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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尚是半夜,黯淡的光线里,周围一片灰濛。
沈易比我醒得要早,也或许压根就没睡,枕着手臂眼神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跟过去比起来,好像变了很多。眉宇间消去了稚气,多出几分心事重重的忧郁。
我翻个身,还未从前夜的激情中走出来,揉揉额头,下身传来一阵阵胀痛。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他。
他眼神飘忽了一下,说:“去年年末吧,有段时间了。”
话毕,伸手从床头摸过一个烟盒,抽出一支拿火机啪的点燃,吸了一口,便夹在指尖垂在床沿边耷拉着。
薄薄的烟雾中,一脸淡漠的神情。
沈易是我过去的同学,也是我所谓懵懂青春里爱的第一个男人,我们在一起两年多,跟许多年轻人一样,那时候我也喜欢幻想以后会穿着婚纱嫁给他,拥有一个不大却温馨的家,甚至想过给他一个小胖娃娃。可这种只幻想持续了短短几个月,我就被现实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沈易在高考结束之后,忽然人间蒸发一样的失踪了,连志愿都没有填报,只托人留给我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体因为急促而写的歪歪扭扭,只有两个字:等我。
跟他一个社团的同学说,他们家搬家了,走得很远,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而昨天是我高中密友陈灿的婚礼,没想到的是,我和他会在那种情况下重逢,内心压抑了九年的委屈和疑惑全在那一刻爆发。我失控的拉着他从婚礼上溜走,大脑中百种滋味交杂缠绵,四目交汇时,酒精催发的*和胆量盖过了蓄积的恨意,到最后只懂得沉浸在欢愉里难以自拔。
正值炎夏,房间里的空气很沉闷,湿热的包裹着降温的肌体,头脑开始渐渐冷静下来,不免开始悔恨自己的冲动,虫蚁噬心,却只能假装淡定。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看他一眼,话出口带了点颤意。
沈易沉默,掐灭了燃烧殆尽的烟头,重新点上一支,抽了几口才说:“我们俩都分开多少年了,年轻时候的那点事儿,不好意思再提,联系起来也没什么可说的,还不如各过各的。昨儿要不是遇到陈灿,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