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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得不快,此时的唐连陌一个人坐于马车之中,满肚子的疑惑和不解,慕倾屿在车前,一语不发。
唐连陌从后面打开了帘幕,坐到了慕倾屿的身边。
此时,她才感觉到天下雨了,不过是微雨,在六月里尤其清爽,天凉凉的,没有一丝阳光,车走起来,凉风拂面,甚是舒爽囡。
她侧眸看了慕倾屿一眼,他眉尖微敛,薄唇紧闭,似是有什么难题。
他这副样子,似是万年也不开口一样。
“王爷?”唐连陌叫道。
“嗯!”他答。
“我们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晓了!鲺”
唐连陌便不再问了,还是和去别苑是同一条路,蒙蒙的细雨中,唐连陌浑身几乎湿透了,而慕倾屿的脸上,也是雨水夹杂着汗水,有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伴随着青草的香气渗入唐连陌的鼻息。
她喜欢这种味道。
马车在去年唐连陌碰到柳承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的医馆还开着,不过许是因为今天下雨的缘故,所以,医馆门外门可罗雀,很少有人。
慕倾屿下了车,去了里面一趟,接着,走了出来,把唐连陌接下车,他又抬头看了唐连陌一眼,那种眼神非常复杂,唐连陌理解不了。
怎么了到底?
她轻提衣裙,跟着慕倾屿进了医馆。
去年之时,她虽然从此经过,但并未进来,所以对里面还是很陌生的,这里非常宽敞,除了一张四方的红木桌子,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大厅空荡荡的,四周的窗户上,白色的帘幕微微吹起,大概因为下雨的缘故,并且外面打雷了,唐连陌直觉今天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慕倾屿始终拉着她的手。
“东豫王来了?”一个声音传来,始终温和有磁性,似乎什么都逃不脱他的眼睛,所有的一切他都尽在掌握一般。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唐连陌回头看去,一个人,唐连陌现在不知道该称呼他为柳承澜,还是萧正侨,她从未与这种身份的萧正侨照过面,她所碰到的,是南萧国太子萧正侨,此时他一身玄色的衣服,走了出来,样子既有王者的威严,又有行医者悬壶济世的大度,他说道,“王妃也来了?请坐。”
他的手比量着旁边的红木座椅,唐连陌满腹狐疑,她看了慕倾屿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慕倾屿却始终都是如初般的表情。
萧正侨抬手倒茶,开始说话,“王妃自从来了东豫王府,心情好像一直都不愉快,太后欺压,皇上觊觎,婧夫人排挤,所以,东豫王妃每日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的口气十分十分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按理说,讲唐连陌受欺压的事情,他应该义愤填膺才是,可是,没有,如同平静的流水一般。
唐连陌忍不住口干舌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他始终都是一个调子,平平的,像是在念咒,唐连陌越来越困,越来越困,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想歪头看一眼慕倾屿,可是头还是很沉。
她虽有异能,可是这种本事不是随时都能够施展的,一般是在面临敌人的时候,她才会看一看未来的局势,对于熟人是防不胜防的,而且,这次又是王爷和她一起来的,从他替她试毒那一刻起,慕倾屿在她的心里便是亲人了,对待亲人,应该以礼相待,怎可随意猜忌?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感觉到好困,头抬不起来,也看不到慕倾屿是何反应。
她终于躺了下去,而慕倾屿适时地扶住了她。
周遭的一切早就听不到了。
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慕倾屿把她横抱出到了马车上,然后回家。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灵儿正在她的身边照顾。
唐连陌头上敷着热毛巾,抬头看,好陌生,这是在哪?灵儿她好像还有些印象,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刚要开口问灵儿“你是谁?”
她想动一动自己的眼睛的,可是,发现眼珠子要半天才能转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目光呆滞,神色木然”吗?这种感觉如此可怖,自己是“人彘”了吗?
五官明明是自己的,可是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她要抓狂了。
她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就连哑巴的那种“啊,啊,啊---”的声音也出不来,这是哪?她是谁?她如同掉在很深的海里,周围全是恐怖的海水,她急于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灵儿看到王妃一觉醒来竟然是这副样子,慌忙去叫来了王爷。
东豫王一身玄色的蟒袍,站在唐连陌的面前。
唐连陌呆呆地看着他,这个人长得好帅啊,面色清冷,眸光明亮,俊美如妖异,他很高的个子,整个人浑然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那样不染尘埃,而又让唐连陌不可靠近。
在唐连陌的印象中,好像记得他,可是似乎又不记得
,他是谁?为何对他的印象是这般模糊?
