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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眼在这十几秒内基本上没有眨过,试图捕捉夏浩宇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从站在门外的冷静沉着,到电话之后的双睫抖动,再到走进屋内与我的双眸触动,我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夏浩宇有些不安。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说:“站在这里做什么,过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夏浩宇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开口问:“刚才你的表情告诉我有事情发生,你是准备坦白从宽,还是……”
夏浩宇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自从你怀孕之后,智商明显的升级了,难道是宝宝的功劳?”
我嗔怪的看着他,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顾及到我的肚子,夏浩宇手臂伸到了我的腰部,将我扶到了沙发上,笑着说:“那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夏浩宇,没有想到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的确,我确实有问题想要询问夏浩宇,却也没有能躲过他的双眼。
“好吧,我先说,”我转过脸看着夏浩宇,脑海里在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想着老马刚才的表情,平静的开口:“我总觉得,这个老马,和我们之前认识的老马,有些不同……”
“何以见得?”夏浩宇挑眉看着我,继续追问。
我想了想,从刚才老马从后院进来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个神态都没有遗漏出任何的问题,我也找不到什么破绽,但是……直觉就是告诉我,这个人,和老马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我不擅长推理,或许这是女人的直觉吧,直觉告诉我,老马和之前的老马,有些不同,你要问我具体什么不同,我也说不好。”
“你也发现了?”夏浩宇的手指轻轻的勾勒勾我的小鼻子,笑着说:“看样子,的确是变得聪明一点了。”
“恩?”我有些迷惑的看着夏浩宇,问:“你也有同感对不对?”
夏浩宇没有说话,伸手去拿桌上的红酒瓶,指了指红酒瓶上的‘chateauausone’,看着我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欧颂庄产的红酒啊。”我更加疑惑了,这个和老马有什么关系?
“对了,欧颂庄是世界著名红酒产地之一,是圣达美隆两大超级名庄之一,是多尔波八大红酒之一,73年的欧颂颜色呈现棕色,香味较淡,入口有醇香,却是红酒中比较简单的一款,相对60年后的欧颂而言,这一款,算是比较普通的一款了。”
我看着夏浩宇手握红酒杯,轻轻的给自己倒上一小杯红酒,对一瓶简单的欧颂评头品足,顿时让我心底的疑惑更加浓厚了,看了红酒瓶好久,愣是没有察觉到问题的所在,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和老马有什么关系?”
夏浩宇张开嘴,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一只手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平静的说:“多多,你知道吗?欧颂的红酒,我曾经跟老马一起品过……”
“所以呢?”不喜欢夏浩宇卖关子的方式。
“老马说过,相比这些所谓的名酒,他最喜欢的,还是我们在酒窖里存着的亲手酿造的那些,无论是味道,还是红酒内包含的感情,都是最上层的。”
我看着夏浩宇双眸中包含着的情感,已经看到了闪亮的泪光,便没有点破,装作没有看见,眼睛盯着面前的红酒瓶,继续问:“和这瓶欧颂有什么关系。”
“老马有红酒洁癖,只要第一次品尝觉得味道不好,绝不会品尝第二次。”
可是,这个和我们刚才谈论的话题有关系吗?只要第一次品尝觉得味道不好……绝不会品尝第二次……我在心底默默地揣摩着这句话里透露的信息,却依然有些不明白。
夏浩宇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到了桌上,仰着身体靠在沙发上,面孔看着头顶的水晶灯,说:“第一次和老马品尝欧颂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是刚才,老马明明喝了大半杯红酒,而且还喝的那么畅快,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说,这次老马回来,连他的基本习惯都改变了吗?还是说……
“这个人,不是老马。”夏浩宇没等我思绪豁然,便已经说出了口。
“宇哥,可是他……他和老马长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老马呢?还有,或许,老马的习惯变了也说不定啊!”我提出了反驳。
夏浩宇叹了一口气,挺直腰板看着我,说:“多多,老马跟我的时间五年之久,我了解他每一个习惯。”
夏浩宇的语气是那么的笃定,顿时让我有些后怕,可是……“这个人不是老马,又怎么可能长的跟老马一模一样?”
夏浩宇叹了一口气,将我搂在怀中,说:“我和文豪曾经在长三角那一带带过将近半年的时间,多多,这个世界上远远有很多我们之前并不了解的事情,我知道你想不明白,可是我和文豪是真的见过,一个长相一般的越南人,在一个小时内,化妆成另外一个文豪。”
我觉得心底忽然升起了重重的震惊,这么说,刚才这个老马,是假的老马,是人化妆变成的?
“易容术在国内罕见,但是越往南方,长三角那一带,不乏这种人才,而且,我们在华尔街呆过的那段时间,我曾亲眼见过一个易容者取走了情报局十分重要的文件,只不过他们只拿东西从不杀人。”
夏浩宇声音平缓,并未听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很显然,这个易容的老马这次过来,目的不会那么的简单,这么说,他傍晚问我的那些问题,都是在套话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那个人,除了问你苏墨谦和文豪的境况,还问了你优泽的情况吧?”夏浩宇转过脸看着我,双眸平静如水。
“你之前交代过我,除了你和文豪,张优泽的去向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所以我保持了沉默。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谈话之中,我并未说明余明辉的去向,那个假的老马,倒是知道的,他说他是打听费城这段时间发生的境况,这么说……他和余明辉,是一伙的吗?”
“多多,老马之前直接喊过我的名字吗?还有,我们进门时有个礼貌的拥抱,他迟疑了一秒,原本我也觉得这个不成证据,但是这些细微的细节连在一起,便已经能够说明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