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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乔停下车,见张权的房子大门紧闭,他上前举手敲了两下。
门打开,张权满脸胡渣显得更加邋遢,他也总算潦倒了,老婆儿子全部在外面混荡,没有一个安安眈眈在家里。他老婆一到点就出去搓麻将,雷打不动,比新闻联播还准时。他儿子听说是开了一家洗车场,但是从来都是跑回来找他要钱,也没见他拿到儿子什么钱过。
他以前还能仗着自己年轻,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但是现在人也不行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家里的保姆早已辞退,那些女人更是不见踪影。
比起以前的风光,他现在真的潦倒了许多。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被凌乔硬逼着退了休么,一退休,手里没有了权利,所有的光环都消失了。
“呦,稀客,稀客啊,凌总裁您怎么来了?”
“张总,别来无恙啊,作为晚辈,我来看看长辈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担心您一个老人家独自在家,万一出点什么事谁都不知道的,那有多危险啊,是不?”
张权不屑地笑笑,开门迎他进来,“进来吧,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呼你的,你有话就快说!”他倒是满直接的,知道凌乔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凌乔走进去,里面乌烟瘴气的,还夹带着一股阴潮的发霉味。他捂着鼻子走进去,觉得太失礼,又放下手。
茶几上放满了果壳垃圾,烟灰缸上的烟蒂已经满了,张权整个扔进了垃圾桶,也许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吧。
“张总,怎么忽然又要撤股了?”凌乔站着,双手环抱着胸口,“你应该知道凌柏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流动资金并不多啊。”
张权把茶几上杂乱的东西全部推进垃圾桶,然后抽了纸巾三下两下擦干净手,“你看我这里都山穷水尽了,我不撤股拿点钱,我就喝西北风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种杀鸡取卵的办法很愚蠢吗?到了年底,按照你在凌柏的股份,是可以拿到几百万的分红的,每年都会增加,你的生活就无忧了。”
张权不屑地一笑,从杂乱不堪的茶几上翻找出一包烟,夹起一根点燃,然后深吸一口,吐出一圈一圈烟雾。现在的他,抽雪茄是一种奢望,要吃饭就只能抽香烟。
他说:“撤股我能拿到十几亿,还是一次性给我吧,我也没几年好活了。”
凌乔看他落魄的样子,不禁感叹着,没想到那么自命不凡心高气傲的张权,也会沦落到这般下场,这算不算是恶人有恶报?
“张权,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离你之前设定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吗?以前我多少还有点佩服你,因为你的目的是拿到凌柏更高的权利,现在呢,看看你胡渣邋遢的样子,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你……你是故意来气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张权没想到凌乔会这么快撕破脸皮。
凌乔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张权,我不相信这么几句话就能把你气死,要是真气死了,我还会偷笑!好歹您也是我长辈,及早回头的话,以后死了我还会去给你上柱香。”
张权额头的青筋迸出,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争什么,几年挥霍无度的生活已经耗光了他的精力。但是,他仍然恶狠狠地说:“我不会改变主意,我就是要撤股,你若不肯,我会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我说到做到。”
“你……”凌乔知道,张权前两年去日本投靠了樱田武一,与黑帮打上了交道,樱田武一被抓之后,他也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回到了这里,可惜早已风光不在,物是人非。
“别以为我不会,你现在家庭美满了,什么都不缺了,但我现在缺钱,十几亿对凌柏来说并不算什么,你好过,我也好过。”
是,十几亿对凌柏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凌乔不能开了这个先例,万一有其他老股东要撤股怎么办,一个十亿,十个就是一百亿。
凌乔现在想不到好办法回应他,今天过来也只是想探一探他的态度,“我考虑考虑,我先走了,还得回公司。”
凌乔转身走向大门,张权在后面警告着:“凌乔,不信你就试试,你若执意不让我撤股,你一定会后悔的。”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张权一动不动地窝在沙发里,他手指杂着的香烟已经自燃了很大一截,他不喜欢这股烟味,可是家里的雪茄不多了,到了必要的场合他才会抽。
他转头看着窗户处,窗帘都拉着,看不出是什么天气,只感觉到比平常时候暗一点,由此,他推测今天没有太阳,是阴天。
阴天,他的心一直都是阴天,他不记得上次大晴天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在凌柏集团与同事们一起打拼的时候,或许是他得到老总裁的信任当上总经理的时候,又或许是自己娶妻生子的时候……
回到家,凌乔拉着舒舒走进书房,并且关上了门。
舒舒知道他一定是有重要的话说,“怎么了?张权很难搞定吗?”
“明天一早,你带着冬儿离开这里,你们在这里很危险。他随时会采取行动,如果他拿你们作要挟,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舒舒愣着,一时反应不过来,离开?要去哪里?
凌乔伸手一环将舒舒抱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如果没了凌柏,我还有你们,如果没了你们,我连呼吸都觉得浪费精力。”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我也不想,可是这里真的很危险,张权跟樱田社联系在了一起,我不得不防。”
“樱田社?日本的黑帮啊,那要不要找夏天扬帮忙?”
凌乔摇摇头,“夏天扬现在做的是正规生意,他与樱田社无关,他好不容易把樱田企业带上正途,我们不能把他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