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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话,唐连陌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四时花酒,什么小凤凰,什么赵隐,她都不认识,一头雾水,没站多久,她就不耐烦了,拉了拉慕倾屿的手,说道,“夫君,我们走吧!”
这句话的口型,赵隐看出来了。
她如此不耐,不耐烦看到重生的赵隐,忍不住要走。
慕倾屿捏了一把她的脸,说道,“好,拗不过你,走吧!”
接着,两个人便出门了囡。
他们走后,赵隐久久地站在原地,心里始终不能平静,希望陌儿幸福的,现在她看起来很幸福,为什么自己心里这般落寞么?还有,她为何不会说话,而且看起来表情也有些呆滞?刚才自己没有来得及问,东豫王也没有说,莫不是东豫王给她服了什么药吧?
小凤凰也一脸失落地又去干活的了鲺。
唐连陌回来的路上便又困了,慕倾屿从路上找了一辆马车。
唐连陌侧躺在慕倾屿的肩头,玩弄着他的手,在他的手上急促地写到,“今天那个人好讨厌!”
“哦?”慕倾屿心里欢喜,嘴上却假意不知,“为何?”
“他老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唐连陌没好气地重重地在慕倾屿的手里写到。
“那我日后派人把他的腿打断,把他毒哑,让他当了太监做不成男人如何?”慕倾屿问道。
唐连陌想了想,不行,人家不过是多看了她两眼,也没有很什么实质的行为,他的这种手段,也太毒了些,忍不住在他的手上写道:你太毒了吧!
慕倾屿哈哈大笑了起来,忍不住抚摸着唐连陌的头发。
很快便回了宫里,按照太后的要求,吃过午饭,唐连陌就要去太后的房间里睡了,日后白天她可能看见慕倾屿,不过晚上是定然看不到他的了,忍不住神伤,吃饭的时候,紧紧地攀着慕倾屿的脖子,舍不得走。
“谁让你主动请缨了?就没有想到这一刻?”慕倾屿说得轻松,其实他也气。
“帮帮我啊!”唐连陌执拗地说道。
“不帮!”
“帮帮忙嘛!”唐连陌扭动着身子,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向大人乞要东西。
“不帮!”
唐连陌不再说话,主动吻上了慕倾屿的唇,他正夹着一口饭菜,还没有吃,便感受到了她突如其来的甜美。
她的舌还是主动地探入他的口中,可是与先前早已经大不相同,她早已忘记赵隐了,也应该忘了和赵隐的吻了吧!
慕倾屿的眼睛微微眯上,把筷子放在了桌上,转过身子,回吻着唐连陌。
如此彻底的纠.缠,让他的心也软了。
吻了许久许久,吻到地老天荒了,唐连陌才忍不住放开,脸上还挂着一丝胜利的微笑,开口,“要不要帮忙啊,东豫王?”
东豫王故作镇静,哪个人面对自己老婆主动的吻能够做到如此淡定?
他便说道,“你既然已经答应太后,出尔反尔自然不好的,今日先忍一天,明日我想办法,可好?”
唐连陌的头如同拨浪鼓似地点着,眼神发亮,她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夫君你是最棒的!”
是最棒的么?但愿这一辈子都是。
所以,慕倾屿不希望她恢复到从前了。
晚膳过后,唐连陌胆怯地来了太后的凤慈宫,其实,本来是不害怕的,不过因为昨天看过了凤慈宫里的那幅画,让她的心里压抑得很,所以竟然有一些害怕了。
“东豫王妃来了?”太后斜靠在枕上,慢悠悠地问道唐连陌。
唐连陌点了点头。
“哀家的背很痛,你过来给哀家捶捶吧!”太后说道。
唐连陌慌忙脱了绣花鞋,上了床,给太后捶起背来,或许因为昨日所见,太后让她的心里软了软吧,所以,此刻,唐连陌对太后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反而觉得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而已,她就那么给她捶着。
沙漏里细细的流沙在飞速地流淌着,有一种让人抓不住的无奈之感,唐连陌忍不住叹息一声。
“东豫王妃在叹什么气?”虽然唐连陌的声音极低,可是房间里并无他人,所以,即使一声气息,也是相当明显的。
唐连陌抬手指了指沙漏。
太后似乎也叹了一口气,她说道,“是啊,转眼便过去了二十多年!”
