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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元十分不屑地扔了手中的灵兽袋,笑容得意,无耻地道:“我等,我等,你慢慢来,莫急。”
余谦挣扎不动了,也不再叫喊,只是盯着周子元,目光阴寒恶毒,满是仇恨,蛇一般,看得周子元心中不由一寒,随后便神色轻蔑地唾了一声,小声骂了句什么,便要转身走开。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以周子元为中心,周围三丈之内,顿时轰然作响,爆开大蓬的血雾,铺天盖地,一声怒喝伴随着来自高阶修士的恐怖威压自半空响起来:“宵小之辈!竟敢杀我灵宠,找死!”
惨事突然发生,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出,众人都有些吓得发呆了,陵貉立刻站起身来,将连雾护在身后,果断道:“走!”
桦崂连忙跟上,道:“等等我。”
那修士的修为明显已经是金丹期了,对付他们这群炼气期筑基期的修士,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更何况他现在还是盛怒之下?只怕此处就要被夷为平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陵貉拿出一张符纸来,其上青光湛湛,连雾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张高级木遁符,他们曾经于清宥长老手中逃出去时使用的那一张,但是那时,陵貉还是元婴期,用一张高级木遁符简直易如反掌,而如今,陵貉只有筑基期,灵力只怕难以为继。
想到这里,连雾不由有些痛恨自己低微的修为来,危急时刻,就如一个累赘一般,他挣了一下,口中急道:“师兄,那修士无法用神识察觉到我,我躲起来便是,你先走吧,我稍后便来找你。”
陵貉见状,抬眼看了他片刻,神色冷静,淡淡道:“不要闹。”
说着便默念口诀,手中的木遁符青光愈盛,他犹豫了一下,那青光将桦崂也包裹了进去,层层缠绕,最后缠成了一个椭圆的大光球,咻地化成一道青色的光,飞遁而去。
那金丹修士见状,登时大怒,一掌便扫过来:“想走?”掌风扫飞了一片正驾驭着飞行法器,想要逃离的修士。
但是木遁符之快,那一掌连那光球的尾巴都没有追上,气得他心中怒火欲炽,也不去追了,转而大开杀戒起来。
高级木遁符需要的灵力极多,即便是有桦崂在一旁给陵貉输送灵力,但是他修为也不过是炼气高期,哪里够用?才不过片刻,连雾便发现陵貉的面色已经苍白起来,微闭着眼,神色十分疲累,紧抿的薄唇也失去了血色。
连雾怔怔地看着,心底蓦然冒出一股子酸楚来,又夹杂了些痛,往喉头拱,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说话时声音嘶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师兄,那修士想来追不上了,我们休息片刻吧?”
陵貉微微摇头,神色坚定,只是掐诀的手指有些微地颤抖起来。
连雾不敢再看他,只低下头去,又努力地吞咽了一下,似乎想把已经冒到喉头的什么东西咽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不易发觉的颤:“师兄,我头晕得很,我想休息。”
这话中带着请求,陵貉终于睁开眼,确认似的看了看连雾,但是连雾垂着头,他只能看到漆黑的发顶,迟疑了一会,便松开掐诀的手,声音仍是淡淡的:“那好,我们就在此处休息吧。”
木遁的速度骤停,三人落在一处树木参天的森林中,这里的树看起来很有些年龄了,树皮粗糙龟裂着,树干与地上满是苍翠的青苔,似乎人迹罕至,十分安全。
陵貉开始打坐恢复灵力,修长的眉细微地拢起,神色不动,连雾在他面前坐了片刻,发呆,直到桦崂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裳,这才回神,站起身来,两人走得远了些。
桦崂心有余悸地道:“刚刚可吓死我了,眼见那几人就跟个血葫芦似的炸开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活了十几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残暴的景象。”
连雾虽然面色也不太好,显然想起来方才那场景了,他的声音紧绷绷的,十分干涩:“以后还有你看的,方才若不是我师兄拼死遁走,只怕炸成血葫芦的,就是你我二人了。”
随即两人都沉默了,事实便是如此,修真界自古以来便是弱肉强食,高阶修士与低阶修士的差距又岂止一星半点?今日这金丹修士在他们一群炼气筑基的修士面前,挥手间便可取十数人性命,如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然而这个金丹修士在元婴修士面前又如何呢?只怕是跟他们一样罢了,诚惶诚恐,生死在他人转念之间,惟有强大的实力,才能让自己的性命不能被他人所左右……
连雾的目光幽深,继而逐渐坚定起来,对桦崂道:“天亮了,我去看看我师兄。”
“哦。”桦崂摸了摸光头,又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陵貉仍在打坐,一动不动,神色沉静,只是之前皱着的修长的眉,如今已经舒展开来,苍白的脸色也有好转。
连雾蹲在他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用目光在他面上一寸寸地描摹过,最后落在那颜色极淡、形状好看的薄唇上,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雾的脸上骤然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