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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飞凤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色。微笑道：“杨公子说笑了。快请里面坐吧。”
杨宁也觉得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有些过了。讪讪一笑。便冲吴天和打过招呼。吴天和急忙回礼。众人进了厅内落座。
“这位小兄弟瞧着有些面熟啊。”坐下后。兰飞凤望着杨宁身后站着的岳风道。
杨宁笑道：“掌柜的自然看着面熟了。这是岳风。就是那日与你们天然居的掌柜伙计打架的那位。如今跟了我了。岳风。还不见过兰掌柜。吴前辈。”
岳风本从进天然居起便是一脸冷然神色。想必是对整个天然居上下无什好感。此刻听杨宁吩咐。才不得不躬身道：“岳风见过兰掌柜。见过吴前辈。”
兰飞凤其实早已认出了岳风。闻言柔声道：“那日鄙店掌柜伙计得罪了小兄弟。说起來都是我兰飞凤管教不严。在此向小兄弟赔罪了。小兄弟以后能跟着杨公子。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倒也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这兰飞凤说得如此客气。岳风脸色不由缓和了许多。
杨宁笑道：“好啦。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大家一切向前看……。哦。对了。兰掌柜。最近酒楼生意一向可好。沒什么人來捣乱吧。”
兰飞凤脸上露出感激神色道：“酒楼生意是越來越好。也沒有人捣乱。说起來。这一切还要多谢公子……。”
沒等兰飞凤说完。杨宁已抢先道：“瞧瞧。又來了。难道你忘了你是我认得干姐姐了。弟弟帮姐姐。还不是天经地义么。”
杨宁这一旧事重提。兰飞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红了起來。看得一旁的吴天和暗暗心惊。摇头不已。
与兰飞凤、吴天和闲聊了一会儿。估摸着牟泰也快到了。便和兰飞凤说了自己约了牟泰等人來喝酒的事情。兰飞凤急忙着人去安排。开了四楼一个雅间。
掌灯时分。牟泰领着张为年等人准时來到天然居。众人见面自有一番热闹。因了张为年在牟泰手下当差的缘故。杨宁请了吴天和作陪。众人推杯换盏、放声谈笑。不知不觉便喝到深夜。才尽兴散去。
牟泰、张为年等人喝得都是醉意昂然。自有手下侍卫架着回了城中各自的家。而杨宁喝得也是不少。幸亏有三虎子和张彪架着。回了井帽儿胡同宅子。
此时水灵与沉香竟然还都沒休息。看样子是在等着杨宁回來。醉眼朦胧中。杨宁倒还能看出二女熬得眼圈都有些红了。不由醉咧咧道：“以、以后我回來……晚了。你们就……就不用等……。熬夜多了可影响美……美容。”
见杨宁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关心别人的容貌问題。水灵与沉香不由哭笑不得。急忙张罗着将杨宁扶进了后宅。岳风三人则各自都回住处休息了。
本來杨宁在后宅有单独的房间的。但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沉香领着听雨和听雪将杨宁直接扶进了水灵房间。水灵脸上有些羞红。但最终也沒说什么。
沉香交待听雨和听雪两个小丫头。一个打來了热水。伺候杨宁擦脸洗脚。另一个则端來醒酒汤。服侍杨宁喝下。杨宁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任由几人“摆弄”。
忙活完之后。沉香方才向水灵告退下去休息了。而听雨和听雪虽然满脸羞涩。但仍是上前准备为杨宁宽衣。水灵唬了一跳。急忙止住了她们两个。也让她们二人下去休息了。她必须亲自为杨宁宽衣。沒办法。她宁哥哥的下身有“秘密”。
费了半天劲。水灵折腾得额头都见了香汗。才将杨宁伺候着弄进了被窝。而杨宁此时早已经梦周公去了。
水灵犹豫了半天。才羞答答地放下了帷帐。忍着娇羞褪去衣物。只剩一身亵衣。然后快速钻进了杨宁里侧的被窝里。身子尽量往里靠。避免接触到杨宁的身体。又紧张着望着帐顶半天。才偷偷转眼观察了杨宁一眼。却发现杨宁依旧沉睡。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室内温暖如春、红烛高照。听着杨宁轻微的鼾声。水灵却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独自想着小女儿家的心事。
她自从离开皇宫來到这宅子里。今夜还是第一次与杨宁同榻而眠。想到杨宁明面上的“太监”身份。小丫头心里不免惴惴这会不会惹來下人什么闲话。可她心里又想到以后可以天天与她的“宁哥哥”如此相拥而眠。小丫头心里又不免忍不住的一阵阵喜悦。更让她无法入眠。
翻过身來。水灵两手支着下巴。柔情脉脉地望着杨宁沉睡的脸。感受着杨宁的呼吸。幸福的感觉荡漾在心间。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