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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阳光斜斜的从窗棂间透过窗纱洒在他们身上。
阮依依伸了个懒腰,揉着迷糊双眼听到自己的肚子正咕咕乱叫,正想摇醒颜卿一起去吃饭,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笑盈盈的站在旁边,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阮依依扑通一下掉到地上,她揉着摔痛的屁股,火冒三丈的嚷道:“小兔,你是怎么进来的!”
阮依依的尖叫声惊醒了颜卿,他警觉的从贵妃榻上翻坐起来,立刻将大敞的袍子拢好。这时,阮依依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本来是想站在颜卿身边的,看到小兔的眼神总在颜卿胸口前晃来晃去,气不过,阮依依身子一歪,整个人坐在颜卿的大腿上,还不解气的搂着他的腰,娇滴滴的问她:“小兔,你来找我们何事?”
小兔意味深长的盯着颜卿的脸看了半天,一直看得颜卿也尴尬得坐不住了,她才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唔……”阮依依觉得自己说话已经是够直截了当不讲礼数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还劲爆的人。不过,她既然问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阮依依头一扬,大声回道:“睡觉啊,你刚才进来不是看见了!”
“睡觉也不用脱衣服啊!”嘿,还有个比她更硬气的!
阮依依正要反驳,颜卿按住她,挑眉问道:“小兔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回避一下。我和我徒弟衣衫半解的,需要整理整理才行。”
这话一说,那小兔真心无话可说。临走前还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阮依依,见她头发凌乱衣裳半开,颜卿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似乎辛苦的干了点什么事才休息的。反正,就是很暧昧,很奇怪,很不正常。
小兔一离开房间,阮依依就气得哇哇乱叫。且不说他们只是安静的相拥而眠,就算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起说话,也不能让外人随便出入窥探他们的**。颜卿的反应没有阮依依这么大,他安静的整理好自己,又拿来牛角梳替阮依依梳好头,重新穿好她的衣裳,这才领她出门。
外面,早已开饭。马县令专门给他们两个留了饭菜。香瓜和小四见他们出来,上前伺候,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相安无事。
饭后,颜卿找王仕青他们商量事情。阮依依闲来无事,去查看完熬药的情况后,见马县令派人送来一张旧的雕花楠木床,看着稀奇,爬上去玩了会,见香瓜满腹心事的样子,问她:“你怎么了?”
“小姐,我觉得那个叫小兔的姑娘有点问题。”
“哦,你说说,什么问题?”
“今儿下午,她缠着我和小四不停的问小姐和仙医的关系,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没成亲怎么能睡在一块?还问我们,你们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实……”
阮依依一听,乐了,问她:“你怎么说的?”
香瓜红着脸,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小四胆子大,替她说了:“我们被她缠得心烦,估摸着她是对仙医有意思,想来挖墙角,所以就直接跟她说,小姐跟仙医早就是一对,在佛牙山上便不分你我。只是你们过着神仙生活不讲繁文缛节,才没搞拜堂成亲这些虚礼。我还跟她说了,一男一女整日睡在一块,不做夫妻那回事,还能做什么!”
“哈哈哈!”阮依依一听,笑得肚子都痛了。这话放到别人耳朵里听着就是难听,可是她听着就开心。她闭上眼睛都能想到小兔听到这话时气绿脸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阮依依正笑得四脚朝天时,颜卿进来了。香瓜和小四纷纷退了出去,给他们留出空间说话。阮依依把刚才的话都复述给颜卿听,见他也笑得很爽朗,便趴到他身上,撒娇说道:“师傅,你说她会不会在偷听?”
“阮阮想她偷听吗?”
