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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一脸感动地看着七月,“七月,有你真好。”
“主子,都是我应该做的。”
七月手里麻利地将一块布巾放入水中搓了搓,拧起,跑到洛安床边,给洛安擦起了身子,并小心地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
“姐姐,还是你想得周到。”
六月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感叹,在照顾主子这一方面,自己的确不如姐姐。
七月一边给洛安擦拭着身子,一边转眸看向六月,吩咐道:“妹妹,主子如今趴在这*的床板上定然不舒服,下面需要垫层软垫,你快去拿床过来。”
“哦!好的!”
六月正觉得没什么事做,有些无所适从,如今姐姐吩咐她事做,她自然乐得接受。说罢,她就往外走去。
待洛安被七月梳洗得一身清爽后,她就有些困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等六月抱着软垫过来,给她床上铺好,她就完全进了梦乡。
七月给她身上盖了薄毯,就拉着六月安静地走了出去。
门外,七月见娄瑞儿仍等在外面愣了愣,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即使心里苦涩,但还是走上前去,跟他交代道:“主子已无碍,现在睡下了,所以,请宽心。”
说罢,不等娄瑞儿如何反映,她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她承认,当她看见他为主子担忧的模样,她的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她不想多看一眼,一点也不想,便只好快点逃离。
六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娄瑞儿,就连忙跟上了七月。
姐姐的这条情路,估计是没有头了。
因为,她看到,娄瑞儿听见姐姐的话后,根本没在意姐姐的离开,而是一脸欣喜地看向了主子的房间。那双眸里的光彩,他似乎只为主子一人绽放。
娄瑞儿欲往内室走去,想去看看主子现在的状况,但一想到主子现在正在休息,他又立马止了步,怕打扰到主子。于是,他干脆在外室继续守着,想主子若醒来,自己也好随时侍候她。
叶府内,叶逸辰这一日一直都焦心地等待着,时不时便让自己宅院内的小厮去探一下隔壁的消息。
直到下午,小厮终于收到麟皇女殿下已经回府的消息,便匆匆忙忙地赶去叶逸辰宅院,想向公子通报此事,只是,才到宅院门口,他便被一个婢女拦下,他抬头望去,立马惊叫出声,“夫人!”
只见叶珍一脸凝重地站在他面前,他无端地有些心慌,夫人在朝廷里不会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你先下去吧。”
叶珍沉声吩咐道。
“可是,夫人,小的还要给公子……”传消息呢!
小厮想到屋内公子等待消息时的焦急神色,心里就有些不忍,便硬着头皮说道,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叶珍便打断了他,“我会告诉他的。”
小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恭敬地应了声“是,夫人”,便躬身退了下去。
叶珍进了宅院,到了叶逸辰的屋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走进去。
“她回府了吗?”
叶逸辰为了打发时间,正在屋内奋力地练习做刺绣,听到动静,以为是他院里的小厮来给他传消息了,头未抬,问道。
良久没听到动静,他有些奇怪,便抬头看去,见娘亲正站在门边看着自己,面上的神色不明,他很惊讶,连忙放下刺绣,站起身,走上前,问道:“娘亲,你怎么过来了?”
娘亲这个时段一般会很忙,怎么今日有空来他这里?
叶珍没有回答他,只是牵着叶逸辰的手往桌边走去,“辰儿,先坐下吧,娘亲有话想跟你说。”
她看到了桌上的刺绣,眸光微闪。
怎么办?辰儿如此在乎贤侄,但她今日还是没能减轻贤侄的刑罚,让贤侄少受些皮肉之苦,辰儿知道了,定会难过吧。
“娘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洛安她出事了?”
叶逸辰看出了叶珍面上的凝重之色,顿感不安,便急切地问道。
娘亲昨天明明跟自己保证过,不会让洛安出事的,那么,现在,洛安就一定还是好好的!他如是自我安慰着,一颗紧张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叶珍蹙了蹙眉,想到今日的事情,就算自己不说,自己的儿子也早晚会从别处知道,便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跟叶逸辰简单地说了一遍。
叶逸辰听得目瞪口呆,洛安她竟然自愿认了罪,而且,今日午时受刑,不对!现在已过午时,也就是说,洛安已经受过刑了?!想到此,他当即慌乱地站起身,想要往外走去,而叶珍连忙拉住了他:“辰儿,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她!娘亲,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明明向我保证过,不会让她出事,可她还是出了事!”
叶逸辰的眼里已经落下泪来,想到这一切的事情,她还是独自承受了,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今日,她受刑时,一定很孤单吧……呜呜……她怎么可以全部自己承受?这么可以如此?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那般懦弱吗?!
而且,她受了那两百的杖责,一定很痛!即使,他没亲眼看见,没亲身体会,他也知道,那一定很痛!
以前,府里有仆人做错了事,娘亲就对她杖责五十以示惩戒,结果那仆人直接痛晕了过去,并且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如今,她受了四倍那仆人的杖责,也一定承了四倍那仆人的痛苦。
想到此,他呼吸一窒,更是急切地想摆脱叶珍的手,想往外冲去。
他要去寻她,她现在那么痛苦,自己怎能不陪在她身边?!
而且,他要去质问她,她怎能这样做?!怎能撇了自己?!只要她想,他愿意陪她一起承受的,哪怕一起下地狱,他也愿意的。
“辰儿!你冷静点!”
叶珍死死地拉住叶逸辰,见他完全失了控,一急之下,她抬手扇了叶逸辰一耳光。
“啪”的一声,在屋内异常的响亮,屋内安静了,两人都惊住了。
叶珍甚至当即后悔了,自己竟然打了辰儿!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打辰儿,也是辰儿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想到此,她对辰儿满心歉意。只是,事已发生,无法挽回。
“娘亲,你竟然打我?”
叶逸辰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叶珍,眼里依旧落着泪,却,含了几分委屈。
“辰儿,贤侄她刚才已经回府,且陛下派了御医亲自过来给她诊治,所以,她没事。”
叶珍暗自沉了沉气,才说道。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儿子此时的心几乎全偏向了贤侄,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真的?”
叶逸辰听到关于洛安的消息,尤其听到“她没事”三字,他悬着的心才落下,眼眸亮了亮,希冀地只想再确认一次,他甚至忘了自己脸颊上的痛意。
“娘亲不会骗你。”
叶珍认真道。
她知道,陛下如此看重贤侄,肯定不会眼巴巴地看她白白受那两百的杖责,所以,她怀疑,陛下会在暗里让那负责这次刑罚的执刑官放水。
而且,刚才她收到消息,说麟皇女殿下受了两百杖责竟还能面色从容地站起,这更让她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娘亲,我想去寻她。”
这次,叶逸辰终于平静了下来,想得到叶珍的应允。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实在有些特殊。
可是,他可不管那么多,自己既然已是洛安的人,那就一辈子是她的人,那个名分,根本别想束缚住他,就算凤沐轩借着皇命不放过自己,那自己也宁愿一头撞死来得干净。
他知道,自己府上有些下人在说自己的闲话,即使娘亲暗里对府里的人警告过,他们也还是在说。
自己府里的人都在说自己,那府外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想到洛安以后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很幸福,这份幸福,抵过了他的难过,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