唐连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倾屿,意思是:你是谁?我是谁?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虽然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可是慕倾屿还是有些震惊,她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此刻她的神情,像极了一个初生的婴儿,目光纯净,纤尘不染,似是半分不了解世事一般。
也便是这般的唐连陌,让他再次怦然心动。
最初打动他的是那个灵动的女孩儿,现在打动他的是这个毫无心思,眼神明亮如同还孩童般的女孩儿。
可是,她竟然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忘了。
她忘了初初成亲那日,她活泼浅笑的样子;
她忘了两个人在山顶上的缠.绵亲热;
她忘了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是你的夫君!”他说道。
“夫君?”唐连陌的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却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可还是茫然,自己对“夫君”好像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夫君是和自己干那事的人,忍不住脸微微地红了一下。
所以,夫君该是和自己关系最亲近的人吧?
唐连陌恍然觉得无所依靠,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拉过慕倾屿的手,她跪坐在床上,伏在了他的怀里,始终无依无靠,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大概唐连陌此时的样子,太像个孩子了吧,所以慕倾屿轻拍着她的背,唐连陌像是刚刚从海底里被人救起的人一样,急于在慕倾屿的身上寻找着温暖。
他是她的夫君呢!
原以为唐连陌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会生不如死的,想不到,自己的心里竟然油生出许多别样的情绪,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无助,如同小鸟依人般地伏在自己的怀里。
“好了,陌儿,该用晚膳了!”慕倾屿说道。
“陌儿?我?”唐连陌发着这个音节,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倾屿扶着她的肩膀,点了点头。
慕倾屿和唐连陌一起用了晚膳,她吃起饭来也像个小孩子,以前的时候,很多的东西,即使她不喜欢,可是始终是在王府,不那么挑剔,所以,就忍下了,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她是在哪,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夫君,所以,她很任性地把不喜欢的东西挑到慕倾屿的碗里,先前,慕倾屿当真不知道她有这么都不爱吃的东西的,桂花糕不喜欢,羊肉不喜欢,西芹百合也不喜欢----
不爱吃面食,却爱吃花卷。
唐连陌把东西挑到了慕倾屿的碗里,还带着命令的眼神:这些你替我吃掉!
果真这么难伺候?她以前吃这些东西,是如何忍下来的?
慕倾屿忍不住失笑,这样的唐连陌也挺可爱的。
为什么非让她恢复到以前呢?笨笨傻傻的,啥也不懂,挺好。
他把她挑出来的东西,都吃掉了,他虽然生在王府,长在王府,是富贵之人,可是并不像唐连陌那样挑食,大概从小的生活环境由不得他吧,所以,他并不挑食。
又大概因为唐连陌大病初愈,所以没有什么胃口,饭量很小,很快便吃完了,所以,她托着腮,看着慕倾屿吃饭。
看起来他也没有什么脾气,默不作声地在吃饭,唐连陌觉得,这个夫君也不错嘛!
吃了饭,自然要睡觉了,唐连陌本能地以为两个人要睡在一起的,毕竟是夫妻嘛。
吃完饭后,她就拽着慕倾屿往床上走去。
“连陌,今日是单日,我还有别的任务---”慕倾屿忍不住说道。
可是忽然之间想起来,唐连陌现在已经忘记了他有两房妻室,单日要去婧夫人的房中的了,她这是要独霸夫君的节奏吗?
唐连陌并不知道慕倾屿是何意思,一下子把慕倾屿压倒在床上,手划过他的唇,口型说了一句,“你好帅!”接着兀自笑了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
这是她第一次表扬慕倾屿,如此直白,又如此霸道。
“真的?”
“真的!我们快些睡吧!”唐连陌说道。
慕倾屿想想,今晚上不去婧夫人那里报道也无不可,反正每逢单日都会有人替他,他也任性一回又如何?
“陌儿起身,我先出去一下!”慕倾屿说道,有些事情,他总要交代一下才能够万无一失。
唐连陌撇了一下嘴,往旁边倒去,动作娇憨而且任性,面色绯红,只是这一个表情,就把慕倾屿勾住了,他本来要起身的,可是却怎么也起不动了,他半歪着身子,吻上了旁边的唐连陌,一如昔日那样,而唐连陌,也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才好!
她不惜他怜他,心里亦没有赵隐,在她的心里,只有他是她的夫君,他是她的天下。
吻够了,慕倾屿起身,出去了一下,接着,又进来了。
唐连陌已经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去了,见了他进来,忍不住嬉笑了起来,眼睛中竟然也是色眯眯的光,俨然从以前的矜持变成了“色.女”,他今晚倒要尝尝这“色.女”主动起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吹灭灯烛,上了床,唐连陌已经扑向他,手摸向他健硕而结实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