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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一声招呼都不打。一直黏在她身边像条癞皮狗的人,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有。
南宫雪小心看她脸色。
“他要走,谁也拿他没办法,不是吗?”谢离说。
南宫雪叹口气,她背对他,他看不见她脸色。她这话没错,可稍微出乎了他意料。他本以为,她语气会更坚决一些。要么是很生气,要么是很无奈,要么是很惋惜。结果全不是。
谢离走近炕床,给睡着的病人仔细掖着被角。
或许只有她缓慢到细致的动作,能稍微透露她一丝心迹。
慕容熙,走了。她没有办法责怪他走。他和她的关系,认真来说,只是限定于大荒之内与荣誉之战。在充满杀戮的大荒,她和他可以不计国家区分,可以不计其它,只为活命,缔结同盟。一旦走出大荒,她是东晋人,他是大秦人。两国恶劣的关系,何去何从。
但是——
他为什么突然走呢?如果要走,不是在她决定留下帮宣城百姓抵抗秦军时走了更好,而且为了帮她是在乞伏国仁面前露了面。
也不知道兵败后的乞伏国仁回到国内,是否向大秦皇帝苻坚告他的状?
心里某处,一条弦丝和他相系,挂着他,不由自主的。
她的眼前,可以不用想,浮现他绝美的脸孔。他的嬉皮笑脸,他的无赖,每一刻与她相处过,让她气得不行的时光,不用想,都像慢镜头回放在她眼前。
不知何时,她失神了,拉起的被子盖到了睡觉的人头顶上。
“姐姐,闷,想闷死我——”被蒙住了脑袋喘不过气的拓跋珪,呀呀叫道。
她差点儿忘了,如今身边又是多了个要她挂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