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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若看到温纯挣扎起来,片刻后将李臻自推开,脸上带着几分薄怒,愠道:“你疯了?这里是你家!你哥就在房间里!”
她声音压得很低,李臻若如果不是只猫,恐怕都要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
李臻自伸手摸着温纯的脸,说:“你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吗?”
李臻若发现李臻自眼里闪烁着光芒,其实以他看来,温纯如果不嫁给李臻泰的话,还未必能让李臻自那么兴奋。
李臻自就是想从温纯身上寻找刺激,可是对温纯这个人,恐怕未必有多喜欢。
至于温纯,李臻若就有些看不懂了,他一直觉得温纯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什么愿意和李臻自纠缠不清,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很可能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如果她喜欢李臻自,何不直接拒绝和李臻泰的婚事?可是既然答应了和李臻泰结婚,偏偏又要和李臻自勾搭,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此刻,温纯显然知道并不合适跟李臻自缠绵,李臻自的情话再动听,她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推开李臻自,抬手整理一下头发朝楼下走去。
李臻自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亲吻。
李臻若看他模样,不禁心里暗骂一句贱人。
不管他喜不喜欢李臻泰,对于李臻自这种勾搭大嫂的行为,都是非常唾弃的。
李臻自转过头来看到李臻若,才回想起来,问他:“干嘛挠我门?找打啊?”
李臻若故意可怜兮兮“喵”一声,扭身便往楼下跑去,他知道李臻自不会追过来,却还是一路飞快跑到一楼才放下心来。
到一楼时,李臻若见到温纯母女已经离开了餐桌,正坐在客厅与王妈聊天,而由于李臻泰和李臻自都上楼了,李臻然作为主人家,也只好留在客厅陪着她们母女说话;而餐桌旁边,只剩下李江临和温纯的父亲。
两个人已经没有继续喝酒,只是还在低声说着话。
李臻若靠近两步,听到温父竟然正提到他的名字。
李江临与李臻若之间的关系作为秘密被掩饰得很好,温父显然是并不知道其中真相,此时喝了些酒,他正在劝李江临不要因为李臻若的事情太伤心。
说实话,在李臻若出事之后,李江临似乎一夕之间显得苍老了不少,在外人看来这定然是伤心所致,可是李臻若知道,李江临更多的怕只是受了打击,没有一个男人戴了几十年绿帽子为别人养大儿子还能够轻易释然的,他想不通,所以他愤怒难堪,却还得苦苦压抑。
就像现在,他只能够表情木然地点头,说:“我没事,已经想开了。”
温父说道:“你看,你还有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已经很幸福了。不像我们,就小纯一个,还是个女孩子,以后嫁出去了就成了你们李家人,剩下我和她妈,就像是成了孤寡老人。”
李江临拍一下他的后背,说道:“说的什么话,以后他们结婚了,臻泰不就成了你们儿子。再让他们早早添两个孙子,我们李家和温家就都有后了。”
温父闻言,笑着摇摇头。
两个老人又说了许久的话,后来时间挺晚了,温母催促着丈夫,温家一家才从李家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两家定然还会频繁走动,因为得商量婚礼的日子还有细节。虽说李江临要李家人一手包办,可总得要征求一下女方家的意见,才好做决定。
时间稍微有些仓促了,因为觉得李臻泰性格稍显温吞,李江临便让李臻然帮他大哥的忙,能定的都赶快定下来。
晚上,李臻若依然缩在李臻然床边睡觉。
他突然有些冲动把温纯和李臻自的事情告诉李臻然,不过犹豫了一下,再加上无法表达,最后还是决定先算了。
第二天早晨,李臻若趴在李臻然枕头旁边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却又懒得动弹。
身边李臻然还在熟睡,李臻若便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睡脸。
不知道是光线的刺激还是李臻若的目光太过刺眼,李臻然似乎要醒了,迷迷糊糊翻个身,发出一声低吟。
低沉的声音听在李臻若耳朵里,竟然格外的性感,他不禁鼻腔一热,有些受不了刺激的感觉。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李臻若微微一怔,忽然间想到上一次变成人就是在发情的时候,这一次是不是只要再发一发情,就又能变成人呢?
李臻若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快了,他想要发情,最方便的刺激源当然是身边沉睡的男人,便小心翼翼凑近了,想要把嘴贴在李臻然嘴上。
可是不怎么顺利,因为他的嘴太扁了,努力的结果只是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了李臻然的鼻尖上,然后李臻然贴在脸上的猫毛给扎醒了。
他还没清醒,只抬起一只手压在李臻若身上。
李臻若被一只手重重压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揪了起来朝床下丢去。
李臻然打了两个喷嚏,完全清醒了,翻身坐起来。
李臻若则被丢到衣柜上撞了一下,才贴着衣柜滑到地上,整只猫都有些懵。
李臻然坐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子,茫然地朝李臻若看过来。
李臻若维持着掉在地上的姿势,好一会儿之后便一股恼羞成怒,起身跳到窗户从半掩的窗户钻了出去。
上午,李臻然在抽干了水的游泳池底部找到了摊开四条腿趴在那里的李臻若。
因为还没到盛夏,家里的游泳池也并没有清洗放水,所以一直都是干涸的。
李臻然从旁边的阶梯下去,走到趴在中间的李臻若面前,蹲下来问他:“生气了?”
李臻若头都懒得抬一下。
李臻然抓起他一条腿晃了晃,“你干嘛趁我睡觉偷吻我?”
李臻若听到他质问,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时候却不愿意示弱,维持着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李臻然干脆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揉着李臻若背上的毛,说道:“早晨不清醒,再说你吻了我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做什么三个字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李臻若不由看了他一眼。
李臻然仰着头看天空,说:“我实在不想跟一只猫做什么。”
所以到底是做什么?李臻若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他要炸毛了。
李臻然说:“太多毛。”
李臻若一扭头咬住了李臻然的手,当然是轻轻咬的,不会破皮,可是牙齿锋利始终会觉得痛。
李臻然胡说八道完了,低头看他,说:“今天去找骆飞吧。”
李臻若愕然松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