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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了,大兴安岭十一月初已是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这种大雪南方人根本没有见过也不能想象得出,都说夏天的暴雨如同倾盆,啥叫倾盆,那就是老天爷在上边拿一个水盆哗哗的往下倒,我想如果现在这西北风卷着鹅毛大雪便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不同的是,那豆大的雨点被结成了美丽的雪花。
胳膊里流出的血不知不觉已经被冻地凝固起来,我想这伊勒呼里山虽然已属大兴安岭林区,但也到不至于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步,今晚如果到不了兰子说的佟佳氏的屯子,也就只能先找个山洞之类的暂避风雪。我很庆幸现在正值寒冬,这也多少起到了低温止血的作用。
一路上美惠一直低着头,失落到了极点,应该是还在为刚才伤了我所自责。风雪并没有停下的势头,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没过了小腿肚子,三人艰难的前行着,脚下积雪吱嘎吱嘎作响。在很多没见过大雪的朋友眼里这也许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甚至可以撒着欢地在洁白的大雪里打滚,嬉戏。但人在这种环境下别说跑起来了,就好比在宁潭里行走一样,不出几百米就累得浑身大汗淋漓。
像那种窝风的小山坡发现了好几处,下边都被种上了曼陀罗草,数量不少,兰子说,佟佳氏的族村应该也是萨满教的传承地,肯定有传人在此,我摘了一些放进了包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倒是美惠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好像我要用这东西做什么坏事一样。
“干嘛这么看我?又不给无知少女下药!”我赶紧解释。
她说:“不是,哥,你现在脸色太差了,咱们必须得歇歇啦,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事,熬不到天亮。”
说实话,我现在肚子里吃的那些热乎食儿早就消化光了,如果不是胸前这黄玉扳指释放出的那神秘的热量融入我的身体,恐怕我早就挺不住了。自从得到这宝贝以后它就好像与我心心相惜,好像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一般,我不知我与舒尔哈齐到底有什么关系,也许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让我为它前世的主人寻找他未完成的信念吧。
“不行,咱们得下山,山里雪太大,而且又有野兽出没,雪越来越大,一会儿没了体力只怕我们得被活埋了。”我虽然身体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但脑袋里已久思路清晰。一时间找不到可以栖身的地方,肯定不行,江边比较平坦,不至于被暴雪所掩埋,一会儿风稍微小一点可以在岸边上扎帐篷。
我们三其实一直没有爬多高,在山腰上顶风走了2个多小时,已久在松花江的范围之内,不到20分钟就跑下了山。岸边上雪花飘洒,刚一落入江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哥,你看水面上,那边好像有个孤岛!是不是有亮光?”兰子指着江边水平面不远处的一处亮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