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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屿似是有什么心事,说道,“你我可能明日要便要赶回京城了!”
唐连陌一口饭还不曾咽下去,有些惊讶,他定然是得了什么消息了,而且事出突然,如若不然,为何突然要赶回京城去,今日他们不是刚刚回来么?便说道,“为何?”
“回去你就知道了!”
这是不告诉唐连陌的意思么?
猛然间唐连陌的心里堵得好难受,一口饭吃不下去也吐不上来,早已无心吃饭,心跳加速,难道发生的事情和她有关?
整个吃饭期间,慕倾屿都没再说一句话,只听到唐连陌汤匙碰碗的声音,唐连陌第一次觉得有一种紧张让她的喉咙发紧!
吃完饭,径自去寝殿休息,整个晚上,她睡得都极不安宁,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身穿白衣,浑身血淋淋的,披散着头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清他的脸,脸上亦是血肉模糊,他颓废地坐在牢狱的干草之上。
唐连陌蓦地大惊,从梦中惊醒,直起了身子,说了一句,“赵隐!”
晚膳时候,王爷说过的京城有事发生,难道说的便是赵隐,可是赵隐究竟犯了何事?
下半夜,唐连陌便睡不着了,心马脱了缰绳,在原野上四处游荡。
天色微亮,唐连陌便醒来,一脸苍白,她看起来比慕倾屿还要着急,慕倾屿打量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两个人上了马车,便赶回了京城。
一路上,唐连陌始终双手紧握,排解着自己的紧张,不过,片刻之后,一个
疑问闪过她的脑海,不对啊,昨天晚上慕倾屿明明和她说的是,京城有事发生,他说的应该就是赵隐的事情,可是赵隐发生了事情,为何他要回去呢?
她偷眼看了一眼慕倾屿,他还是一副淡漠的闭目养神的样子,问道,“王爷,妾身能问问发生了何事么?”
沉吟片刻,慕倾屿睁开眼睛,看着唐连陌,说道,“赵隐杀妻,现在在大理寺受审!”
“什么?”
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唐连陌蓦地向后面退去,撞到了后面的帘幕上,怎么会?赵隐向来是一个心细而明理的人,别说女人,就算是男人,他亦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又怎么会杀妻?
定然又是那个老毒妇施计陷害。
“可是,王爷回去是干什么的呢?”唐连陌不解,有些狐疑地问道,他与端王素无交情,连他成亲都不去的,为何这次为了此事专程从别苑赶了回来?
慕倾屿歪头看了一眼帘外,已经快进京城了,他悠然开口,“去看他的热闹!”
一句话,便让唐连陌恨得咬牙切齿!
一路上,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首先有一点,她很明了,那便是赵隐杀妻是不可能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证据,而是怎么样对付老毒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定然也要找到一样让老毒妇害怕的东西不行!
难道是上次赵隐给自己送金子的事情被老毒妇知道了?因为唐连陌迁怒赵隐?
一路想着,便到了京城,唐连陌心里焦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看赵隐。
她和赵隐的事,全京城皆知,她若是去了,说不定会正中老毒妇的圈套,赵隐只是个引子,老毒妇的真正目的是她,她不能犯傻,自入窠臼,而且,她去了,慕倾屿这一关也说不过去,毕竟她和赵隐,男已婚,女已嫁----
此时,唐连陌坐在东豫王府大殿的椅子上,看似安静,实则心里跑着无数辆马车。
慕倾屿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前,说道,“爱妃在想什么?”
唐连陌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地说道,“昨夜困了!”
“自己昔日的情人现在已经命在旦夕了,你现在竟然安坐钓鱼台,让本王说你是心大好呢,还是说你无情好呢?”他右手的手指划过唐连陌的面颊,眼睛盯着唐连陌。
“妾身不是早就说过了,我对赵隐早已情绝断念,既然跟了王爷,此生便是王爷的人了,再不会和他有联系!”唐连陌说着,撇清着赵隐。
慕倾屿弯了弯腰,脸对着唐连陌说道,“看爱妃这意思,即使他死了,也不会去他的坟头上去烧几张纸的!”
