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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拖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沙发上竟然坐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墨心里考虑着顾申的事,突然看到李明清,吓一跳。
什么时候跑来的?陈墨心想这明清叔真是神出鬼没,走的时候不吭一声,分分钟玩消失,来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突然间出现在你房间里,灯光还老搞得幽幽的,鬼都要被吓死。
听见陈墨进门的声响,李明清微笑,放下手上报纸,走到陈墨跟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把陈墨抱紧。片刻后,李明清才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他接受神经修复手术。”
“我洗澡去。”陈墨不置可否,摆出个灿烂的笑,走进浴室。不管李明清是否知道他对顾申的感情,顾申的伤让李明清操心,不怎么合适,他想如果顾申知道也不会愿意。但他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死,很多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尊严啥的也不值几个钱。
洗好澡,陈墨软趴趴扑在床上,跟个没骨头的毛绒玩具一般。今天他累得够呛,ss2下半段赛道他得太拼了一点,身上不怎么舒服。陈墨正努力放松着,身边床凹下去一块儿,有人坐下,紧接着有手在他两个小腿肚上轻轻柔柔一下一下捏着。长时间开车,腿肚子特别酸,这一揉,陈墨舒服得眼睛微微眯,像只正刷毛的小猫。
“先生,请问来半套还是吹拉弹唱一条龙?”李明清原封不动学着前几日陈墨的话。虽然李明清力求还原陈墨当时的语气,无奈他的声线本属于极浑厚的男低音,那刻意拔高后的声音不阴不阳,仿佛葵花宝典练失败一般,实在破坏感觉,陈墨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指指自己的腰道:“只要你不怕我明天跑输比赛,一条龙就一条龙,谁怕谁?反正输出劳力的是你。”
明白陈墨的意思,李明清微微笑,伸手覆上陈墨的腰部,找到腰眼上的穴道,一下一下按。
趴在床上,陈墨舒服得直哼哼,哼着哼着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墨被闹钟吵醒,睁开眼睛,天刚蒙蒙亮,身边已经空荡荡,李明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一翻身坐起,浑身轻松,陈墨伸个懒腰,心想有人伺候的感觉真不错!陈墨翻下床搔着肚皮走进盥洗间,拿牙刷噗嚓噗嚓刷牙,动作迅速。今天比赛的地点离天门山还有点距离,得早早集合。
集合后,所有赛手抵达第二legss1赛段。
第二leg和第一leg的路差不多,都是陡峭的山道加频繁过弯,不过这赛道更个性,整个直接挂在岩壁上,一边是高山,一边是深谷,而且那悬崖还没个缓冲,九十度垂直,掉下去直接gameover,,一坠到底,连给个惨叫的时间都很短暂。
特别是拐弯处,因为内侧高高耸立的岩石挡住视线,根本无法看见前面的道路,对弯道的认知只能依靠领航对赛道的把握,稍有不慎就会冲出赛道,短暂的惨叫后直接见马克思。
于是,包括陈墨在内,所有赛手都跑得小心翼翼,因此虽然赛道艰险异常,竟然没有一辆赛车发生事故。z城第二leg顺利结束,大家都跑得保守,所以排名没有发生变化。
晚上回到食宿点,陈墨享受李老板的按摩服务后,身心放松的睡觉。第三天早晨,陈墨依旧是浑身轻松的醒来,身边照样是空荡荡的床铺。
往盥洗室走,陈墨心里感叹,这动不动就是一两个星期不见一面,即使见面总在对方的日子里打酱油,我俩可真不容易。
感叹归感叹,陈墨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他们都是男人,男人嘛,总归是要以事业为主的。他比赛的时候不能把李明清绑在身边,李明清也有自己的事务要忙,隔一段时间这般分开一下,权当是小别胜新婚咯,对感情的培养也有好处嘛。
不过,如果以后走的时候能打声招呼,回来的时候能说声“我回来了”可能更完美一些。陈墨心想改天一定得给他提提意见,不能老是一言堂,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真当谈恋爱和管公司一样么……□□!
陈墨这边感情上无风无浪,事业上也一帆风顺,z城第三leg很顺利,唯一的难处便是下起雨来,好在大家都顺利完成比赛,排名依然没有变化。
三天比赛跑下来,所有人都累得够呛,索性在当地找了三辆挂车,把赛车工程车往上一放,再租了一辆大巴,大家连夜奔回n城。只有钱多多没有与众人同行,因为郎彦是以监督赞助费的名义呆在z城,得留下来和组委会一块核对费用以及商议接下来赛事的准备宣传工作,所以钱多多被迫留了下来。
透过大巴玻璃,看着站在地上撅着个嘴,委屈得跟被父母抛弃一样的钱多多,陈墨心想:嘿嘿,夫唱妻随,这也挺好的嘛,都羡慕死爹了!
回到n城,陈墨打了顾申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未婚妻,她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从顾申未婚妻处得知他已经转回s城医院,昨天已经清醒,除了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外,伤情稳定。陈墨说了些安慰的话,表示如果有什么难题,尽管找他后挂了电话。
坐在院子里堆好的旧轮胎上,陈墨自己告诉自己: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我可以做的也只有这些。他已经淡出顾申的生活,就没有再掺和进去的必要。
陈墨没想到的是才过了两天,顾申未婚妻便打电话过来,说老雷只肯一口气赔他们一笔钱,顾申的治疗他不肯再管,要么拿钱走人,要么一分钱没有。
这年头,欠人钱的是老大,无奈之下,她只好接受老雷的条件,仅仅为了顾申的病情而奔走,她已是竭尽全力,实在没有精力通过媒体或者走法律途径和老雷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