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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郎鹰自认为对郎冬平还是很了解的。
郎冬平与他不一样,虽是个富二代也爱玩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他骨子里很善良重情孝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抓了徐末做实验的事,那郎冬平绝对敢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于是为了怎么让儿子既能得到治疗又不发现徐末的存在,就成了郎鹰现在要头疼的事。
而这会徐末还不知道自己如此接近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被拉出去,他正在拼命抑制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为了晚上的出逃顺利进行,他需要全程保持清醒,只是往常没有清醒过这么久的时间,这会有些撑不住了。
徐末单膝跪在地上,五指成爪,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额头,因为太用力,额头被抓出指印。大脑里又出现尖锐的嗡鸣声,折磨得他烦躁不堪痛不欲生。
黑猫担忧地站在一边,来回踱步了几次,这种情况他知道,因为实验造成大脑神经紊乱,以至于大部分试验品都因无法承担痛苦而陷入疯狂,最终死亡。
徐末能撑到这时候他已经非常惊讶了,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失去意识,否则他们还没出去就已经死光了。
黑猫轻巧地跳到徐末身上,被靠近,徐末警觉地将撑在地上的手抓了过去,速度快到黑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面前。
他惊骇地趔趄了一下,好在徐末还有一点意识知道这是现在的盟友不能杀,让黑猫躲过了一劫。
这种情况并没有撑多久,就在徐末即将陷入疯狂的前几分钟,兽笼一直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之前每一次打开门,就是有一个人被推了进来,而这次,并不是送人进来,而是要将人带走。
进来的是张一决,他仍然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熨烫的一丝不苟毫无褶皱干净如斯的西装,脚下的皮鞋光可鉴人,白色手套上也一尘不染。
他面无惧色地走到徐末身边,嗅到兽笼中令人几欲作呕的味道也能毫不在意地踩上去。
他并没有伸手去抓徐末,瞥了眼蹲在徐末身上的黑猫,他手一横,指缝中一道锋利的光芒闪过,竟是一根细长的只有一厘米左右宽十厘米长的刀片。
黑猫嗷一声跳到了地上,张一决抬眼看了看周围隐隐有合围过来的野兽们,轻蔑地笑了笑,手一翻,朝徐末喷了什么烟雾,烟雾隐隐有股清香腻人的味道。
猛地抬头,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正要攻击过来的徐末,在这道烟雾中没撑过两分钟,在靠近张一决之前,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张一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上前执住徐末,将他抗在肩上就出了兽笼。
两人走后,笼中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已经退到角落的黑猫依旧能闻到这股甜腻的味道,即便只是散开的味道,也依旧让他两眼昏花,而周围嗅到味道的野兽们,早已经倒成了一片。
可见这喷雾的药效到底有多厉害。
郎冬平的手术决定的很快,原本是要拖几天,再研究一下观察观察,只是形势越来越严峻,郎鹰怕再拖下去会发生更糟糕的情况,于是决定赶紧将郎冬平治好送出国。
这会政府也已经查出来这种病毒的出处了,开始是说从动物身上引发的感染,就如禽流感一样,是依靠鸡鸭传染病毒。而这种病毒是被携带在狗的身上,所以最开始,国家明令规定,家中养狗的民众必须干净将狗带到医院检查,一旦确定被感染就直接杀掉。
这种政策着实惹怒了一大批狗粉,全国各地都有人抗议。
然后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员们逐渐发现,虽然狗的身上也携带了病毒,可是罪魁祸首还是人类,因为动物是无法依靠空气传染,且动物的唾液也是无法感染,只有血液才会感染到人类身上。
就是说,这种病毒在进入人类身上之后,发生了变异或者叫进化。
病毒发生了进化,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惊呆了所有人。
看到这一结果,只有郎鹰开心地笑了起来,既然病毒都能发生进化,人类为什么不能?
不,人类能,人类也可以。
这时候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天阴沉沉的闷热无比,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一只飞鸟,就连往年热闹无比的蝉也消失不见了,一切都安安静静如同鬼城一样。
也许会有一场暴雨将要洗刷这个肮脏的城市。
郎冬平躺在手术室里,头顶上就是徐末曾经看到的,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衣袍。
医生们走来走去,商量着如何为郎冬平换血,如何用药,他们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是不想让他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