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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宁迟迟不说话。兰飞凤微笑道:“怎么。杨公子可是不敢。”
“敢。我为什么不敢。兰掌柜总不至于吃了我吧。”杨宁酒意仍在。立刻毫不示弱地道。
兰飞凤展颜一笑道:“那好。公子请先上楼。我去招呼一下牟统领他们。随后就來。”
“好。”杨宁答应一声。转身就顺着楼梯上五楼走去。而兰飞凤则去了牟泰等人的雅间。
五楼灯火通明。面积要比一二三四楼小了许多。只是一个大大的房间。布置得奢华却不俗气。偌大的空间里只设了一张紫檀圆桌。四面的窗子全都是开着的。凉风习习灌入。使得这五楼的空气显得有些清冷。
杨宁走到南面窗前。居高临下。夜幕中。借着天空的微微月光。整个棋盘街的街景尽收眼底。这一瞧杨宁才发现。在这京城闹市里。竟然再找不出一座比这天然居更高的建筑了。往西面望去。还能隐约看到皇宫里的灯火。走到北面。往下看则是一片好几进的宽阔院落。比自己刚获赐的宅子也小不了多少。而看走道布局。后面这片宅第竟与天然居后门相连。看來竟也是天然居的产业。这天然居的财力可真是非同小可啊。
正在望着四下的景色。楼梯处传來轻轻的脚步。杨宁还未回头。就听得兰飞凤妩媚细语道:“杨公子。这京城的夜色如何。”
杨宁转过头來笑道:“夜色很美。但是。。。人更美。”说着话。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兰飞凤。
兰飞凤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愉。随即展颜笑道:“公子过奖了。快请坐吧。楼下我已安排好了。牟统领和麻将军他们。自有吴伯相陪。他们问起你。我告诉他们你已不胜酒力。先行离去了。”
“哦。兰掌柜倒是有心了。”杨宁坐了下來。大有深意地道。
兰飞凤微笑不语。端起酒壶。为杨宁倒上。又为自己倒上。才笑意盈盈举杯道:“來。杨公子。如此美景夜色。你我共饮一杯。”说完。她已是举杯一饮而尽。
杨宁端起酒杯。优雅地晃了晃。道:“美景夜色。更有如此佳人相伴。这杯该喝。”说罢。他也是一杯干了。
兰飞凤起身。又为杨宁和她自己倒满了酒。再次举杯道:“这一杯。却是飞凤向杨公子赔罪了。未经杨公子的允许。天然居就用了公子的绝对做了门联。又未付给公子那个版、版权使用费。绝对是不该。”说完。她又是一饮而尽。第一杯酒沒见她有什么反应。这杯酒下肚。她白皙的俏脸上已是浮起了两朵红晕。煞是好看。
杨宁强迫自己将目光转移开來。望着桌上的酒菜笑道:“兰掌柜如此喝法。这可不是小酌了。怎么让我觉得和去楼下喝差不多呢。”
兰飞凤微笑道:“公子言重了。飞凤只是表达心中之意罢了。若公子不胜酒力。可以不喝。”
望着兰飞凤笑靥如花的绝美脸庞。杨宁突然有些烦躁。他一口干了杯中酒。脸色突然转冷道:“这表达也表过了。赔罪也赔过了。兰掌柜找我杨宁何事。可以说了吧。”
兰飞凤说什么也沒想到杨宁说翻脸就翻脸。愣了一下。强自一笑正要说话。杨宁却已是抢先道:“兰掌柜。你也许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这人最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最烦的就是拐弯抹角。因此。兰掌柜找我何事。也不用藏着掖着。”说着。杨宁四下瞅了瞅周围开着的窗子继续道:“咱们就像所处的这环境一样。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杨宁说得如此直接。显然有些打乱了兰飞凤的思绪。她犹豫了一下才道:“好。杨公子果然是痛快人。其实说实话。飞凤请杨公子上來一谈。并沒有什么别的用意。只是听店里的伙计说公子那日在我天然居大展才能。一人独挑京城三大才子。非但对上了他们的对子。还以我天然居名字为引。出了‘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绝对。飞凤一直想有机会与公子结识一番……。”
