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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达尔库呢?他咋整?他三魂归为是不是黄皮子以后拿他就没法了?”这妇人追问着老萨满,其实她一门心思还是想救丈夫。
老爷子摇了摇手:“去吧,去吧,不管事成与否都不要回来找我了!不然害人害己!”
她遵照老萨满的嘱咐,回去又找人给扎了个草人,然后又让自己娘把外孙送到远方亲戚家去。并把整个来龙去脉与孩子姥姥说了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夜黄皮子口中并无虚言,那日下午,孩子姥姥还真去了街里,是为了给孩子买点好吃的晚上回来做。但进了街里碰到了老邻居,死活就不让走,乡下孩子经常自己在家也啥事,他姥姥真就一晚上没回家。
她听到这里后脊梁嗖嗖的小凉风往上窜。难道那夜呼唤自己的当真是自己儿子?这件事一直到后期从海月嘴里给我讲起时,我也不能猜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与那白毛黄皮子有关。我们继续听这个故事……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达尔库家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屯子陷入了死寂,连推牌九的赌客也好像收到了信儿,早早就把门关死了。第二天早早的老萨满就赶到了达尔库家,还没等进门就闻到了屋里一股臭味熏的喘不过气,掩住口鼻,他推开门一看……
屋中一切照旧,达尔库没有在家中,他家娘们呆呆的坐在炕沿上,呆呆的望着外边,蓬头突面的,眼中一点生气都没有。
“达尔库呢?达尔库呢?”老萨满问道。
可不管怎么问,那娘们关于昨晚的一切只字不提,嘴里一直嘟囔着:“黄仙来了,黄仙来了,家住三江口,家住三江口……”
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就跟魔障一样。
老萨满推开她,往她身后的炕上一看,也傻眼了,就见炕上的草人脖子处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咬烂了,稍一用力连草人的脑袋都拽掉了下来。
“哎!天意呀!人算不如天算!”说完,老萨满转身走了。
下午,街里派出所来人了,让屯子里人赶紧去认尸。格愣去了,到派出所一看,是个男孩,还有一个老妇,男孩脖子被利齿咬断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那老妇正是他姥姥,心脏病突发,当场吓死了。被人发现时这祖孙俩是在市里的一家小旅店里,这一夜过了,正准备乘火车去投沈阳的亲戚。晚上,派出所又来人了,在屯子南头10公里外的铁道线上有人趴了火车,被压成了两截,那人正是达尔库。
“真的假的呀?这嘎达黄皮子这么邪乎?那后来呢?你们屯子的老萨满想招整死那个成精的黄皮子没?”听完小满讲的故事,连胆识过人的小孩月也惊的合不拢嘴。
“你可别提那老爷子了,这一家出了事儿后的第二天老萨满就死家里了,俺听爹说死的老吓人了,七窍流血呀!那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样,指不定看着啥了。俺估摸指不定是那黄大仙知道老萨满在背后给达尔库一家支招,来报复了!”小满坐在老树下一边跟海月看着东子娘哭闹一边给她讲起了屯子里的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