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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才重回停车场取车。昨天刚答应了钟念尧,可是听到袁初心的分析时,说实话我确实是动摇了。回去的路上,我将车里的音乐开的老大声,从来不听摇滚的我,今夜让那粗犷的旋律,一点点填充我矛盾的心。
回到家的时候,侧头便望见书房亮起的灯。我换了鞋子走近,透过门缝,看到了让我有些想念的那张脸,帅中不足的是,浓密的眉毛轻拧,银灰色的签字笔立于食指与中指间,轻撑着额际。许是工作的太入神,钟念尧并未发现门外的我,自顾自的端起手边的咖啡,目光却从未自那笔记本电脑上离开。
我转身倒了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轻敲门然后走进:“大晚上喝咖啡,你不想睡了?”说着,将他空闲的一只手拉过,将牛奶放到他掌心:“喝这个,有助睡眠。”
钟念尧很是听话,昂头便将那杯牛奶喝下肚,杯子搁到桌上的一瞬间,他一个用力将我扯过,坐到他腿上,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唇与唇相碰,我享受的闭上眼,可他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将口中特意留下的牛奶,一点点送进我的嘴中。
我睁大眼,看到他乐此不疲的继续着嘴上的动作,像是给了我一种节奏,我一点点吞下,然后他放开我,眼里闪着光:“怎么样?甜吗?”
“坏!”我不屑的瞥了瞥他。
钟念尧突然一笑:“坏?还有更坏的。”他抱起我的身体,让原本侧坐在他腿上的我面对他而坐,双手已是不安分,钟念尧总是轻而易举就找到我的敏感点,灼热的气息游走在我的耳际,痒痒的,暖暖的。
紧紧相拥的身影,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半褪的衣服,好似那琵琶半遮面的歌女魅惑的声音,欲语还休。
疯狂过后,我躺在钟念尧肩头,累却幸福着。
“你今晚有心事?”耳侧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我轻笑:“胡说!”
岂料怀中的人较真儿了,双手扶起我的肩:“刚刚就有些走神,换作平时的你,定时开玩笑的承认。”
我回他:“我不承认,反倒是有事儿?”
他的眼神告诉我,的确如此。
横竖是瞒不了他,索性将今天去找袁初的事,坦白给他听。说到袁初心的那段遭遇时,钟念尧的眼中闪着不相信,可见我说的认真,他也没打断,静静的听我说完,这才开口:“你不会是动了心思,决定听她的建议?”
我知道他有些生气了,捧起他严肃的脸:“不是,我答应过你,自然是不会。”
“算你聪明,否则我真要考虑把你绑在身边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钱没了可以再挣,懂我的意思?”
我轻“嗯”一声。
起初陶嫣找我的时候,她说我不够爱他,我觉得是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昨天听到钟云的那些话,我依旧觉得是她不懂,可今天再听到袁初心的话时,我动摇了,甚至在心里问自己,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她们或许是对的。
这一刻,我才有些明白,三人成虎这个典故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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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ems送来一封挂号信,收件人是我,寄件人却只留了一个字,孟。带着心里的猜测,我拆开那信封,一张建设银行卡,还有一张白纸,上面寥寥几个字:务必收下。
如果我没猜错,送银行卡的人是孟城轩。
我拨通快递单上的那个号码,响了一声便接通了,他说:“我知道你会打来,刚刚收到签收短信。”
“你这是做什么?”我问他。
孟城轩先是沉默,听筒里有他轻微的叹息声:“没别的意思,他现在有困难,不想你太辛苦。”
明明是温和的言语,却满是霸道,霸道的寄来一张卡,霸道的送来一笔钱,霸道的留下一句话。
“你又是何必!”心里多少有些不解,甚至于生气,终究只化作这句无奈的叹息。
电话那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以工作忙为借口,结束了与我的电话,我看着桌上那张蓝白相间的银行卡,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思前想后,将那银行卡重新放回信封,决定亲自去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