兰飞凤说到这。杨宁终于沒了耐性。他霍然站起身來。兰飞凤一惊。也跟着站了起來。诧异道:“公子。你。。。”
杨宁淡淡道:“兰掌柜。若你还是这样不说实话。在下只能告辞了。”
兰飞凤深深注视了杨宁一眼。突然展颜一笑道:“无怪乎杨公公年纪轻轻。就有今天这番成就。果然是不简单。公公请坐。咱们谈正事。”
见兰飞凤改口道破了自己身份。杨宁却也不意外。他如今的身份。只怕满京城都知道了。这兰飞凤既然认得牟泰等人。猜到他的身份却也不稀奇。
杨宁重新坐了下來。兰飞凤也跟着坐下。笑道:“刚才飞凤在杨公公面前耍弄心机。实在是班门弄斧了。其实今日找杨公公。非是为了别的。只是想找杨公公做我天然居的靠山。公公想必也了解。我一个妇道人家。先夫早逝。要在这鱼龙混杂的天子脚下。操持这么大一处酒楼。若是沒个依仗。是很难开下去的。当然。我自不会让公公白操这份心。这天然居每年的份子。有公公的一成。你看如何。”
自己先前所猜测果然沒错。这兰飞凤还真是个寡妇。
这个寡妇却是相当的不简单啊。看天然居这个规模与效益。那每年一成的份子。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这个兰飞凤一出手就如此大方。倒真是比许多男人都有魄力的多。
“兰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天然居能开在这京城繁华之地。还开得如此规模。想必背后必有些后台与关系给撑着。而且这后台必是极硬。兰掌柜又何必再找我呢。”
兰飞凤苦笑道:“杨公公。看來与你打交道。不坦白到底是不行的。不错。之前天然居在衙门是有些关系。甚至这关系來头还不小。但是。。。”兰飞凤猛地又干了一杯酒。才像是下定决心道:“实不相瞒。也算我当初瞎了眼。给天然居找的这后台胃口难免大了些。已让我到了……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说到这里。兰飞凤脸上突然一红。继而。表情变得激动愤恨起來。
这么说來。这兰飞凤已经与她的后台闹翻了。而听她的意思。想必是因为分赃不均了。
杨宁心里转着念头。眼睛却注意仔细观察着兰飞凤的眼神和表情。他心里明白。面前这个女人很不简单。阅历丰富、富于心计。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自己还真不好判断。一不小心就可能进了她的圈套。
兰飞凤自斟自饮。又干了一杯酒。但可能由于情绪激动、又喝得猛了些。不慎被呛得咳嗽起來。面色也涨得通红。那不胜娇弱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升起一丝怜意。
“你沒事吧。”出于礼貌。杨宁故作关切地问道。
“沒事。让杨公公见笑了。”兰飞凤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平复了一下情绪道。
顿了顿。她又接着刚才的话道:“所以。我天然居才不得不寻找新的靠山。说实话。那日公公在我天然居风头力压三大才子。又出下那句绝对。公公的名声已是传遍京城。而后來飞凤又自朝廷的告示里听说西征大军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监军公公。屡出奇策。才使我朝廷大军一路破敌制胜。那时飞凤却不知道是你。直到今日。吴伯说你们一行人來天然居喝酒。听你们在雅间里的言语。飞凤才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杨宁摆摆手制止她道:“兰掌柜。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就更不应该找我了。虽然我最近官升得比较快。但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内监。手下并无多少人脉。对宫外的一些势力和衙门影响也实在是微薄的很。兰掌柜找我。只怕是找错人了。”
兰飞凤却是摇了摇头。突然转移了话題道:“杨公公。不知道你是否听过‘烧冷灶’和‘烧热灶’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