唐连陌一句话不说,紧紧地咬着牙齿,慕倾屿何苦这般奚落她,若是她有半分的办法,又怎么在此坐以待毙。
慕倾屿的眼睛与唐连陌对视,一道灵光在唐连陌的脑子里闪现,现在要救赵隐,有两个法子可行,第一,找慕倾桦,让她在太后那里替赵隐圆谎;第二,找到储令剑,即使老毒妇有一万个理由要杀赵隐,也是杀不成的,而且还不用费尽心机地找证据,即使有了证据,拿到老毒妇那里也是鸡蛋碰石头,对这一点,唐连陌深知。
“你的倾桦妹妹怎么不来找你玩,昔日她拉着你的手,与你卿卿我我,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唐连陌对着慕倾屿说。
“怎么?吃醋了?”慕倾屿问道,唇角含笑,全然体会不到唐连陌现在的心情。
“不是!”唐连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错开慕倾屿的眼光,与他背身而站,说道,“既然她的夫君都要上断头台了,她也真该为自己寻寻后路,她不是向来都喜欢你么,进来给你当二房岂不是也挺好?”
慕倾屿未及答话,唐连陌便看到一个女子从院中走了进来,一路哭哭啼啼,不冷静极了,咦,怪了,自己刚刚想到要去找慕倾桦,她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进门以后,她仿佛没有看到唐连陌一般,径自走到了慕倾屿的身边,猛然扑入了他的怀中,说道,“二哥哥,二哥哥,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好矛盾!”
“怎么了?”慕倾屿问道慕倾桦。
“二哥哥,我也想不通他那晚为什么要杀我?把我个胳膊都砍成这样字了!”慕倾桦从慕倾屿的怀中出来,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声音亦是哭哭啼啼,甚至有一些气愤难挡。
一段白藕般细嫩的胳臂上,一道重重的刀痕,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当真是赵隐砍的?
砍得偏偏是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偏偏又自小得到老毒妇的宠爱!
这是巧合么?显然不是。
看到慕倾桦如此生气的样子,唐连陌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且慕倾屿在场,三个人的关系如此微妙,明明是她唐连陌的夫君,慕倾桦却据为己有,不过,唐连陌的心却不在此计较,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救出赵隐。
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还真是不习惯,唐连陌对着王爷说道,“
王爷,我与灵儿去街上走走!”
慕倾屿的目光看着唐连陌的背影,嘴角一股轻笑,她的意思,他岂会不知?
唐连陌和灵儿看似闲淡地走出了东豫王府的大门,出了门,则快步去了赵隐的家,此时,慕倾桦不在,赵隐也不在家,去端王府正是好时机。
唐连陌让灵儿去端王府,叫出了上次端王成亲时候引着唐连陌去偏殿的小厮,他叫做阿旺,一向都是端王的心腹,两个人在郊外见的面。
阿旺并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府内喧闹声起,整个端王府灯火通明,王妃大叫,王爷似是疯了一般追赶王妃。
唐连陌诧异,奇怪了,难道是真的?赵隐怎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具体的阿旺就说不上来了,因为发生这事儿以后,王妃的胳臂上就鲜血淋淋,去皇宫把赵隐给告了。
因为自己出面不便,所以唐连陌拜托阿旺详细去问一下赵隐那日的情况。
唐连陌回了东豫王府,王爷正在后院喂团儿吃东西,口中说着,“你娘不在,只有爹喂你吃东西了!”
似乎一下子便挑动了唐连陌心中的一根神经,当时自己只是随口这样一说,不晓得慕倾屿是如何知道的,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便是团儿的娘,谁承想,现在他竟然直接称呼自己为团儿的爹了!
简直让唐连陌无语。
慕倾屿目光微微侧了侧,看到了唐连陌,说了一句,“回来了?”
“你的倾桦妹妹走了?”唐连陌问道,坐到了石凳旁边。
本来慕倾屿是蹲着的,听她如此说,便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问道,“赵隐的情况如何?”
蓦地,唐连陌的脸色发白,她盯着慕倾屿,“你如何知道的?”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