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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温柔。
温柔到了极致。
然而那目光越温柔，刺入心底的那把刀则越利，仿佛刺入一刀还不够，借着力道在心脏里面狠狠翻搅。
指甲不知何时嵌进了手掌心，皇甫宁都没有察觉。
只是，唇边含着一抹浅浅的笑，定定看着面前一对相拥而吻的璧人。
早知道，就不应该进来的，这样心就不会疼了又疼。
倏地，身边一阵幽寒，皇甫宁下意识的望过去，只见韩允诺脸上一片阴沉，如乌压盖顶，空气中只听见指骨错动的声音。
然而，屋里背对着皇甫宁和韩允诺相拥而站的人似乎没有察觉有外人在，依旧在忘情索吻。
韩允诺终究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冷哼，一拳砸在旁边的玻璃上。
玻璃颤了颤，纹丝不动，却终于将那一对璧人的神智吸引了过来。
宋晚脸上浮着一抹娇羞的红晕，看到皇甫宁和韩允诺都在，愣了愣，目光有一丝异样，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皇甫熠，见他眸光讳莫如深却不着痕迹的盯着皇甫宁，柔柔笑着嗔了皇甫熠一眼，“熠，你真讨厌。”
眼神在韩允诺脸上看了一眼，定在韩允诺犹扶着玻璃的手时，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那一抹担忧。
皇甫熠脸上神情放柔和，握着宋晚的手，并肩而站，看向皇甫宁和韩允诺，“你们来了。”
目光在皇甫宁身上顿了顿，却带着让皇甫宁窒息的冷漠，从不曾有的冷漠。
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生疏到了如此的地步。
连带着眼神，都变得如此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