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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拉扯着她的长发飞舞,广袖在大风中‘呼呼’作响。抬头间,朱红而又让人熟悉的大门上,漆金的‘姬’字,咧着嘴在嘲笑。
这是幻觉,她这么对自己说。
二十一世纪的姬妙言已经死了,姬家的宅地也已经毁了,爸爸和爷爷的仇也已经报了。这是幻觉,这是那什么‘九幽迷魂绝杀音’的幻觉!
“是的,这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她忽然大声地说道,这么多年第一次开始失控。她的小手‘啪’地重重拍向姬家宅地朱红的大门,那扇沉重百年的大门在她的一拍之下,‘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真实的触觉,真实的听觉和视觉。她后退一步,紫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庄园,和,熟悉的人。想要质疑,可是质疑地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爸爸……”粉唇轻轻的碰撞,道出二十年没有再呼唤过的称呼。心酸,苦涩,依恋,不舍和浓浓的爱好似决堤的洪顺泛滥涌上心头,干涸的双眼再也承受不住,泪水沧然而下。
立身姬家宅邸大院的中年男子不过三十多岁,精干的短发,线条分明却俊朗的脸,一身居家休闲的短衫穿在身上,身影高大直挺,亦如记忆。他微微抬头看着半高的玉盘,眼中尽是忧虑。
爸爸,你在忧虑什么?
踮起脚尖,短小的手臂高高地举起,想要抚平那抹忧愁,可是手却直接穿过了男人的身体,好似那只是一股空气,一抹光,更或是,一抹景象。
她徨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下是种在路边的树木,手中又是真是的触感。
为什么?
朦胧的月光,斑驳的树影。孑然而立的男子,散不开的莫名的忧愁。
“净辉。”内堂走出一名男子,二伯那恶心的嘴脸,她绝对不会忘记!
“二哥。”姬净辉回头,看到那微笑走向自己的男子,应了声。
二伯反剪着双手,半眯起来的双眼藏匿的是危险和杀气。他好似往常一样轻轻踱着步子,往姬净辉走去,却在三步之近,陡然发力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