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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好像游戏中的嗜血一样,血腥的味道越是浓厚,我就越是兴奋。似乎感觉不到了寒冷和疼痛,只有杀戮,才能满足我内心的欲望。我不能再让小艾受到伤害了,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这是不允许的。
一种怪怪的感觉开始蔓延在我的潜意识中,大概那些海盗们马上就登上我们的汽艇了吧!想到这里,我起身看都没看就是一阵扫射。就是这种完全依靠主观意识的射击,偏偏干掉了近身的十几个人。似乎剩下的海盗们也吃了一惊,他们可能认为船上的人都已经死掉了。
短暂的吃惊过后,海盗们又开始下意识的射击了,在密集的火力下,我身上接连中了几枪。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儿刺痛感,只是觉得更加的热血沸腾:“妈的,你们来啊,老子已经够本儿啦!”
小艾看到我已经近乎发疯的程度,于是也起身和我一起扫射,打算死就死在一起。但是这是她的想法,我可不想让我心爱的小艾就这样死掉。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霎那,我把她挡在我的身后,然后又是几枪射来,我感觉嘴巴里有些咸乎乎的感觉!
“叶飞!叶飞!你为什么这么傻?”小艾嚎叫着。但那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倒下,我端起枪,自己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扫去。在枪的巨大后坐力下,我终于支撑不住,重重的摔倒了。
在我意识最后停留的一个瞬间,我看到小艾流泪的脸庞,太好了,至少现在小艾还没死。
从科学角度来讲,人们无法分析出死亡是怎样一种感觉。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要还有感觉,就说明仍旧没有死亡。那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没死?
四周是一片的黑暗,我并不知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身上也完全没有了伤痕,没有一丝疼痛感。我到底怎么了?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突然身后出来一个人,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只是嘴巴里一直在念叨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不是六祖慧能的楔子吗?这个人是莫克铎禅师吗?看样子不像啊!
“你是谁?”我问。
“你又是谁?”那个人问。
“我是叶飞,你呢?”我说。
“谁是叶飞?”他又问。
“我操,你不按套路出牌!”我骂道。
“什么套路?”他还问。
“你二大爷的?”我又骂。
“谁是二大爷?”他接着问。
“去你妈的,滚远一点,老子不想跟你说话!”我已经对他无语了。
“左滚?还是右滚?”他仍旧淡定。
妈的,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我是拿这个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随便他吧,我不搭理就好了。
我沉默,果然他也什么也不说,但是有一个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也觉得怪不舒服的。这狗日的,没准又在给我整什么难题,但那是我似乎耗不过他!
“好吧,我认输了。”我说。
“谁认输?”他说。
“我!”我没好气的回答。
“认什么输?”他还问。
“我玩不过你。”
“玩什么!”
“操!”
就这样,我们的对话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累的够呛,他仍旧孜孜不倦的跟我耗着。妈的,真是闲的蛋疼了,我到底死了没有。
“大哥,我求你了,别烦我了好不!”我哀求着说。
“我吗?”他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对,就是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大喊道。
“我跟着你吗?”他又开始了。
“我操!”我又一次无语。
过了大概很久的时间,他又一次的开始吟唱:“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又念了一边。
“我他妈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愤怒了有点儿,想要过去掐死他,但是身体怎么着也动不了。
“傻瓜!傻瓜!痴儿!痴儿!”那个人谈着气道。
“鬼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你经历了这么多,还不明白吗?”这个人居然会说正常话。
“明白什么?”我不解的问。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小子又整一遍。
“你老是重复这个干嘛?有意思吗?”我问。
“我以为会有人告诉你了呢,当年我不远万里的跑到锡兰留下了这句话,就是为了提醒你将要面临的困境,以及解开的玄机。”他也叹了口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突然知道他是谁了。
“没错!”他说。
“库马尔·阿利 ·达尔维奇!”我大惊道。
“你终于知道了。”他笑着说。
“那你告诉我,你那个时候见的是龙子吗?你手上的龙珠呢?”我忙问。
“痴儿!痴儿!”他又开始卖起了关子。
“操,真他妈是个大师,说话够费劲的。”我不满意的说。
“傻瓜!傻瓜!”他仍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