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警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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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若没事的话,寡人先带皇妃回宫,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进宫朝见吧!”厉樱说完,大手带着占有的力道紧紧的圈住周雅冬腰,这动作看在任何男人眼中,都带着十足的霸占意味。

厉熙瞳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那只手臂。

周雅冬几乎是被厉樱强行圈着的,僵硬的身体被他用力往前带,脚步跟着踉跄了一下。

厉樱低头,目光不悦的瞪着她,可说出的话却温柔无比:“冬儿,你累了,该回宫歇息了!”

周雅冬觉得喉咙里像被塞了棉花,她说推开厉樱,可是搁在腰上的手却有意识的收紧,并带着浓浓的警告。

厉飞离跟厉凰跪在院子里,一脸的惶恐,真怕这个时候,四哥会突然发飙,跟厉樱杠上。

时间缓缓流逝,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厉熙瞳冰冷的音调响起:“恭送大王。”

厉樱嘴角一扬,带着胜利的姿态迈步出去。

厉飞离跟厉凰同时松了口气,刚才几乎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周雅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感觉脑子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下般,回到了寝宫还晕乎乎的。

厉樱挥退宫女,四周的气氛顿然降入冰点,一场在路上酝酿好的风暴即将到来。

在门扉关上的那一刻,周雅冬屈膝跪下:“陛下……”

“你是想回到他身边去?”厉樱眼底的阴沉越发明显,周雅冬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她心甘情愿的跪拜过谁,听说父皇健在的那一会儿,她也只是简单的行礼,而今天,她为了厉熙瞳,居然这么干脆的跪下了。

在路上她就想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她就是要回去。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过分,但是这件事跟其他的不一样,我不要他误会我,厉樱你是大王,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你可以这么做,过了今晚,你找个理由把我废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圣坛将会永远跟厉国结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拼死去做,以报答你的成全之恩!”

她已经完全因厉熙瞳乱了手脚,说出的话颠三倒四,一点方寸都没有,听的人啼笑皆非的同时又咬牙切齿。

厉樱怒极反笑,俯身凑近她,薄唇一开一合,残忍的问道:“你想让寡人放你跟厉熙瞳远走高飞是吗?”

周雅冬想点头,可当接触到男人眼底的阴鸷时,周雅冬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残存的理智瞬间回归。

这是不可能的。宴席摆开,册封仪式已经完成,她就是厉国的贵妃,就算厉樱想废了她,也要通过一系列繁琐的过程,尤其是要有个恰当的理由。

如果强行离开,后果绝对无法想像。

一个人受了屈辱可以忍,一个帝王受到屈辱却不能忍,因为他代表着整个族人,整个厉国上千万的百姓。

如果她一走了之,厉樱的脸往哪里放?他堂堂一位帝王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望着她逐渐冷却的表情,厉樱笑起来:“看来你是明白了!”

周雅冬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宫殿的一角,泪水无声的掉下来。

厉樱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体贴的为她拭泪,目光接触到她无动于衷的小脸,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最好明白一件事,当初是你亲自来求寡人,可不是寡人去求你。皇宫这个地方,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除了认命之外,别无他法。”

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泪流的更凶了,可始终都听不见她的呜咽。

这一点倒是很对厉樱的胃口,厉家的男人几乎都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周雅冬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倒是让人产生了怜惜之情。

厉樱见目的达到,语气一软:“别坐在地上了,入秋天气凉!”

说完伸手搀扶着她站起来,可搀了半天,她就像一滩子烂泥似的,怎么都不愿意站起来,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跟他做对。

厉樱哼笑一声,俯身抱住她,周雅冬身材娇小,厉樱像抱娃娃一样,轻轻松松的将她搁在床上。过程中,她的泪水不止一次的落在他手背上,起初温热,最后变冷。

“再哭的话,别人当寡人欺负了你!”厉樱语气温柔,大手流连的抹去她眼角的泪,可是那双眼睛却跟泉眼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

厉樱脸色一沉,再好的耐心也都被她磨尽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恨恨的收回手:“周雅冬,这一年内你都要待在寡人身边,如果你想每天以泪洗面,寡人一点都不介意。喜欢哭,那就哭去吧!”

说完,狠狠的甩手离去。

但走了一半,他转身撤回,推开门时,周雅冬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一处,脸上的泪痕始终没有干过。

他心里微微一疼,踱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番,豁然抬手点住她的穴道。

周雅冬还沉静在伤痛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厉樱伸手将晕倒的她抱了个满怀。

烛光柔亮,映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脸,厉樱细心的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

“你对老四再喜欢都没有用了。过了今晚,你就是真正的贵妃。”他喃喃道。

厉樱抽出一柄小匕首,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抿出了一道狡黠的笑意。

不知道明天她醒来发现自己‘*’了,会是什么反应?

厉樱承认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当初说好了,不需要侍寝,但是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厉樱觉得作为帝王,总不能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他该做点自己该做的事才对。

划开手掌,殷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雪白的锦帕上,他还细心的将血液润开,看起来好像是擦拭过的痕迹。

随后厉樱找来药膏为自己擦了一下,这才在旁边的小榻睡下。

天不亮,周雅冬就被惊醒,她腾得一下坐起来,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冷意时,整个人跟挂在悬崖峭壁上的感觉一般。

不……这不可能。

她的衣服……衣服没有了,小手用力掀开被子,接触到床上那摊子血迹,整个人就懵了。

厉樱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出尔反尔,他说过不会碰她……

厉樱一早就走了,周雅冬满屋子找武器,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不下十种杀死他的办法。

“皇上驾到……”

太阳完全出来了,周雅冬一身杀气腾腾的坐在宫殿中央的圆桌上,瞥见那抹金黄迈入门槛,她宛如酝酿多时的猎豹,一看就猎物就迫不及待的冲过去……

“厉樱,我杀……”

迅猛的动作豁然在半路上停止,因为他的一个动作。

男人仿佛早预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便将手上的掌心朝上,直直的对准她。

望着那新鲜的伤口,周雅冬像马戏团里的猴子般,傻兮兮的愣在原地。

厉樱没有让奴才跟进来,而宫殿里除了周雅冬之外,也没有旁的人,厉樱利落的摘下王冕,迈着自信的步伐往前走,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周雅冬就乖乖的跟在了他身后。

而这个时候,宫女好像有感应般,鱼贯进来,她们冲向内室的大床,直到她们捧着那条沾了暗红色血迹的锦帕出来时,周雅冬才完全醒悟。

她被耍了。

此时,厉樱双手大张的站在镜子面前,宫女温柔的更衣,整理耳边的缎带,周雅冬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直觉告诉她,以后这些事说不定都是她的。

而事实上,她的猜想是对的,日后每一天厉樱都会让她做这种事,回报是她可以不用每天去太后宫里请安。

“等会寡人陪你去永寿宫,昨夜累坏了!”在旁人听来,‘累坏了’三个字乃是夫妻间的暧昧之词,但凡听懂的人都会掩嘴一笑。

厉樱嘴角轻轻一扬,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周雅冬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没错,昨夜的确很累,可那是耗费真气帮厉熙瞳冲破淤血造成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厉樱这么做的原因则很简单,宫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皇帝说的每一句话,说不定会一字不漏的传入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而他就是要让那个人知道。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宫女太监都被打发走了,周雅冬终于有机会说话。

“昨夜到底……”

厉樱潇洒的转身,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昨夜?你想知道昨夜寡人是怎么用刀划开掌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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