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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母体虚弱导致的,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天生不可能受孕,而……”太医看了席祖临一眼,席祖临了然,“你称呼他皇上也不为过。”他低头看下怀里的人,“你说对吧。”
席灯一双眼睛雾沉沉,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年轻太医身上,因为那个太医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胎像不稳,需要用安胎药……”太医继续道,席灯突然眼睛微微睁大,“是你。”
太医愣了下,不明所以地看了席灯一眼。
“两年前,我见过你一面。”席灯说出了曾经囚禁了永安王爷的宫殿。
那个太医微蹙眉,然后微微张大口,似乎也想起了席灯。
席祖临笑了下,“你去开安胎药的方子吧,记得,你亲手煎。”等太医退下之后,席祖临一把抱起了席灯,“我给你看个地方。”他走到龙床的后方,席灯才发现后方竟然挂着一副画,那副画是开国皇帝的画像,席祖临把画卷起一些,原来那画后面有一个空格,而里面摆着一个花瓶。
这……不是标准的暗室开启机关吗?
席祖临拿着那个花瓶向左转了三圈,再向右转了三圈,席灯就听到了“咔咔”的声音。
等到席祖临把画放下,又绕回龙床前,席灯才发现龙床向旁边推开了一半,露出里面长长的阶梯。
席祖临直接抱着席灯走了进去,他们刚进去,那个机关就自动关上了。
席灯被抱着进去,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洞天,两侧的墙壁上镶着夜明珠,足以能照明脚下,而墙壁上则有着色彩浓丽的壁画。
“只有皇帝和下一任继位者才会知道这个地方。”席祖临淡淡地说。
等下了阶梯,席灯才发现这个地方有他的寝宫一半大,而左侧方则是堆了很多木箱子,席祖临注意到席灯的眼神,解释道:“那个里面全是黄金。”
那里的箱子数目极多,若里面全是黄金,恐怕关国的国库还没有这里有钱。
这个地方居然还引了温泉,席灯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地方有空气流通,因为自己并不觉得闷。
这个暗室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寝宫,东西应有尽有,床、桌子、凳子、衣物,甚至桌子上还摆着了一把古琴。
席祖临把席灯放到床上,“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放心,我夜里都会来陪你。”
席灯眼睛闪过恐慌的神情,“不,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虽然这里有夜明珠照亮,但是这个地方始终过于黑暗,加上是完全封闭,一个正常人呆在这里会被逼疯的吧。
席祖临眼里并没有什么温度,“你只有呆在这里,好好呆着吧,然后我会告诉你,你的那些心腹是怎么一个个死的。”他说完,把席灯拽紧他衣袖的手扯了下去,直接走了,从里面开启机关的方式跟外面不一样,席灯似乎发现席祖临似乎是从怀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然后在靠近门的墙壁上拍了几下,席灯没有看清楚。
由于没有日光,席灯无法确定自己在暗室呆了多少天,而这段时间,他见的人只有席祖临,席祖临会给席灯带食物,对了,他总是被迫在喝所谓的安胎药,有时候席灯不愿意喝,就是被强灌下的,而席灯想那个安胎药里应该还有其他药,因为他每次吃了之后,就昏昏沉沉,困意浓浓,而这个时候,席祖临就会抱着席灯去泡那个温泉,席灯每次都被泡得浑身粉红,才会被席祖临从水里抱出来。。
这一日,席祖临突然来了,而并没有带食物,席灯躺在床上,满头青丝铺散了整张床,也许是不见天日的原因,也许有那个温泉的功效,席灯身上的肌肤更白了,乌发雪肤,唇红齿白,这一切显得靡丽而暧昧。
他的眼睛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小小的阴影。
席祖临在床边坐了下去,他眼神转到了席灯的赤足上,那足看上去比一般男子的要小得多,而且脚踝纤细,指甲圆润,他忍不住握住了席灯的足,才发现对方脚上似乎连一点茧子都没有,嫩得很。
席灯微微动了下,脚就想缩回来,却被席祖临给握紧了。
席祖临躺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席灯,他给对方下了药,也因此这样,对方才能这样乖顺地睡在他旁边,他并没有忘记,他成为小临子的那段时间,席灯是怎么对待他的,他觉得对方有点愚笨,甚至有点妇人之仁,不,他的皇爷爷也是,他觉得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现在他面对着眼前一个巨大的威胁,他却不想斩草除根,甚至这个人肚子的孩子他都舍不得打掉,只因为太医说,若是强行打胎可能一尸两命的风险,不过,他喜欢把东西控制住在自己的掌控中,当年他让对方从他面前突然消失,就是一个错误,然而他已经从错误中学到了经验。
