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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耳朵的金精灵后面说了什么,卡伊姆其实都没有听清,他的思维全被“再生”和“新手”这两个字眼夺走了,他有些忐忑,生怕这是他的某种误解,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漩涡之中,天地间都在旋转,仿佛是走马灯,他在那一瞬间仿佛重温了一遍自己的人生,直到伤口传来了麻痒、疼痛和清凉混合的感觉——他一下子清醒了。
宛若如梦。
“好了,”绿依拿出洁白的绷带为他重新包扎,结口处还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给你的药,标有三号的别动,一号药剂每天饭后抿一小口,二号药剂觉得不舒服就喝一点……暂时休息两天,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再决定你的手什么时候进行再生。我让自律仆役整理好了一个房间给你,一会带你过去看看。”
想了想绿依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因为你受伤了不能沾水,所以我刚才对你使用了一个清洁术,以后要是需要洗澡,不用专门找我,这里的自律仆役很擅长这个魔法,让它们来帮你就好。”
卡伊姆后知后觉的低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崭新得比原来干净,就连床上被他蹭出的赃印子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难怪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这么清爽。
这样想着,卡伊姆露出了出场以来的第一个微笑,但是当他抬头想要道谢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发出了杀猪般的惊叫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耳朵的金精灵捂住了耳朵。
刚从外面进来的自律仆役困惑的动了动自己一马平川的脸,随即根据事先设置好的设定,这名自律仆役判断出人类客人似乎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之后,立刻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而卡伊姆死死瞪着面前明明没有五官偏偏还拟真得要命的人皮脸。随着这张脸在自己的瞳孔里不断的放大,干脆的一仰头昏了过去。
“唉……卡伊姆?”
绿依困惑的歪了歪脑袋。
“……?”
这是同样困惑的自律仆役。
“看来这孩子确实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呢,现在一放松估计是全部发泄出来了吧?”绿依语气之中有些痛惜,她对自律仆役命令道,“把这个孩子带回他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听话的自律仆役上下运动了一下没有五官的面庞,然后用法师之手托着卡伊姆到了自己的新房间。
“这样这边的事情就要告一段落了吧?”绿依食指抵着,“只是不知道战歌女巫大人和羽那边。又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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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瓦罗萨帝国在这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一年迎来了春种。
每一个位面都有自己的季节调节装置。以此来模拟星球上的春夏秋冬,本来这个功能的管理权限位于中央塔,向来是由所属位面的种族来设定的。但是朝明位面是一个例外,当年弥茵为了防止已经连个操作面板都不会按的人类作大死,直接就封锁了大部分中央塔的控制权限,改为自律调整。只有人类解锁了相关科技才能解放相应的权限,而目前人类所能掌握的权限……很有限。但这并不妨碍朝明位面的中央塔成为西瓦罗萨皇室的最高秘辛,旁人只知这座中央塔是西瓦罗萨的首都标志性的象征物,却不知它的内部自有乾坤。
西瓦罗萨的帝王拉米什,透过自己房间的窗户看着高耸入云的中央塔。他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旁人难以直视的神性光辉,等到他正式步入半神级,这份神性就会得到升华并为他所完全掌控。
而西瓦罗萨最为纯正的血脉让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静静的等待数年,就能达到无数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然而他的脸上却只是严峻。未见喜悦的神色,甚至看上去比两个多月前还要疲惫一些。
在圣火复燃之时,在无尽的喜悦与震撼之后,还有对于未来的沉重。
一时之间无人再敢小觑的圣女殿下,在圣火复燃的次日召集了西瓦罗萨皇室和圣光教会的亲王与主教以上的所有人,然后秘密告之了他们一切的真相,传达了光明神的神谕。
远征大业的真意、大闭锁的缘来,还有他们这些人类在九环位面所处的尴尬境地。
甚至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大闭锁其实已经解除了,但是身为最高统治者的他却对此毫不知情,这简直是一种*裸的挑衅!不光如此,这同时也代表着,保护着他们的最后一层保护伞……已经消失了。
拉米什看得很清楚,当初那个名为战歌女巫的存在提出的大闭锁议案,只怕并非是惩罚而是——保护,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以当时他们所处的境地来说,被其他种族生撕活剥都是不奇怪的事情,可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族在朝明位面闹事的记载,这侧面证明了战歌女巫在九环位面有着极高的话语权。
至于……塞朗人,拉米什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他们拥有和异域的其他种族一样实力水平,那么自己这边的筹码实在是少得可怜了一些,但说到底这么多年过去了,塞朗人是否还保持着原来的理念和想法——这很难说,恐怕需要亲眼见一面才能确认。
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使能够与塞朗人合作,他这个帝王……最后又还能剩下多少话语权呢?
就算他将满编肥美的草原和西边荒凉的沙漠统一又如何呢?他将整个朝明位面统一那又如何呢?他成为朝明位面最为强大的帝王那又如何?什么意义都没有,什么意义都不存在,随便一条龙都能毁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他一向高傲,然而现实向他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告诉他。你就如神明教诲那般,微小得像一粒灰尘。
而以上这些,只是这名君主需要操心的一部分事情罢了。
“皇兄,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相比拉米什的沉重,苏贝提大步流星的推门进来,站定行礼,动作优雅得体却又偏偏带有在自家皇兄眼中此时十分碍眼的轻松愉快——这个举动到底有多少幸灾乐祸的报复成分。看官们可以自行判断。
“威尔森怎么样了?”
拉米什站在高位上。依旧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的皇弟,威严的发问着。
“老样子,想要把一切大白于天下。然后让所有人为自己的恶行赎罪。”苏贝提耸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