唐连陌的手定了定,她不知道太后说的二十多年是什么意思,不过太后说这话时,是一副垂暮老人的心思,让她的心里微微一震。
渐渐地,日影西斜,太后让唐连陌停止了捶背。
唐连陌是和太后一起用的膳,本来唐连陌举筷子的动作有些犹豫的,不过太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怎么了?不爱吃?”
唐连陌慌忙摆手,心道,若是让太后看出来自己对她的饭菜有疑虑,定然会对自己没有好印象的,所以,她沉了沉手,放下了自己的筷
子,拿起了桌上长的玉箸,给太后夹了些菜,因为她发现,太后吃得很少,似乎没有什么胃口!
太后看到唐连陌给自己夹菜,略略惊了惊,看起来,她好像是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否则,怎么今天会这般心平气和地陪自己吃饭,给自己夹菜?
看到太后在低头沉思,不曾接下菜,唐连陌的手就那样一直举着,眼神纤尘不染,瞧着太后。
太后竟然忍不住微微笑了笑,接过了菜。
不多时,她便吃好了,不等唐连陌吃完,便说道:“哀家要出去走一走消消食,东豫王妃一会儿吃完了便一起出来吧!”
偌大的凤慈宫里,便只剩下唐连陌一人,本就毛骨悚然,她哪里还能吃得下?匆匆出去了,碗筷放着,一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拾。
刚刚走到宫门口,便有一阵悦耳的琴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唐连陌自小便不懂音律,亦不会因为她失忆了而突然有了这方面的天赋,只是觉得这琴声悦耳动听,忍不住定住了脚步。
殿外,月光高悬,如倾城流水。
月光下,乐声袅袅,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却是在闭目听着。
虽然不懂音律,可是她却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每当到了一个“羽”音之时,似乎声音便比之前弱了一下,她先前并不曾注意到,她相信,寻常人等,若是不仔细听,也定然听不出来的。
她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仔细听,还是那样,她相信,这定不是偶然。
她轻挪脚步,叫到了弹琴的人身后。
弹琴的人竟然是太后,太后会弹琴?
她背身对着唐连陌,乐声如诉如泣,想必加诸了许多的情感在里面,唐连陌听着,恍如在一个别样的仙境里,太后也会弹琴的么?
片刻之后,太后的乐声戛然而止,唐连陌愣了一下。
“你也懂音律?”显然太后看到了唐连陌,回头问道。
唐连陌慌忙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不懂,她想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可是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便是要探听太后的底细,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是否就会前功尽弃了呢?
唐连陌最终还是没有说。
只是双手在耳边垂了一下,意思是:该睡觉了。
太后也说道,“天色已晚,是该睡觉了!”
便回了寝殿睡觉。
唐连陌始终忐忑不安,上了床以后,许久也不曾睡着,看着身边的太后呼吸均匀,唐连陌这才睡去,不过始终梦里睡不安稳,睡着了又醒了,刚刚醒来,便看到眼前一个人,披散着头发,正在看着她,她要大叫一声的,可是终于没有喊出来,这个人的样子,和唐连陌梦中的景象一模一样。
此时的东豫王府的大厅里。
郭朝正跪在东豫王的面前,低声抽泣。
“孩子是我的,若是以后她生下来,却还自以为是的以为王爷才是孩子的爹,那该如何是好呢?”他犹豫不解。
原本以为自己是喜欢王爷的,可是在婧夫人来了以后,整个东豫王府好像突然之间,整个东豫王府在他的眼睛里都变得暗淡无光了,所有的颜色,都便婧夫人抢走了!
