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步西南仗剑扬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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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步西南仗剑扬沙

从河洛本部赶往西南战场,一路马不停蹄,需要将近三十多天的时间,而且途中还会与来自西边各分部的河洛子弟会合,将人力集中起来,共同赶赴战场。

直到出发之后,虚江子才晓得,此次行动是响应朝廷的邀请,河洛剑派派出诸多年轻弟子参军入伍,至少在名义上,是遵循朝廷的号召,共同歼灭叛军,朝廷方面因为先前损兵折将,连几名皇室成员都战死沙场,所以向两大圣宗施压,希望河洛剑派、慈航静殿表明立场,拿出诚意,支持朝廷。

在这种情势下,假若随随便便派个几千人参军,势必惹来朝廷疑忌,认为两大圣宗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甚至一顶疑似与逆党同谋的大帽子扣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以两大圣宗势力之强,门下弟子之多,朝廷应该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两大圣宗动手,内外同时开战,但站在两大圣宗的立场,除非已经有了决定,否则在那之前,还是避免与朝廷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基于这个理由,河洛剑派就表现了相当的诚意,组织赶往战场的弟子接近两万人,浩浩'荡''荡',向西南方汇流。这些都只是平常专注于个人修行,或养气、或练剑的河洛派在籍弟子,若是算起其余本就在军中任职的河洛门人,人数不下十余万,确实拥有一呼百诺,撼动江山的实力。

虚江子以前就知道河洛剑派的势力极大,但直到这次下山,行程中所见,他才真正体认到这个事实。

为了让所有参军弟子能尽快抵达目的地,一路上的河洛诸分部,将车马粮食预备妥当,要多少有多少,绝无匮乏,更惊人的是,部分州郡的地方官就是河洛弟子,在无须请示的情况下,调动官方资源配合,不但提供补给品,还赠与兵器,让成千上万的河洛弟子能顺利赶路。

而当虚江子、虚河子这些来自本部的弟子经过,各处分部的干部,哪怕是封疆大吏、高阶军将,都抢着出来迎接,态度恭敬之至,有些甚至还是年长虚江子二三十岁的中老年人。

看着这些大官、权贵都对自己客客气气,有部分人根本就是明显的巴结,虚江子惊愕之余,也有些飘飘然,只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何这样抬举自己。关于这一点,处理行政事务经验远较兄长丰富的虚河子,倒是毫不意外。

“本派的俗家弟子,不入辈分排行,各地分部门生所修练的武技,也受到限制,如果不回不周山进修,他们这辈子的成就很可能仅此而已”

因此,回不周山修练,就成了每个河洛门人有如朝圣般的梦想,但想要回不周山进修,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要不然所有人一开始直接上不周山习艺就好,何必在分部练武?所有想上不周山习武的河洛弟子,都必须提出申请,经过考核,这才能被允许到不周山修业。

想当然尔,每年要考核的申请成千上万,多的时候甚至数以万计,不周山又不是观光圣地,哪有办法容纳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上来学艺?审查严格,这是很自然的事,然而,再严格的审核,都隐藏着另一层意思,就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如果不周山上有人能帮忙,跑什么审核都会容易许多。

“ 他们要争取的东西,也不只是上不周山进修。进修时候能修练什么武技、本部给各地分部的权限与各种资源,这些都是能令他们出人头地,升官发财的东西,在这些大前提之下,来自本部的人当然地位不同。”

虚河子淡淡说着,虚江子却晓得没有那么简单,至少,这些地方上的高官、武将,绝不可能见到每个来自本部的河洛弟子,都是这种恭谦姿态,必定是针对某些特殊的人,才有如此礼遇。

特殊的人 照理说,那就是河洛本部各院各堂的首脑人物,这些人有权有职,是最值得巴结的人物,或者 某些才气纵横的年轻子弟,日后将成大器,也值得结交,尽管这些年轻人在几年后可能只是成为杰出剑客,并非接触门派中的行政事务,但 如果是掌门人的亲传弟子,情况可能就不同了,若是押对了宝,说不定就是下一任河洛掌门,简直是奇货可居。

只要想通这一点,虚江子就不难理解,这些人望向虚河子的目光为何如此特别了,自己和其他师兄弟说来都是沾了光。

“嘿,这样看来,他们非常看好你啊,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喔”

虚江子与弟弟开个玩笑,但虚河子的反应却相当平淡,甚至 有点冷淡。

“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虚河子道:“你也是掌门嫡传弟子啊,说不定他们注意的目标其实是你,你不这么觉得吗?”

“呃这个” 这种事情,虚江子连想都没有想过,而弟弟忽然冒出这一句来,他也不晓得好不好把这当成玩笑看待。

此次为了参军,提前出关,虚河子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虚江子可以明显感觉到,虚河子的武功变强了,不但出招时的剑气胜于以往,就连不动武时,简单往那边一站,都让人觉得恍若是一柄出鞘的长剑。这几个月在山上的苦练,确实没有白费,他的剑术造诣更上一层楼了。

然而,从再见到虚河子的那一刻起,虚江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好像与弟弟变得生疏了,弟弟见到自己,虽然恭谨有礼,却少了一份兄弟之间的那种亲昵,这是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虚江子自我安慰,认为几个月不见,生疏一些并不奇怪,可是 过去也不是没有几个月没见面,却未曾发生过这种情形。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种疏离感并不明显,虚河子好像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所以之后主动来找虚江子说话、喝酒,尽管这看来有些刻意,虚江子还是觉得欣慰,至少这份心意是难得可贵的。

