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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军卒在赵风等大将的率领之下,人人奋勇,各个争先,如狼似虎的冲向汜水关,而此时的凉州军则狼狈不堪,四散奔逃。喊杀之声,战马嘶鸣之声,兵器交接之声,混杂在一起,这汜水关此时宛如人间修罗。
事实证明,李肃的选择是明智的:华雄在凉州军士心目之中无异于赵云在冀州军中的地位,华雄的死已然让凉州军士心胆俱裂,且冀州军来者不善,所使用之投石车更是凉州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恐怖物件,这汜水关关城高大雄壮,一般的投石车面对这等高度,便只能望关兴叹,可这冀州军的投石车不仅能将巨石抛诸关上,而且落点甚佳,覆盖面甚广,这给凉州军守关军士的打击是灾难性的,使得凉州军的地形优势化为乌有。而若凉州军死守关中,则凉州铁骑再无用武之地,人高马大的西凉骑兵只能各自为战,而后成为冀州军弓弩手的靶子,实乃智者所不取,既然死守已然没有意义,那么就当令寻生路,尽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
冀州军破关之后,并没有对来不及撤退的凉州兵赶尽杀绝,而是愿降则降,不愿降则放人。
赵风生怕有人追出汜水关,便召集众将道:“穷寇莫追!以免狗急跳墙!”
颜良咧着大嘴志得意满道:“主公,这帐打的真他娘的解气啊,俺老颜可过瘾了。”
“可有凉州军士愿降?”赵风哈哈一笑接着道。
“回主公,不曾,皆逃命去了!”张郃此时满身是血,抱拳答道。
“儁义满是是血,可曾受伤?”赵风闻言,眉头微皱而后舒展开来道。
张郃闻言先是一愣,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朗声道:“回主公,末将不曾负伤!”
赵风很满意,点点头,走到张郃面前,真挚道:“此次破关,虽奉孝良策妙用无方,可这关隘乃是我冀州将士以命相搏换来的!张郃将军此战统率有方,展翅在关中巷战居功至伟啊!”
赵风的话铿锵有力,肯定了郭嘉的智计,可又不夸大其词,最终赞赏的是三军将士……
打扫战场过后,临时搭建的关中帅府,赵风麾下齐聚于此,人人脸上此时都挂着属于胜利者的微笑,虽力战一天,可并无疲惫之色。
沮授神采飞扬,朗声道:“主公,此次凉州军仓皇而逃,关中粮草辎重皆来不及带走,虽有一部分被烧毁,可所剩颇丰.光凉州军马就有数千匹啊!”
赵风闻言,长叹一声,面无喜色道:“我五千余冀州儿郎折于此役,若弟兄们泉下有知,也该为我等开怀畅饮才是!”
田丰察言观色,心中不悦,出列道:“主公之心可感天人,可这刀枪无眼,两军对垒,短兵相接之时,本就是以命相搏,主公何故有此小儿女姿态?丰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时主公应激励三军方为上策!……”
赵风闻言心道:袁绍不喜田元皓,皆因其秉性刚而犯上,古人诚不欺我啊!田丰话还没有说完。文丑已然愤然起身,双眼喷火,怒视田丰,咆哮道:“你这老儿还不住口!你知道个啥?!哇呀呀呀呀呀!”
“文丑,不得无理!”郭嘉厉声道。
文丑一看郭嘉说话,马上不吭声了,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可依然对着田丰怒目而视。这颜良文丑在这冀州军中,最怕的就是这郭嘉郭奉孝,夸张一点说,就如同老鼠见猫……
郭嘉笑吟吟道:“田丰先生,文丑将军乃直爽之人,方才得罪莫要见怪。”田丰不语,只是看着赵风。
“先生有所不知,这冀州军中兵士数以万计皆与主公自幼一起长大。每一人与主公皆为兄弟!恕嘉直言,敢问先生,如公与先生丧命于此,先生此时是何心情?”郭嘉徐徐道。
赵风此时插言道:“奉孝不必多言,元皓所言皆为金玉,为我军着想而已。文丑,还不像田丰先生道歉。”
文丑一百个不愿意可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道:“方才得罪,俺给先生陪不是!”
田丰闻言惭愧道:“方才之言,丰言重了!文丑将军也请多担待。”
文丑见田丰认错,顿时脸上怒容尽退,一拍田丰的肩膀笑道:“先生倒是个明白人儿。”他这轻轻一拍不要紧,差点把个田老夫子拍到地上去……众人闲谈片刻后。皆散去,此时仅剩下郭嘉以及赵家兄弟四人。
“大哥,二哥,子龙,奉孝,我等下一步该当如何呢?”赵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