼此勾心斗角,那个酒是没味道的,浮山众人,全部是属下,更不可能放开形迹了。[
也就是朱恩赏这种闲散宗室,没有利益冲突,倒能做个朋友。
张守仁也是珍视这种感觉,叫内卫隔的远远的,不要跟的太紧,拉着朱恩赏大呼小叫的,就是进了一间外头摆着大酒缸子的小酒馆。
他是专门挑门脸一般的,进去的时候,三三两两酒客全是短装打扮,只有少数是长衫棉袄的客人,他和朱恩赏都是气宇不凡,不过好在这年头也没电视,座中人和酒馆老板都识不出来,两人中更加年轻的一位,就是垛一垛脚,济南城都得摇几摇的张守仁。
“就要猪头肉,半只肥板鸭,上等的黄牛肉也切二斤上来,花生米拍黄瓜……算了,拍黄瓜就不要了也罢。”
张守仁点菜说的口滑,差点儿把后世在小酒馆里必点的凉菜也叫出来,这个年头,这种时令,杀了这种小酒馆的老板也变不出黄瓜来啊。
“好勒,客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