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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孙进简单地答道，“还有半小时，不着急，你去找龙队长了？”
“恩。”杨忠国点头，“办公室没人，不知去了哪里。”
说着，杨忠国也开始晃动身体，做准备活动，寒风顺着衣口吹进他的身体，令他打了几个冷颤。
“你这是干什么？”孙进问道。
“反正回去也没事干，不如在这里锻炼一下，活动活动筋骨，两个月没活动，身子都有些生锈了。”杨忠国说道，一个跳跃，上了双杠。
孙进看着他，心中带着一丝疑惑，不像是他认识的杨忠国。
在他眼中的杨忠国，是一个冷漠、孤僻的人，更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却主动来更人说话，这是从来没见过的事情。
“你变了。”孙进低声说道。
“你也变了。”杨忠国微微喘息道，“我们都在改变。”
孙进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去看赵志成队长了吗。”
“还没，还不知道他的墓地在哪里。”杨忠国说道，用力做了一个双杠翻身。
“那个常腾你怎么看？”杨忠国忽然问道。
“为人嚣张，心高气傲，但是能力很强。”孙进简单地回答。
“比你我二人呢？”杨忠国又问道，知道他也颇为关注此人。
“比我强，没你强。”孙进平静地说道，没有夸大说辞，曾经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这一批新人中最强的一个，但是在经历的野人山的任务后，对于杨忠国，他亦是生出钦佩之情，所以他很现实地接受这一事实。
杨忠国点头，“确实很狂傲，今天就已经向我挑衅了两次。”
孙进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了？”杨忠国问道。
“你竟然忍了？”
“恩。”
“这两个月在医院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是有什么心结解开了？”
“变成这样是好还是坏？”杨忠国问道，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第一次是向河生问的，看得出，他确实很在乎自己的改变。
孙进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好吧，这样会使你显得不那么冷酷，那么阴沉。”
杨忠国点头，说道：“确实是有心结解开，没有那心结的束缚，心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是关于你父亲吗”孙进问道。
杨忠国沉默，许久之后点点头。
孙进说道：“我为我先前带有歧视的眼光看你而道歉，野人山的时候总是针对你，有些瞧不上你，抱歉。”
杨忠国微微一笑，“没事，歧视我是正常的，毕竟我父亲是卖国贼。”
话题有些沉重，气氛也有些沉重。
二人沉默，只听得寒风呼啸，刮着训练场边的树木，‘呼呼’作响。
“走吧，该去上晚课了。”杨忠国率先打破沉默，因为是提到了自己的父亲，所以孙进也不好再开口说些什么。
孙进点头，搓了搓手。
二人一起向着上晚课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