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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温柔的笑容里带着问询的意味，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比世间一切玉石都要温润美丽。
她顿了顿，下意识地摇头，“我……我只是想问，你新年过得好吗？”
苏嘉诺一愣，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我没事，别担心。”他沉默着“看”了看她，忽然笑着回答。
是现在没事？还是……那时没事？
顾挽挽望着四人并肩而上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嘉诺好像什么都明白。
那一天，她与eddie站在空荡荡的大院子里，看着三楼从左边数的第二个窗户里昏黄的灯光渐渐在漆黑的夜色里明亮起来，却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苏嘉诺不是放不下自尊的人。
他如果选择一个人面对，自然有他要一个人面对的原因。
他们是他的工作伙伴，是他的朋友，甚至会成为他的家人，可是即使这样，也不可能强迫他去做任何一个决定。
在走过那个街角前，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苏嘉诺的房间，发现那个窗户里的灯光的确要比旁边房间的亮得多，并不是他们的错觉。
她想，那不是嘉诺第一个独自度过的新年，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