他伸手轻轻拥住了对方,却带了几分小心,怕压到对方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肚子已经有了些显怀,他在席灯睡着的时候,叫太医来过,那些安胎药倒是有些效果。
“你想不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他轻声说。
席灯微微抬眼,无言地看着他。
“朝中一半的大臣家的千金被御林军强行从府上掳走,带来了皇宫,而你却让那些千金小姐跟宫中的太监对食,你还给那些千金小姐下了供马匹配种的药。”席祖临摸了摸席灯的秀发,“孙大人一头撞死在宫门上了,李大人的夫人投河自尽了,还有很多很多。”
其实这是原书里发生过的事情,而他的替身则以他的名义做了这些事情,这是告诉他逃不脱剧情吗?
“对了,你的爱卿白将军在冒死进谏,被你拿剑直接砍了下去,若不是白乐还算聪明,避开了,要不然那可是直接劈成两半,白乐现在还在府上养伤呢,不过你的诏书刚刚发下去了,罚他立刻去城门处跪上三天三夜,不得用食。”席祖临低声在席灯耳边说了那个替身做的事情,最后道:“如今你已经民心不稳了,除昏君,平民愤,似乎迫在眉睫了。”
他伸手掐住了席灯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半会,闷哼一声,立刻离开席灯的唇。
席灯口里有血,冷笑地看着他。
席祖临气急败坏,下了床,过了一会走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药瓶,“本来不准备给你用这药,但是你太不听话了。”
他扳开席灯的唇,就把一粒药丸给强硬塞了进去,而那个药丸入口即化,席灯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席祖临伸出手擦了下自己的唇瓣,就摸到了血,他皱了皱眉,面色不愉地看着席灯,“你还记得咪咪吗?它后来又跑了一次,我叫宫人把它打死了,就埋在我宫殿的后面。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惹怒我,我也许一时半会还不想杀了你,但是你肚子那个小怪物,我不介意让他根本来不到这个世上。”
席灯突然低低叫了一声,他脸上逐渐染上绯红,意识慢慢地飘走,他眼里全是痛苦,逐渐从眼眶里掉落了眼泪,那眼泪晕开,打湿了他脸下的被子。
席祖临在床上站了许久,突然把自己的腰带给取了下来,他把席灯的手给绑住了,“你在这里好好享受着,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会变聪明点。”
席祖临不能再呆下去,他害怕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而席灯现在的身体并不能承受。
暗室之间,低低的呻|吟声不时响起。
***
席祖临再来的时候,带了食盒,他放下食盒,就去看床上人的情况,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他首先把绑住手的腰带给松开,发现对方手腕里已经红肿一片,他拿出药膏,给对方细细地擦了之后,才去检查对方下半身得情况,果然腿间已经是泥|泞一片,而衣服上和被子上都沾了不少白|浊。
席祖临直接把人抱去了温泉,在清醒腿间,席灯醒了过来,席祖临看着席灯的眼睛,而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席灯眼睛怔怔的,似乎还不太清醒,看了席祖临一眼,突然伸手搂住了席祖临的脖子,“秋鱼师傅,我好难受,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他声音很委屈,眼睛雾沉沉,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席祖临身体僵了下,然后才说:“席灯,孟秋鱼已经死了,你抱着的人是我,是席祖临,是你下半生都要面对的人。”
席灯眨了下眼,松开了搂住对方脖子的手,看了席祖临一眼,突然沉默了下来。
也许是伺候过席灯,他现在伺候席灯沐浴穿衣用膳,都熟练得很,他知道席灯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但是他怕对方肚子那个小东西抢席灯太多营养,所以他并不按照席灯的喜好来,席灯一看桌子上的鸡汤,就捏着鼻子想从席祖临腿上跳下去,却立刻被席祖临抱紧了,他把鸡汤端过来,放到席灯面前,“先把鸡汤喝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肚子还有一个,你不吃,他要吃。”
席灯皱了皱眉,并不愿意轻易妥协,席祖临斜睨他一眼,“你要再不喝,我会以为你要我以口喂你喝。”他说完,又给席灯发了一颗糖,“若你今天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吃光,那么今天不要喝药。”
席灯闻言,偷看了席祖临一眼,就乖乖拿瓷勺一口一口地喝汤,等席灯发现桌子还有苦瓜的时候,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我不要吃苦瓜。”
“这个水晶苦瓜一点都不苦,不信,你试试?”
