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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顾冬一路解说,“这是卸货时码头上繁忙的样子。”
“阿拉爸爸讲,到了夏天的傍晚,家家船上炊烟袅袅,船民的皮肤黑里透着红,妇女撩起衣裳就给孩子喂奶……”
看完老照片,走到场馆另一边,是摄影协会的学长们拍摄的苏州河,有黑白的,有彩色的,也有lomo风格的;有拍河流的,有拍船只的,有拍建筑的,还有拍行人的……她们俩都全然不懂摄影,只是走马观花。
快走到出口时,忽听得一个声音淡淡地说,“我们这次的摄影展,通过新旧的极端对立与融合,希望在这样一个摇摆不定的思维逻辑中,给上海的历史和城市的未来,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顾冬看了陈静言一眼,神神秘秘地说,“是盛桐的声音!”
其实不用她说,陈静言何尝听不出来,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她拉着陈静言潜过去,原来是学校电视台的采访。一个记者问,“能具体谈谈这些作品吗?”
“李念的苏州河,以他独有的华丽,亮出了上海一张不可多得的名片;苏羽烈的河边街景,既魔幻又恍惚,超越了真实的局限;文薇的lomo画卷,则折射出更为年轻的苏州河故事……至于我……”
他沉思了一下,不经意地侧目,看到了她。
“盛会长——”记者小声提示,指一指还在工作的摄像机。
他完全不理会。
陈静言和他目光交错,也如中魔怔,完全不能动弹。
他还在生气吗?就算生气,也不必……那样看着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