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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一天,而床上的女子却是在睡梦中泪流满面。
过了几分钟,女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毛婷单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印入眼帘的是绯红色的帷幔,绯红色的大床,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珍贵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整间屋子都呈现着一种独特的神秘。
毛婷不解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几道人影匆匆奔了过来。
“表妹!!!”俊朗的男子冲过来抱着毛婷,用手覆上她的额头探了探,欣喜若狂的开口:“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毛婷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喜悦的段夜凉,挑眉:“谁是你表妹?”
话音刚落,某段便被红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起了衣领,一把扔了出去,花祈邪皱着眉头,俊美的面容上染上几丝阴霾:“段夜凉,别碰她。”
段夜凉跳了起来,气急:“你别太过分了!”
“她不是你的表妹。”花祈邪勾了勾唇角,言语简骇的说道,他绝美的面容在火红发丝的映衬下越加俊美,笑的如狐狸般晓得妖魅。
段夜凉明显被说中了事实,只好对床上的毛婷挤眉弄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向她暗示:郡主,快说我是你表哥啊。快说啊,说我是你表哥。
毛婷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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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优美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洁白的一方手帕出现在她的眼前,秀美清雅的男子面带三分惆怅七分担忧的开口:“你哭了。”
她抬头,还是那张清秀的面容,弯而细长的柳叶眉,只是那双纯净见底如泉眼的眸子里却有着淡淡的失落。
“我,哭了么?”想起方才的梦境,毛婷用手指触了触脸,果然有种冰冷的触感,直直的冰冷到她的内心深处,她苦涩的笑了笑,接过付景宁手中的手帕擦了擦,一个梦,都让她哭了啊。
付景宁的手帕如他的人一般有种淡淡的墨香味,异常的好闻,毛婷下了床,将手帕收好,讪讪的笑道,甚至不敢去看付景宁的眼睛:“谢谢你啊,你的手帕我会给你洗干净,还给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知道付景宁让她离开齐迦夜,留在他身边时,她却不敢正视付景宁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应他,她不能失去齐迦夜,齐迦夜是她能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看到哥哥影子的人,她怎么可以离开哥哥,哥哥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随你。”付景宁淡淡开口,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好似清冷的月光。
段夜凉环着胸优雅的倚靠在门上,其中一只修长的腿微微曲着,挑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能暴露她郡主的身份,只能间接性的问她。
没等毛婷回答,花祈邪从下人手中接过熬好的中药,将碗递到毛婷的面前,便接了下句:“女人,受这么重的病,要好好休养,你就在我这里休养几日吧。”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中药,不用喝也该知道有多苦,霎时,某女的眉毛便是皱的像是两只蚯蚓,天知道她最讨厌最讨厌喝药了。
毛婷皱的像是苦瓜般的小脸,一旁的付景宁淡淡的拧了拧眉,微微叹了一声:“不如我在她的药里加点冰糖如何?”
“不可,冰糖可减药性,治不好这位姑娘的病便得不偿失了,苦是苦了点,但是总有苦口良药之说,还是就这么让她喝了吧。”
段夜凉一见付景宁转身想要去拿药,便赶紧上前伸手拦住付景宁的脚步,一本正经的说着,却是幸灾乐祸的看向毛婷,他眼里的笑意仿佛是在对她说:谁让你刚才不承认我是你表哥的,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就不叫段夜凉。
毛婷危险的眯了眯眼,向男子发射出愤怒的信号:段夜凉,你这是假公济私,你这个混蛋,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给我等着。
“女人,你要我为你喝么?”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花祈邪的面容的眼神非常怪,像是在隐忍着怒火,红色的眸子里有跳跃着的火花,自己亲自辛辛苦苦给她熬了药,她竟然和另一个男人眉目传情,这让他怎能不为之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