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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眼真的没办法下去,原始的吊绳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径,如果弃之不用,估计也没有其它路可走。我们接了一百五十米长的绳子,全部放下去,然后小胡子就让一个叫陈然的伙计先下,陈然胆子很大,面无惧色的扣好安全扣,准备下去,麻爹在旁边支招:“你挑着最沉的两个背包带上,免得下了一半又被风给吹上来。”
陈然一听,确实有点道理,就去挑背包,和尚说麻爹其实岁数还是小,如果再练个二三十年,估计一张嘴就把整个山眼给吹平了,麻爹不理他,坐到一旁吃东西。
两个背包加上陈然自身的体重,最少也有二百斤靠上,但是刚下去十多米就被风吹得找不到北,幸亏陈然性格很悍,眼睛一闭,不管三七二十一,自由落体一般的就继续滑下去。落底之后,下面好象没什么问题,他给我们发了安全的信号,和尚一挺肚皮,也带了背包开始下。
趁着这个机会,麻爹溜到我身边,蚊子哼哼一样说:“这次是做什么买卖?”
我想了想,就没瞒麻爹,告诉他这次来贺兰山是为了找一块西夏铜牌。
“天少爷,你不要怪老子多嘴。”麻爹偷眼看看小胡子跟已经抓着绳子开始下去的和尚,说:“这两个人不能完全靠得住,他们做这样的事,我们要跟紧。”
“为什么?”
“如果我们不跟上,之后的情况,他们两个可能不会说实话。铜牌拿不拿的到,我们也不知道,以后会被一直牵着鼻子走。”
我琢磨了一下,虽然不能说不相信小胡子,但是西夏铜牌现在对我来说,意义也很重大,我不指望拿这个东西去获取好处,不过很想按小胡子说的那样,借铜牌找到老头子。
老天爷总算是照顾了我一次,轮到我下去的时候,风一下子小了许多,勉强能固定住身体不会晃的太厉害。稳稳落到底部,先下来的陈然跟和尚正坐着抽烟,见我到了,他俩个就起身去前面开路。
我拿掉身上的背包,点了支烟抽,一支烟尚未抽完,就看见头上远远的有个龙虾般的身影正慢慢顺绳子往下滑,我心说麻爹怎么也勇敢了一回,这么高的峭壁都敢滑下来。没想到我刚扔了烟头,就看见身旁那些树的树冠猛然剧烈的晃动起来,同时还感觉一阵劲风呼啸而过。
地面上的风和半空中的风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在地面上感觉风很大,那半空中的风几乎能把人刮残废,我抬头一看,麻爹相当之惨,抓着绳子简直真成了风筝,就在峭壁上飘摇。等他九死一生落到地面,脸都绿了,一屁股坐下来,捂着心头皱眉不语,十多分钟才缓过来这股劲儿,心有余悸的说道:“老子看你刚才下来的那么顺溜,也想下来玩玩,谁知道运气这么差,差点被拍死到石头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麻爹,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遇的,放过风筝的人数不胜数,被放的寥寥无几,以后拿出来跟人说说,这也是种资本,试问,有几个人能靠一根绳子就上天的?”
我们俩说着话,小胡子也顺着绳子下来,正好那边和尚开出了路,派陈然过来叫我们,我整了整背包,一路跟过去,地面上非常潮,而且很松软,踩下去两脚都是泥,走的很不舒服,麻爹又开始骂娘。
我们终于可以面对面的仰视这座耸立在山眼中的山峰了,离得近了我才看清楚,这座山可能在n久之前的地壳构架变化时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山体上有很多扭曲的裂痕,很像是一块巨大的,被烤的崩裂的虎皮蛋糕。
难题随之而来,这座外貌非常怪异的山,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如果想登到山腰或是山顶的话,就至少需要一个人象攀岩一样慢慢爬上去,给我们开出一条路。
和尚正琢磨着怎么上这座山,当初来的时候考虑到要跟山打交道,所以搞了一些登山用的技术装备,关键是每个人都操作不熟,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能会有点难度。小胡子这次带的伙计胆子真的是很大,陈然一声不响的就穿上高山靴,又装上冰爪,整理出一套技术装备,看样子打算打头阵,和尚鼓励了两句,说回去不会亏待他,陈然劲头更足了,一脚踩到山体上,开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