席灯把脸扭过去,席祖临便用筷子夹起一个,“那我吃给你看,真的不苦。”他把苦瓜往口里一塞,脸上还露出微笑,席灯转过头,发现席祖临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犹豫了下,席祖临正好夹了一个苦瓜过来,看到席灯的表情,便递到席灯的唇边,席灯张嘴吃了,不过却是立刻苦着脸,眼神立刻哀怨起来。
其实席祖临是真的觉得不苦,当太监的那段时间,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其他太监还真给他下了不少绊子,每天吃馒头加剩下来的苦瓜,苦瓜都算好了,有时候他去的时候,那些人吃完了,还会把剩下的全部带走,不会给他留一点。
席祖临那段时间似乎把所有苦都吃完了,而不会有人同情他,更加不会帮他。
从前皇太孙变成一个太监,加上他从前并不是一个和善的主子,那些宫人一朝跟他平起平坐,便立刻露出原本丑陋的样子。
席祖临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谅,胜者为王败者寇,那么他只想做王。
“吃掉,不许吐。”席祖临看着席灯,还盯着对方把所有的苦瓜都吃完了,再递给清水给对方。
席灯仰头喝水的时候,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情绪。
***
席灯伸手又给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下,好不容易没有喝药,他要找机会逃出去,他闭着眼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不知道给自己腿上掐了多少下,他才缓缓睁开眼,旁边是似乎已经陷入熟睡的席祖临。
席灯屏住呼吸,把手往席祖临怀里伸,他已经知道席祖临每次是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一个奇形怪状类似钥匙的东西。
他动作很轻,然后碰到一个金属的东西,心里更加紧张了三分,他慢慢地把东西拿出来,等被握在手里,他心跳都快了。
他慢慢地把对方搭在他腰上的手拿开,准备跨过对方下床,但是突变出现,他的手突然被大力地捉住,“席灯,你想去哪?”席祖临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睡意。
一顿天旋地转,席灯就被席祖临压在了身上,对方看了他手里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夺了过来,“我就知道你永远学不会聪明。”
席灯抿紧唇看着他。
席祖临把手放到席灯的脖子处,“与其这样天天防着你,我杀了你可好?”杀了也许他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席灯的回答是闭上了双眼。
席祖临眉目间闪过恼怒,他低头咬住了席灯的唇,手也探入了席灯衣服里。
其实他很想问对方,为什么一定是孟秋鱼,为什么不能是他?
席祖临最后还是顾及着席灯的肚子,只是用席灯的腿纾解了,不过他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加觉得悲哀。
日子慢慢地走过,席灯不知道自己在暗室呆了多久,他唯一能发现的就是他的头发变长了,而他的肚子也变大了,他只能穿着比较宽松的衣裳。一个人呆在这里,从厌恶席祖临到后面甚至期待对方的到来,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