每日和婧夫人同房的人都是他,他每日戌时去,寅时离开,所以,每次婧夫人都甜蜜地以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东豫王,对东豫王暗生情愫,并且,越来越明显。
直到她怀孕了,郭朝才知道这件事情隐瞒不下去了。
“本王都不急,你急什么?”慕倾屿说道。
“王爷,我不能不急啊,时间越长,她对您的爱恋就越深,那我的处境有多尴尬啊!”郭朝说道。
蓦地想起唐连陌,这几日,她不在府中,他夜夜失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眼前回荡,虽然萧正侨已经派人给他送来消息,唐连陌一切安好,请他放心,可是,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会无恙?也不知道萧正侨有没有治好她,可有留下疤痕?
现在正是箭在弦上的时刻,老毒妇已经出宫,宫里只剩下一个酒囊饭袋的皇上,宫里宫外他都已经打点好了,只待有朝一日他登基便好,那时候,他会派人把她接回来,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太后的眼线。
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稍有不慎,都会葬身火海。
他明白宫中争斗的残酷。
而郭朝的事情,他还没有考虑。
这时候,大厅门外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
“东豫王,你竟然这样对我!”
东豫王抬头看去,竟然是林婧,看起来,她把所有的对话都听去了,竟然早晚有一天纸包不住火,那便早一天大白于天下吧。
林婧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郭朝。
来东豫王府这么些日子,她从来没把郭朝放在眼里,每日里和自己欢愉的人竟然是他,林婧自然浑身难受,而且恶心
,加上她又怀孕了,猛地恶心了起来,要吐。
郭朝慌忙站了起来,他对林婧已经产生了真情,自然受不住这些,他拍打着林婧的背部,林婧却像躲避一个苍蝇似得躲开了。
郭朝的自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东豫王,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林婧执拗地站在那里,问道东豫王这个问题。
东豫王却是全然没有顾念她的情分,说道,“你说呢?”
口气意味深长,那就是没看上的意思呗,找另外一个男人和自己上床,他每日拥着他的王妃缠绵,这便是他了!
“东豫王!”林婧恨恨地,眼泪差点都要掉落下来。
东豫王冷哼一声,说了一句,“郭朝,看好她,别让她进宫!本王最讨厌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女人!”
他竟然把看管林婧的任务交给了郭朝,真是荒谬。
果然,片刻之后,林婧看着郭朝,怒从心中来,满身的愤恨无处发泄,她砰地撞在了柱子上,本来她还是很看重自己这条命的,毕竟以为已经怀了东豫王的孩子了!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这个孩子竟然是郭朝的,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而且,东豫王。刚才竟然把她给囚禁了,她自然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见她猛然向着旁边的廊柱上撞去,郭朝还没有看清楚的功夫,便看到林婧的额上鲜血直流,他没有来得及拦住她,她便香消玉殒了。
郭朝顿时失声痛哭,有些爱还来不及说,便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香消玉殒,她是这般不待见他,竟然用死来明志!
他曾经以为自己迟早能够等到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那一刻的。
伊铭带领御林军逼宫是几日之后的事情,此时的东豫王府,已然天光郎朗,不曾有半点的血腥,好像从来没有过林婧这个人,而东豫王也已经把她忘了,只有在郭朝的心里,留下了好大的疤痕。
皇帝退位,皇贵妃大哭,她曾经以为皇上是她一生的天了,想不到竟然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仰天长啸,“天啊---”
心里不是不怨恨东豫王的。
东豫王的模样却已经和昔日大相径庭,他说道,“自来,皇宫的争斗向来不缺少兄弟反目,血流成河,今日,本王不杀他,算是给小皇子留个爹,你们走吧,从此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来京城!”
