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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姑娘,人都来了。”齐氏让下面的人去点数,等得到答案后,上前一步对着敏儿说。
“好,辛苦你了。”敏儿浅笑着说,看大家都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后,才徐徐开口:
“各位,今天我把大家都叫过来是有事情要说,在我没有说完之前请大家不要说话,这能做到不?”众人一口答能,敏儿点头才又接着说:
“我们作坊这几年来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的,大伙也跟着饿不死撑着的对付着。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们作坊要增加新品,而这新品的加工需要许多能保住秘密的人。而这能不能保密,不用你说,自然了也不用我说,只有一个法子能够证明。”敏儿说到这里故意有些停顿,见大伙虽然心急却也没有人问出来,这才满意的继续说:
“你们来作坊上工的时候都是签了个普通的文书,而这新品加工的人就要重新签一份死契。虽说是签了互契但与那卖身还有些不同,首先签死契的人不是奴籍还是住在家里。只要没有违反作坊的规矩就和平时一样,到老了干不动了,作坊也会月月发给他养老银子。可是如果谁违反了作坊的规矩,那么惩罚必是不轻的,大伙都知道这签了死契的那就是我作坊的人,就算被我打杀了那也是合理合法的。当然了,签不签的还是你们自愿,只是这签的就永远只能干些杂活,不管你在作坊里干了多少年,将来也没有养老银子。现在差不多是已时正(10:00),大家都回家去商量。如果想签的就下午未时初(13:00)到帐房门前排队签,要是不想签的就准时来上工,直接去作坊里干活就成。各股长留下,其他的人回去吧。”敏儿说完就转身进了帐房,并没有多做停留。
“姐,你说签的人会有吗?”灵儿觉得敏儿说的太直白了,要是没有人签那乍办呀?
“有人签就签,没有人签更好,我只是给咱本村的人一个机会罢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要想做些新东西这保密最重要,只有自己人才准承。不管有没有人签,我都打算要卖一些人进来,不像是王大力兄妹那样的,而是真真正正卖人,你明白不?”敏儿一直都想把村里的人带起来,所以她都是从本村里招人并没有去外村或是镇上中人那里卖人来。现在作坊一是需要人手,二来这深加工的技术可是得保密的,这样就逼得她必须要有可靠的人。村里的人并没有那些生死都握在她手上的家仆准承,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眼红她的作坊呀?那村里的作坊还出过内鬼呢,虽说她怀疑是李大白话干的,可是也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只能忍了。
“姐,你的意思是?”灵儿刚问出来,敏儿还没有答出来,张婶几人就进来了。
“敏姑娘,叫我们来是?”张婶与她们关系最为亲近,所以只有她问才最适合。
“大家坐吧,我说点儿事。”敏儿将大家让到座位上,又亲自给大家沏了茶,才继续说道:
“刚才我在外面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想你们一定很吃惊吧。”敏儿和善的说。
“倒也没有吃惊,就是有点儿没防备。”张婶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以前敏儿都会和她商量的,虽说一般都是敏儿定好了和她说一下而已,可那也是不一样的。
“我一直没说是因为我也没有想好倒底怎么办好?我愁的不是那些女工们,而是在座的各位。你们几位是我们作坊的元老级的人物,一直参与了作坊从无到有的全过程,你们是我最相信也是最依赖的人。现在我们的作坊一定要改变,不然的话今年不倒,明年也一定会关门。这不是我顺口胡说的,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突然到别的村子去卖地了,是吧?”敏儿的话一下子就把在座的人给惊得忘了言语,敏儿却还是浅笑着似乎并没有看到大伙那难看的脸色。
灵儿听到敏儿的话也是一惊,她天天都和敏儿在一起却不知道敏儿是如何知道这事儿的,如果不是自己心粗,就是敏儿暗藏着什么玄机。
“敏姑娘,你别误会,我们那是……”张婶最先反应过来,急着想要解释,结果被敏儿打断了。
“张婶,你误会了才是,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说明作坊现在的情况。大伙都别着急,等我的话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再问我行不?”敏儿现在的表情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的,就好像与大家闲话家长一样。
“张嫂,还是听敏姑娘把话说完吧。”周氏阻止还想说话的张婶,其实卖地是她们一起合计的,也确实是感觉这作坊长久不了。既然被敏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是听听她怎么说吧。
“成,敏姑娘先说吧,我不再插话儿了。”张婶感觉到周氏拉她的手用力的攥了攥,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别再说话。
“那我就接着说吧。”敏儿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互动一样,笑容可掬的接着说起来。
“我打算把咱这作坊一分为二,前几天我已经把我家南边许贵叔的房子和地卖下来了,估计就这几天就会把地方给我腾出来,到时候再建一个新作坊。这边主要还是出干货,再就是给新作坊准备原料,那边就是加工新品。说白了就是把作坊扩大了,今天下午要是有谁签了死契的,将来就去那边上工。你们呢不变,这边还是得靠你们来打理,关于你们买地的事儿,我也是无意之中听说的。我觉得你们这么做是对的,谁有了钱不想多买地呀?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也打算过一阵子去县里买点儿地呢。咱们都这么多年了,我就是信谁还能不信你们呀。”敏儿将话说完就不再说了,她知道她们定是有话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