“是啊,巴不得她来偷听,我正好叫给她听。”说完,阮依依便嗲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阮依依声线软软的,又被颜卿惯得厉害,平日说话就很娇气,现在有意叫唤,那声音媚得骨子里去,听得颜卿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看阮依依的眼神也怪怪的。
阮依依叫了几声后,觉得特别搞笑,犹自倒在床上捧腹大笑起来。
自从得知瘟疫蔓延无法控制的消息后,颜卿一直心事重重,忧心焦虑,今天小兔给的方子起了效果,阮依依又人来疯的开心,颜卿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一把搂住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糯米团子,在怀里好好的揉捏着,将阮依依牛奶般白希滑嫩的肌肤全部揉成了粉红色,膜拜的从头吻到脚。
阮依依怕痒,可是又喜欢颜卿的抚摸。光着身子的她象泥鳅似的在他怀里钻来钻去,颜卿费了老大劲才捉住她,好好的与她亲热了一番。外面渐渐的安静下来,阮依依被颜卿弄得娇喘连连,这回不用装也轻吟不断,连连哀求颜卿手下留情。
颜卿年长,虽然喜欢与阮依依纵情声色,但瘟疫当前不能只图欢乐,更何况温香软玉在怀,要做柳下惠实在太辛苦。他顾忌阮依依还是纸人并未完全化成真身,不能行鱼水之欢,所以点到为止,哄她开心无忧即可。
阮依依早就不记得吃醋的事,累了就窝在他怀里休息,颜卿细细的讲治疫之事说与她听,又将这些日子的安排说与她商量。两人低语细喁,一边调情欢乐一边商量正事,工作生活两不误。
温情这下,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小兔一直在悄悄偷听。当她听到阮依依那暧昧不堪的呻吟声时,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怪异。
随后的五天,白天阮依依紧跟着颜卿义庄祠堂县衙三个地方跑,中间抽空还去查看毒花的长势。晚上便商议药单研制新药,在小兔给的新药方的基础上不断改良。灵鹊每日往返两三次,传递消息。期间,齐浓儿和吴洛宸故意不停放出各种假消息,全国药商上当受骗后纷纷将不需要的药材涨价,而他们则暗渡阵仓,找来信任的几个大药商购买实际所需药材,趁机打压哄抬药价的歼商,抄了家收了药铺,转为朝廷经营。
所有的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自颜卿进驻溪尾村后,溪尾村的瘟疫得到了暂时的控制,再无一例死亡。其实已经染病的也渐渐在好转,不得不说,小兔给的药方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大家对小兔也特别的容忍。每次别人忙忙碌碌时,她都操着手四处游荡,也无人敢对她说半个不字。
因为小兔的存在,阮依依成了正宗的牛皮糖,与颜卿形影不离,吃饭睡觉煎药看病都贴在颜卿身边,不给小兔半点机会。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小兔看到他们睡在一起之后,便不再来找颜卿,反而跟袁铁轩混得火热。
袁铁轩铮铮男人,正是血气方刚之时,突然多了个美若天仙的娇柔女子跟着,整天袁大人袁哥哥的叫,欢喜得每个毛孔都渗着蜜糖。阮依依见小兔不来缠他们,巴不得她跟袁铁轩成一对,央求颜卿安排袁铁轩成了小兔的专陪,他们也好甩了她专心治疫。
这天,袁铁轩从厨房里端了盘食物,除了一碗白粥和几样小菜,还单独给她留了个香喷喷的鸡腿。在门口叫了两声后,推门而入,只见小兔半衫半解的坐在床边,美眸迷蒙,怔怔的看着袁铁轩。
袁铁轩被她看得心旌荡漾,明知道这个时候非礼勿视,还是忍不住的偷瞟了两眼。小兔也不介意,招手让他进来,小口吃着东西,笑笑的与他闲聊。
“袁大人,你在京都任职这么久,肯定有很多趣事吧。”
袁铁轩还真得想跟她说几件趣事,可是他生性木讷,不擅长交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校场操练新兵,唯一的消遣就是喝酒看兵书,在家里舞刀弄剑自我提升,哪里有什么趣事说给小兔听。
他坐在床边,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终于憋了一两个兵营里光棍汉子之间的黄色小段,见小兔听得真皱眉头,吓得又不敢说了。
小兔将那油腻腻的鸡腿扔到一边,嫌弃上面太油弄脏手指。袁铁轩见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越发懊悔自己以前过得太闭塞,以至于该哄女孩子的时候没有料,心里难过得厉害,人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袁将军,我听说,王御医曾经过国公府提亲,想娶依依,是吗?”这时,小兔先挑了个话题说。
袁铁轩一听,笑了。王仕青提亲一事,在京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就连他这个只在兵营里混的木讷汉子都听过了无数百遍。到底是在宫中为官,消息来源比较可靠,里面的详细情节也是知道的。
袁铁轩见小兔对这事感兴趣,哪里管什么同朝为官互敬互爱的道理,赶紧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末了,还咂咂舌,感叹道:“王御医年轻气盛,以为阮姑娘对他有意。其实人家是小两口闹意见,随便找个外人来刺激仙医的。听说人家仙医本来是想等阮姑娘大些再行鱼水之欢的,结果那天被气坏了,就……嘻嘻……就那个了。”
“真的还是假的?”小兔好象不信:“你看到他们上床了?”
“小兔姑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些消息都是从国公府传出来的,还能有错?国公府的项国师是仙医的师弟,是阮姑娘的师叔,这等伤风败俗毁人家姑娘清誉的事,他能做出来嘛!”袁铁轩神秘兮兮的四处瞅瞅,确定没人偷听,这才附耳说道:“我悄悄告诉你啊,王御医那天提亲没成功,是因为仙医拿出了证据,才黄了这事的。”
“证据,什么证据?”
袁铁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挠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小兔也不急,只是睁大好奇的眼睛望着他,一脸的渴望。袁铁轩终于忍不住了,他低声说道:“嘿嘿,其实就是块白绢,上面有……有阮姑娘的……咳咳……处子之血。”
小兔一惊,差点将面前的托盘打翻。袁铁轩见她反应这么大,还没明白过来,小兔义正严词的骂道:“袁大人,小女子敬重你是铁铮铮的男儿,行得正站得直,才与你交心谈天。你……你竟然在后面诋毁依依!你可知道,你这么说,万一这话有误,可是要害死依依的!”
袁铁轩一听,急了,拼命的摆着双手解释道:“这真得不是讹传,是真的。虽然王御医从来没有提起这事,但金媒婆在场,这消息是从金媒婆那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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