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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体会到此刻凤铁心里的五味繁杂。
震惊!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凤铁压根在最离奇的梦里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残酷的战争场面,战场中鬼哭狼嚎的士兵、四处抛飞的铠甲、吸饱鲜血的松软土地、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这些真实的场景不断刺激着凤铁柔弱的思维,鲜血浸染的凝腻空气钻进凤铁的肺部阻止他正常的呼吸,每一声凄厉的喊叫都撕扯着他并不坚韧的神经——断裂、融合,一遍一遍地永不休止。
凤铁痛苦地跪在地上,已经不能分辨眼前的是非真假,他把头埋在地上使劲地撕扯头发想让自己在这个血淋淋的梦境中快点醒来,
醒来之后,自己应该躺在阁楼上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枕边的随身听里依然放着德国战车的工业金属。楼下的小男孩争执应该谁排在第一个玩耍凑钱买来的滑板,楼下张大爷一边用湿毛巾擦拭干瘪的身体一边哼唱上个世纪的古老京剧。
凤铁猛然抬起头,双眼一片血红,熊大看到凤铁狞恶的表情后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少爷,你怎么了啊?”熊大的声音已经带有哭腔。
“怎么了?”凤铁从地上一跃而起,力气之大速度之快把熊大直接带了一个大跟头。
“还特么问怎么了?这么兵荒马乱的能怎么?跑呀!”凤铁一边拖拽着熊大慌不择路地往没人的树林中跑去,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鄙视熊大的这种临危慌乱的柔弱心理素质。
刚刚跑进树林内没几步,“扑通”一声,一马当先跑的正欢的凤铁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眼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熊大尖叫着扑在凤铁身上,只见凤铁的脖颈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色痕迹。
熊大拿起凤铁手中的断刀,倏地跳将起来疯狂地向四方无意识的劈砍,嘴里狂喊着报仇:“有本事的你出来啊,躲在暗处装什么龟蛋,出来和你家大爷大战一场吧,你让我家少爷身首异处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
“熊大你别发疯了。”躺在地上的凤铁弱弱地说道。
“少爷你没死,太好了。”熊大脸上的惊喜之色被不解所代替:“少爷你为啥没死呢,躲在暗处那个高手不是把你的脖子砍断了吗?”
熊大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试图去触摸凤铁脖颈上的那条红线。
“哪里来的什么高手?”凤铁欲哭无泪,“不知道那个天杀的狗才没文化没常识,把绊马索绑的这么高,本少爷跑太快了没刹住,差点儿被这根细绳儿勒死。”
熊大:“……”
“嘘,别出声!”凤铁捂住熊大的嘴,主仆二人蹲在草丛和灌木里隐藏起身形向林内看去。
林内有两个人正在虎视眈眈地对峙着,其中一个正是罗浮将军。
罗浮看起来很狼狈。被烧焦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半张脸,身上的亮光铠只有几片残破的碎片还挂在那儿晃荡,身上随处可见的大小伤口有的已经被火焰烧得焦糊结痂,有的还在向外缓缓渗着鲜血。
罗浮双手持剑,剑尖遥遥指向敌人,可是不轻的伤势使得他的手臂有了轻微的颤抖,显然是体力不支的前兆。
再看罗浮对面的敌人。凤铁瞪大了双眼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个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看不清身材和面容,他的手中托着一个奇怪的深绿色漆皮铁筒,筒子的后端下方有一个可以握住的把手,把手附近有一个小小的弯钩。
此刻,黑衣人左手托着筒身,右手握住把手,右手的食指正勾在那个致命的弯钩上面。
“我问候你全家十八代以内及其远亲不如近邻的女性先人!”凤铁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也太扯了吧。要是少爷我没看错的话,那特么不是枪吗?”
“还是大口径的,这回罗浮死定了,刚才那个大火球恐怕就是这东西发射出来的。”凤铁心中暗暗筹划着,慢慢地转过身想拉着熊大逃之夭夭。
“罗浮将军啊,别怪兄弟我不仗义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一把枪乎?我估计明年的今天十有**是你的祭日了,到时候兄弟我多给你烧点港姐和纸钱啥地你在那边好好的享福吧。”
凤铁擦干眼泪,刚刚调转过来的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熊大咋没了?
“7号,7号跑在最前面,6号紧追不舍,哎呀,3号超越。”
“马上要超了,3号,3号……”
“3号加油啊,此刻伟大的火焰独角兽灵魂附体,全火马王国的人民都在为你欢呼,在这一刻,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不是一个人……”
凤铁四处转动脑袋找了一圈,发现熊大正蹲在一片结着红色小圆果实的灌木丛中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凤铁心想完了,这厮的心理素质不好,指不定是被刚才惨烈的战斗场面给吓疯了。
蹑手蹑脚地挪到熊大身边一看,凤铁顿时感觉到头顶是天雷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