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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柴火被烧得“噼啪”作响,红色的火焰在狭的空间里不停地跳动着。但即便如此,萱依然能感觉到一丝丝似乎是从地底溢上来的寒冷,因此她用力地向沙发里窝了窝,思绪依然停留在刚才马婶的话里,对其他人交谈的内容完全没有在意。
窗户上苍白的人脸……想到这她就觉得心里阵阵发毛。这么来,自己看见的那个趴在墙上的人形物体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那个东西是什么呢,是人,还是鬼?如果是鬼,这别墅不就是一座鬼宅了吗?
想到这,她浑身打了个冷战,抬头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大客厅的布置。先不管它是不是鬼宅什么的,这别墅的主人还真是兴趣独特。这年头,家里还用壁炉的恐怕是万中无一,再加上客厅角落里摆放着的骑士盔甲、玻璃展览箱里陈列着的中世纪武器、四周墙壁上悬挂着的各式野生动物头颅标本,都在这昏暗的雨夜为这阴冷的宅子凭空增添了一份神秘却恐怖的气息。
这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萱,萱,想什么呢?”
穆秋语的呼唤把萱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只见这一群人正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萱的脸刷地红了,尴尬地问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马婶笑眯眯地开口道:“倒也没错过什么。刚才啊,各位道长都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不知道这位女道长怎么称呼?”
萱一愣,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道长。我是……我是……”
“她是我的经纪人。”还未等萱出口,一边一直沉默着的陆乙突然懒洋洋地开口道。
“啊……我……对。我是他的经纪人。”萱本想反驳,一时却想不到其它什么好的借口。只得勉强承认,同时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悠闲的陆乙,心里恨恨地想着:这家伙,又占我便宜。
然而马婶听了这话明显是一愣,迟疑地问道:“刚才不是这两位是道长你邀的高手吗?”
陆乙努努嘴指向萧凌墨道:“真正的好手在那边,刚才你不都已经问过了吗?我虽然是个道士,但是做这捉鬼驱邪的生意,繁忙起来也是需要一个经纪人打一切的。所以啊,这两天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通知我的经纪人就好了,我要在房间静坐练功,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最好是不要轻易来打扰。”
陆乙这番话得飞扬跋扈,听得萱一懵一懵的。虽然陆乙这个家伙平时油腔滑调一,但内心却是很善良,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子从来不会这么话,对于这种可能和鬼有关的事情更是古道热肠,就算你不求着他。他也会自己凑上去。
陆乙今天这是怎么了?
萱不解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依然是短短的头发、黝黑的皮肤,粗长的剑眉、略显黄色的眼眸。以及一张厚实却性感的嘴唇。只是透过他耷拉着眼皮的眼睛,萱仿佛可以看到那双看似无神的眼睛背后隐藏着的巨大的忧虑。
同时,她也突然意识到一个差被忽略的细节:从在门口相遇到现在。这家伙就没有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过!
萱认真地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瞬间,没错。陆乙一直把手插在运动衫大大的口袋里,以致于现在他人虽然坐在沙发上。背后却还背着那个大大的旅行包,却就是不肯伸出手解开包上的搭扣。
他的手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地方吗,还是只是我多心了?
萱开始隐隐觉得,这阴冷的宅子里一定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和陆乙的反常举动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这次的冒险处处透着邪异和不祥的气息。
算了,以前哪次冒险不是险象环生呢?萱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慢慢地把目光移到安静坐着的萧凌墨身上。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也不怕!她这样给自己鼓气,轻呼了一口气之后拿起面前的水杯,低头想要喝口水缓解一下过度紧绷的神经。
然而萱水没喝到,倒是一声尖叫之后惊得连手中的杯子都翻落在地,顿时滚烫的茶水浇了她一身,更是惹得惊叫连连。
“萱,你怎么了?”陆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直插在兜里的手终于拿了出来,话间已经越过了穆秋语想要过来查看。然而他终究是慢了一步,萧凌墨早已经一个瞬身出现在萱身边,关切地开始询问。陆乙见状悻悻地把手重新插回口袋,退回了沙发上,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萱这边。
马婶似乎也被萱莫名的惊叫吓得不轻,手足无措地问道:“那个,女施主……啊不,姑娘,你怎么了?”
萱早已经躲到了萧凌墨的怀里,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水杯的碎片。她巧的脸庞被吓得惨白无比,眼神里写满了不解与恐惧,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连话也不出来。隔了好一会,她才慢慢地道:“杯子里有……有……有一张嘴!”
萧凌墨闻言立即凭空一抓,那些碎片就乖乖地飞入了他手里。他仔细地一个个翻看了一遍之后,确定地道:“这杯子很正常。”完,锐利的目光瞪向马婶,冷冷地问道:“这位施主有什么事情何必要瞒着我们,你这样一惊一乍地吓唬一个姑娘,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