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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千寻的感觉很强烈,不过江雨晴还是不得不把这种萌芽尽快扼杀掉。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皇宫的,就算所有人让她去,坚决不去;他也不会留在农家,因为他不是为一个人而活,而是为一个国家,注定他无法长期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
他是围城中的王,而她不过是城外的小小农女,哪怕有一天成长为女王,两人之间仍旧隔着厚重的城墙。
无论什么事,再怎么麻烦繁复,再怎么叫人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一旦想开了,也就不过是天边一朵云,风吹之后就散了。就好像蚊子包,越是挠啊挠,就会越痒越肿越难受,真的不去碰它,自己就消失了。所以,凡事就怕想开。
江雨晴想开之后,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就这样吧,当个笔友,成为好朋友,维持着这段属于皇太子和农家女的纯洁的友谊。对于那些质疑男女之间是否有纯友谊的,江雨晴一直保持呵呵的态度,就像不少姑娘遭遇渣男之后觉得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而后来遇到真命天子,好像又开始相信爱情。总之一句话,你没遇到的,不代表没有。按照江雨晴的说法,鬼这种更加虚无缥缈阿里不达的东西都能遇到,更何况爱情。
雨洗过的天空像一匹蓝丝绸,万里无云,凉风习习不时吹落几片黄叶,飘飘摇摇像是疲倦了的黄蝴蝶,累了到地面上歇脚,萧瑟悲凉的氛围并没有古人诗词歌赋中渲染的那么浓烈。
“晴妞,愣啥啊,赶紧过来吃饭!”董氏在江雨晴的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顺手把她身边的凳子搬进躺屋里,“把你屁股下的凳子也搬过来,要不然站着吃。你说你们,知道往外搬,不知道往屋里拿,下个雨一淋,泡的不能坐。以后都长点耳性,他爹,连你也说着呢。”
“好好,知道了。”江子愚摇摇头,一副很敷衍的模样,筷子夹着菜已经大口大口吃起来。
梅兰把米稀饭一碗碗盛好端过来,这才在围裙上擦擦手,跟着董氏坐下。江野比较随性,馒头从中间掰开,把腌制好的大蒜夹进来,吃的津津有味。吃的急了难免噎着,就顺手捞瓢挖点水灌进肚子里,咕嘟咕嘟下肚,爽的啊的一声。
“小赖种,以后再叫我看到你喝生水,不让你爹揍你才怪。也不看看现在都啥天了,吃点饭喝口水,稀饭盛好了不喝。肚子疼得时候要死要活,好了疤瘌忘了疼。”董氏每每摆出一副严母的姿态来,都会让江雨晴暗暗揣测,自家老娘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
江雨晴幸灾乐祸笑得咯咯作响,谁知董氏立马调转了枪头,骂道:“还笑,就数你改挨打,不知道跟谁养成的赖毛病,越是该吃饭的时候跑的越远,叫你吃个饭只跟要扒你的皮。”
“就是,瘦成这样还不好好吃饭,该打!”江子愚喜眯眯地说道。
江子愚这才开腔,董氏再次调转矛头,气呼呼地说道:“该打,该打,听你说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也没见你打到身上去,我跟你说,都是你惯坏,惯了一身的赖毛病!”
一顿饭都还没吃完,家里也就梅兰和两小双胞胎弟弟没有挨骂,董氏把其他人训了一圈。为了平息贴心小棉袄的怨气,江子愚朝着江雨晴挤挤眼,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少说话多吃饭。
在江雨晴看来,这就是农家最寻常的日子,爹娘拌个嘴,骂上两句,发点牢骚,兄弟姐妹调调皮……时而来点八卦,家长里短,平平淡淡,虽然不见得大富大贵,但吃穿不愁,儿女孝顺,老人欢喜,如此神仙一般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吃完饭之后,蛤蟆这些工匠也陆续到了地基打好之后,砖墙已经渐渐拔地而起,现实雨后的春笋,红砖配着水泥,看起来红牙牙的很是喜庆。
却说江雨晴和江野来到学堂之后,师母余氏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两块麻糖,说是别让其他同学看到了,容易引起争端。
这麻糖在农村并不多见,也就在每年的腊月二十三,送老灶爷上天,家家户户过小年夜的时候,会准备一些麻糖,就是芝麻花生等和着砂糖一起做成的,寓意是粘住老灶爷的牙,让他“上天言好事”,然后让接班的下一任老灶爷“下界保平安”。
“谢谢师娘,师娘真好。”江雨晴嘴巴极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笑靥如花地看着余氏,还恭恭敬敬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