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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皓的云淡风轻终于让许少焉勃然大怒,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林之皓身前,一把抓住林之皓的领子,眼中的怒火足以将林之皓烧成灰烬,他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林之皓故意贱贱地大声说道。
“通”地一声,又一记结结实实的拳头落在林之皓脸上,然后是他的胸、他的腰、他的腿……林之皓被许少焉毫不留情地殴着,然而,他却倔强地没有哀嚎一声。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程芷依急切的制止虽然大声,却那么无力。她颤抖的声音无异于火上浇油,让许少焉心中的怒火烧得更加旺,于是,他忍不住狠狠地多踢林之皓两脚。
程芷依只担心会闹出人命来,赶紧跑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搂住许少焉,苦苦哀求道:“少焉,求求你,不要打了……”
许少焉的身子僵了僵,终于停下了愤怒的殴打,程芷依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他可以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仍是愤怒,他伸手捏住程芷依的小下巴,拧着一对又黑又浓的剑眉,咬牙切齿地问:“怎么?你心疼了吗?我打他,你心疼了吗?!”
程芷依轻轻地摇了摇头,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不——不——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
然而,许少焉根本就不愿意听她解释,他一把捏住她的小手,半拖半拽地拉着她往门口走去。他疾步如飞,根本就不顾及程芷依是否能跟得上他的脚步。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柔软的小手捏碎了一般,疼得她忍不住龇牙。
“你……要去哪里……”他的愤怒让程芷依忍不住惊恐起来,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总是待她温柔和煦,她何曾看过他这么愤怒?她不知道,原来,他生起气来竟然这么可怕!
许少焉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程芷依拽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猛然将她拉进怀中,迅速低头攫住她的双唇,动作粗暴地吸吮啃啮着,仿佛要将她吸进肚子里一般。
下唇忽然传来一丝隐隐的疼痛,程芷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睁着,含泪望着他,她努力从唇齿间挤出言语来:“疼……疼……”
他咬疼她了!
他这才放开她的唇,将头埋在她凌乱的发中,转而啃啮她的耳垂,着了魔一般在她耳边低喃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声音愤怒而粗哑,似乎……还有一丝丝忧伤。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于是,站在电梯外的张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的儿子紧紧地搂着程芷依,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发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焉不是来“捉奸”的吗?此时,他应该和程芷依大吵一架吧?怎么两人反倒这么“深情”地紧紧相拥?
“你们……”张玫正想开口询问,然而,许少焉却牵着程芷依疾步走出电梯,仿佛根本就没看到张玫似的,风一般从她身边飘过。于是,她只得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