世上的分歧,通常都是来自相争,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与弟弟争什么,换句话说,两兄弟就没有不合的理由,这一辈子都会是好兄弟 从很久以前,虚江子就是这么认为的,往后这个认定当然也会继续下去。

一行人在赶路的过程中,也遇到了小小事故。响应朝廷号召,大举前往战场参军的并不是只有河洛剑派,除了慈航静殿之外,也还有许多的中小型门派、无门无派的独行份子,这些人或出于爱国心,或是期望建功立业,得一场富贵,为此而从军。

但这些江湖武人,桀傲不驯,又往往彼此看不顺眼,所以明明还在赶路途中,就是要无事生事,斗上一番;碰上名门大派的弟子,有些人固然是摆低身段,着意结纳,却也有人分外看不过眼,开口冷嘲热讽,存心挑衅。在这种情况下,要说一路能平安无事,那才有鬼。

官府招募军队,本来是在各乡各村召集编组,依照军方系统分派运往各地军旅,不可能让所有兵丁自行前往最前线报到,这样还没能帮到忙,就要先把军方闹得天翻地覆,但河洛剑派、慈航静殿势大,拒绝接受军方的统一调配,组织自己的运输系统,这里头是否有什么别的用意,虚江子说不上来,可是这种行为看在别派门人眼中,就只能用嚣张来解释。

两大圣宗的年轻弟子,当然无法认同这种观点,所以在听见别人冷言冷语,蓄意挑衅时,就格外不能忍耐。如此一来,纠纷自然很多,而且还迅速由口舌之争上升到拳脚之斗,甚至动起刀剑见了血。

还没上战场,这些预备参军的剑士就私下动起了刀兵,见了血、伤了人命,这实在是很可笑的事,不过,那些被牵涉进其中的人就不会觉得好笑,实际在比斗中砍杀过,才会体认到自身武技的不足,有些人的体悟就伴随着自己'性'命消逝,到来世去进修,这种时候,若是己方有个强手主将压阵,无疑很能安定人心。

虚河子适时担任了这样的角'色',在连续几场比斗中,他仗剑挺身而出,却不是阻止双方争斗,一出剑便让敌人溅血倒下,虽然没有丧命、伤残,但一时间也起不来了。

几场比试之中,所伤的人不乏外派成名高手,当那些年长虚河子二十几岁的别派高手溅血倒下,虚河子的盛名不胫而走,人人都在议论纷纷,称赞河洛剑派最年轻的天才剑手,确实名不虚传,他日在战场上必当大放异彩。

虚江子对弟弟的激进作法颇有微词,但看到师兄弟们簇拥着虚河子,好像在对待什么英雄人物似的,一扫他受责闭关之前的颓气,虚江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不久之后,众人的行程又出现意外。当众人越来越接近战场,就越是可以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气氛。

地方百姓的窃窃私语、本地官兵的怪异表情,虚江子觉得不太对劲,自己是来上战场的没错,战场上也确实是凶险之地,但这些人望向己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随时会没命的人。

“ 我们只是要上战场,没打算直接进棺材啊,这些人的眼神 让人心里'毛''毛'的。”

虚江子的感觉,并没有多少人重视,假如时间倒流回一年前,他的表现甚至会被人讥嘲为懦弱。

不过,没过多久,这些怪异气氛就到了让人不得不重视的程度,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接触到自前线退下来的人,尤其是那些伤兵,从他们口中传出非同小可的讯息,只不过由于太荒诞离奇,让人颇难置信。

“你们听说了吗?那些'乱'党 并不是单纯的农民军起义,他们的主力部队,战斗的方法相当令人不解啊!”

“这个我也听说了,听说那些叛军,有的忽然力量会倍增,有的手会招雷放电,还有些能出手引火,手挥过之处,高热火焰烧尽一切 听起来都很怪吧?血肉之躯哪能做到这种事?”

“我也觉得这听起来像是神话故事,普通的人哪可能会喷火放电?太扯了!这可能是敌人的'惑'敌之计,故意把自己说得威武有若天神,吹牛来动摇我方军心的。”

“ 不过我也听到一个说法,就是'乱'党之所以会那么厉害,作出种种非人之举,这不是来自他们本身的体能与锻炼,而是使用特殊军械,他们把这些器物称为法宝。”

众多河洛子弟,你一言、我一语,话说个没完,所有人都是心头紧张,但竭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怕被同门看穿自己的心虚,毕竟阵前胆怯,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虚江子的情形又有不同,这些传闻他一早就信了九成,因为再怎么样他都不会忘记,西门朱玉二次闯河洛本部时,特别费了心血,委托自己代为传讯,把这群名为太平军国的'乱'党,如何战斗的关键,传达给河洛剑派知道。

所以,早在那时候,虚江子就已经确定,那些'乱'党使用一种叫法宝的东西作战,虽然西门朱玉手中的法宝只会喷烟放雾,不过有了那次的经验,目前所听到的东西,并不算让人太难以接受。

比较奇怪的一点,就是此事明明已经告诉师父,却不见他有什么准备,这点虚江子一直觉得纳闷,但以自己的地位,这种重要大事也轮不到自己说话,只好把困'惑'放在心里,不过 要是河洛剑派早点就此事进行处理,让所有弟子有心理准备,现在也就不用惊慌什么了。

“我觉得,这些谣言没有什么可怕的,西南方的武风不盛,并没有出过什么武林名门,叛'乱'的据说都是农民,武器也不过就是锄头镰刀,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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