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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张瀚权威日重,连梁兴也不大敢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嘻皮笑脸,他很郑重的答应下来。
这些命令也并不随意,一会会有书启官书写正式公、文命令,然后归档,一切都很正式,很多细节其实没有必要那么严肃认真,但张瀚一直坚持下来,这样可以叫大家逐渐知道守规矩,知道规矩大过一切。
在张瀚的坚持下,连普通的弓手也知道军法贵重,法令大过一切。
“大家都坐下,现在开始军议。”
军事会议并不需要民政部门的人参加,孙敬亭因为是特殊关系,可以列席旁听。
其实若常威在李庄也会被叫来旁听,他和孙敬亭一样,只能听不能发言。
墙壁上悬挂着巨幅的地图,比例很高,王安平平时领着一群专门负责绘图的人手一直在努力,连梁兴等军官也要配合,张瀚经常召开军事会议,有时候是模拟做战,模拟做战当然就是纸上谈兵,所谓的纸就是详细的地图,张瀚认为地图只要在掌握之中,就算是模拟也有好处,最少可以根据模拟做战来拟定演习,这个月因为气氛紧张,全部弓手队伍已经模拟做战多次,最远一次是近百里远近规模的长途演习,用拉练和模拟实地做战,火力演习等方法来锤炼部队。
张瀚道:“各部先报人数和作训情况。”
王长富站起身来,身后几个局百总也站起来。
王长富道:“各局分别说吧。”
第一司第一局的百总是李来宾,这个老资格的镖师屡立大功,忠心耿耿,又曾跟随张瀚关山万里往还辽东,不论是能力还是忠诚都符合标准,一司一局也是一个荣誉,张瀚给了李来宾,也使得他的忠诚度更为增加。
李来宾道:“第一局见额一百二十一人,实在一百一十九人,有一人请假回家,一人因训练受了轻伤,正在养伤,有军马十九匹,实在十九匹,其余军需物资齐备,有枪五十九支,刀牌十七面,鸟铳三十七支,掌旗一面,军鼓一面。部队在执行日常训练计划,各兵体能完好,军需齐备,只要军令下达,随时可以出发。”
李来宾说完,其余各局也是纷纷报上数字。
接着两个司把总汇总上报。
张瀚点头道:“连同骑兵旗队,共有军马一百七十一匹,鸟铳二百五十七支,除去一个旗队在草原,一个旗队在晋北和晋南分散着,剩下的全部旗队只有少量缺额,本巡检部一千一百三十一人,在额一千零八十九人,很好,这是一支很强悍的力量了。”
王长富颇为激动的道:“纵是边军各镇,一个千总部的马匹和鸟铳,还有精铁长枪,刀牌,亦没有我们巡检司的弓手多。”
“要紧的还是训练。”李从业表情很冷静,但嗓音也有几分颤抖,他道:“咱们是一日数练,从体能到阵列,再到小队对抗,大队配合,刀牌,长枪,鸟铳,大阵合练,骑步配合。老实说,我在蓟镇时,五六天也轮不着一回训练。边军粮饷不足,家小还饿着肚子,若上官还叫一日几练,立时就会哗变。就算是几日一练,也就是走走过场,在校场随便练几个变阵,学会看旗号听金鼓便是。真正练的是家丁,他们每人都有赐的田地,家产丰厚,也是上阵的主力,是以他们才要练成真正的本事,营兵不过是每天混日子。咱们弓手这样的练法,九边都闻所未闻。”
王长富这时接口道:“大人等于是有了一千来人的家丁,就是这样。”
张瀚心里也是高兴,不过他没有就这话题发挥下去,而是道:“现在说说敌情,杨秋来说。”
杨秋起身,站在地图一侧,手中拿着木尺道:“俞士乾部根据军情局送回来的情报,共有一千九百三十到两千一百左右的人数,没有办法再做更详细的确认……”
王长富道:“这已经做的很不错,边军出战,从来都是数万,十数万,谁能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人!”
杨秋听了一笑,军情局的工作确实做的很好,张瀚已经私下表示十分满意,有众军头对军情局的肯定就更好了。
杨秋继续动作,他拿尺子在地图上量了一下,接着说道:“目前贼已经过平刑关,距离灵丘县城三十里,距离东山铁矿区四十七里,贼的行军速度不快,每日不超过十里。一则是与灵丘多山有关,灵丘地域按大人的说法是近三千平方公里,境内九成是山地和丘陵地带,只有一成不到的地方是平川,道路多半是依山而修,甚至是在山脊开凿出路,有些地方道路十分艰险,二则就是贼缺乏训练,我们的弓手经常进行三十里,五十里,乃至一百里的拉练,流贼定然不会如此,他们队伍中老弱虽不多,但体能普遍很差,只有少数精兵体能尚可,他们马匹也少,粮食储备也少,根据情报就是因粮就食的多,这一次很奇怪,他们此前四处流窜,走的多是州县不多官兵也不多的地方,这一次却是直扑灵丘,内卫司的分析人员认为,流贼在很早之前就确定灵丘为目标,甚至是以镇虏卫,天成卫等阴山山脉为目标地域,在这些地方藏匿,或是越过长城,至北虏地界,又或往西窜,只是目前尚不能确定。以贼目前的速度,需三日后才会威胁到铁场,不过也不能排除目标接近后流贼加强行军速度……内卫司的汇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