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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陈灿的,我跑出去很远才给她回了条短信,说一切都好。
我和沈易一块儿去了铢华的重灾区,沈易在送到了物资之后,又以公司的名义和个人匿名捐了两笔钱,陈锐那个慈善企业家,在这种时候出的更多,只是知道他是什么人之后,就对他做什么都没有了感觉。
患难见真情,我在铢华看到了被灾难放大的凄凉和感动,全国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有人在用着自己不同的方式为它祈福。
那个小女孩儿我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他爸爸,以后会不会跟他去看熊猫。
我想起别人说的,生命就是一列通往死亡的列车,中途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的人陪你一段路,有的人只跟你有过一面之缘,唯一相同的,就是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我有点感慨,说这么多字,到了也不过一个过客而已,真正停留的,能有几个呢?
我看向了沈易,不禁想到,下一辈子我一定要出生在他家隔壁,做他的邻居,一起出生,一块儿长大,再追他一次,一起结婚生子,最后一块儿手牵着手死去,做他列车的司机。
我幽幽叹口气,这样的想法自然是美好,只是没有什么可行性罢了。
我在铢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沈易,他在百乐做事的时候,虽然事事顺利,可我在看他的时候,觉得他骨子里透着一种懒散。而现在我看到他,觉得他越发干练起来,精神了许多,好像他本身就更适合这样生活,而不是去跟人斗狠。
在救灾里我还看到了武亮彭铮他们,这两个人都没理我,只有徐柔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不知道武亮的女儿怎么样了,看到赵嘉齐来找沈易,问起时他说:“还那样吧,反正没找到合适的骨髓,耗着呢,不过状态还好。”
我放了心,一琢磨,也说不上为什么要担心。
我和沈易在帐篷里过了几个夜晚,除了那一次,他就没有再动过什么心思。他那事儿也比较怪,一阵一阵的,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觉察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儿,后来就不能做了,但他正儿八经想起来,也不是真不行,就是进入状态慢点,感官上可能没有其他男人那么敏感。我觉得他还是压力大,心里背的事儿多,没有那个心思。谁一天下来累得跟什么似的还念着干点什么事儿,早一头栽到床上睡了。
所以他还是正常的,我这么对自己说着,没留神笑了笑,回过头看到他就站在我身边,拿着一瓶水边喝边看我。
我干咳了两声,躲着他跑开了,偷偷看一眼,他还站在原地,一脸的莫名其妙。
大大小小的余震过了,形势才渐渐好起来,我有点不想回B市,可最后也是不情愿的被沈易带了回来。豆包许久不见我,一进门就扑过来,吐着舌头往我身上扑,差点把我顶的趴在地上,被沈易摸了摸头,摇着尾巴老实下来。
这段时间可苦了陈灿老公了,对狗毛过敏还要给我们照顾狗,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就把他们叫过来亲自下厨一块儿吃了顿饭。
陈灿特别舍不得乐乐,一口一个儿子叫得很亲,我们四个在客厅里说起地震的事,那阵儿到处都有献血车,陈灿那次看到了,就心血来潮的拉着我们去献血,还指明了沈易,说他体格好多献点。
我心里咯噔一下,沈易在后面跟着没听到似的,我连忙出来说:“灿灿你别欺负他啊,小心你干儿子咬你。”
陈灿多精的人啊,眼睛一转就知道沈易有事儿,没再提,挽着自己老公上车了。
我偷偷问沈易:“你能献吗?”
他神情不太自然,“不知道。”转脸看我,“你说呢?”
“你干嘛问我。”我噎了一下,见他看着我,憋了憋说:“要不你在一边看着吧。”
他笑了下,没说什么。
那天沈易还是做了化验,合格的很,什么问题都没有,跟陈灿老公一人抽了四百,我和陈灿都是二百,一人发了一个小红本儿。完事儿我按着针眼,有一点晕,听陈灿巴拉巴拉说着话,沈易听不下去似的跑了,回来的时候扔给了我们一人一盒纯牛奶。
陈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暗示的喜悦,我咬着吸管,假装没看见。
铢华那边灾区重建,陈锐还来找过沈易一次,两个人谈了一些关于捐助项目的东西,说袁颢那边最近生意不好,凑个数不参与,问沈易手头上有多少。沈易问了赵嘉齐合计着算了一笔乱七八糟的账,最后报了这个月的盈利,我一听数字就吓了一跳,净赚的钱就高的离谱,明显是灰色生意。
陈锐说了说辛诚那边的情况,我给他们添水的时候,越听越不对。等送走了陈锐,才恍然明白过来,他们那个基金会,根本就是用来洗钱的。把钱分流投进去,再出来就变成了捐款的正当来源,买的东西价格比市面上都贵,厂商也是他们的人,走一遍过场来的正正当当,谁也不会有质疑,还给他们提升了一个好名声。
我又别扭起来,想到连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儿也只是被利用,就浑身都不自在。
沈易看出来了,也没有刻意瞒着我,劝我只说了一句话,“起码基金会的利用确实让她治好了病。”
我没吭声,记起袁颢了,好奇的问:“缅甸那边你没搭上线,最近也没有在制毒,怎么陈锐还跟你这么亲近,袁颢不是应该开始赚钱了么?你方子没给吴珀?”
沈易说:“给了。”强调了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