其实,他与安凌洛关系向来不错,而且陌儿也喜欢安凌洛,与她结为了挚友,可是这并不是她要绕过安凌洛的理由,因为她的男人是当今的皇上。
安凌洛和皇上还有小皇子狼狈地离开了。
伊铭,因为当年愧对文雅皇后,所以这些年来,与太后虚与委蛇,实则与慕倾屿才是最好的朋友,自然对他忠心耿耿。
六月二十五日,慕倾屿顺利登上了皇位,成为了新的皇上。
对自己的命运,他不悲不喜,亦不意外,十几年前,他就知道有这样一日。
唐连陌是在七月份进宫,自然是皇后了!
太后和迎朵死在了回宫的路上,并不是慕倾屿的意思,而是属下百官,为了讨好新君,设下赌局,把太后和迎朵饶了进去,为的便是要向新君邀功。
慕倾屿不为所动,下令将参与谋杀的人全部处斩,原因:今日能够对昔日的太后如此,将来也必会对新君如此。
唐连陌一直坐在后宫中,每日拒绝慕倾屿进门,慕倾屿来了,她也冷脸伺候,他的所想所做,大大出乎她的想象,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谋反!
而萧正侨却在替慕倾屿说道,“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今日他人不害我,我亦不害旁人,若旁人害我,我比未雨绸缪!皇后受到太后的迫害已经许久了,今日为何不能放开心防,接受皇上的所作所为呢?”
唐连陌想想,他说的好像也对。
于是,慕倾屿再来的时候,对他的态度,便好了许多。
林婧的事情,她已经全部知道了,知道他从未与林婧同过床,也知道她的孩子不是慕倾屿的。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有些愧对林婧。
可是无法,已经成为今日这种局面。
那日,唐连陌和慕倾屿在皇宫的水边散步,两个人正是放下心防,痛说未来的好时候,这时候,突然从旁边闪出来一把剑,直逼慕倾屿的咽喉。
“皇上小心!”唐连陌大叫,头本能地向这慕倾屿的方向偏去。
只听到“当当”几声,刺客便对上了一个人的剑,定睛看去,才知道是郭朝。
皇上未及出手,那个人便一剑刺在了郭朝的咽喉。
顿时,郭朝鲜血直流。
“郭朝武功向来不错,为何今日便这般不行了!”后来一想,才知道,这郭朝定然是因为林婧死了,所以,也已经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了,今日定然是存了求死的心理,才来的。
当然,最重要的,他是为了救皇上。
此时的皇上
,正抱着郭朝,摇晃着他,“郭朝,郭朝---”
郭朝的嘴角带血,皇上是他从小就喜欢着的人物,他自小就和皇上在一起,皇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他都明了,他也知道皇上所有的秘密,只是,这些秘密,他要带到坟墓里面去了。
最后,他握紧了唐连陌和皇上的手,说道,“以后,皇后要好好对待皇上,皇上自小孤苦,六岁,母后便没了,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太后的压榨里,你要好好待他!”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咽气了。
唐连陌哽咽着说道,“好!”
打斗已经惊动了皇宫里的侍卫,他们都去追赶的了,竟然是太后房中的另外一名侍女,太后生前培养了许多的杀手。
她已经被众侍卫合力围捕。
天下渐渐安定,唐连陌和慕倾屿的关系也渐渐好了。
以为不会解开的隔阂已经悉数散去。
慕倾屿会帮助唐连陌梳头,帮她插簪子,帮她描眉,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半分皇上的样子。
唐连陌知道自己怀孕是半年以后的事情,她也不晓得,为何林婧那么容易就怀上孕了,而自己却要这样久,这大约就是好事多磨吧!
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是唐连陌和慕倾屿夫妻关系的结晶,自然随了两个人的优点,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唐连陌喜不自禁,而慕倾屿更是合不拢嘴。
钻营了这十几年,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慕倾屿不希望他们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不快,只希望他们父母在侧,安静地度过父母健在的日子。
想想,也觉得很欣慰,虽然死了那么许多的人,虽然那么多的人都因为他们而死去,不过,有得有失,历史由来如此。
正如,此时的他,抚摸着唐连陌的背,在看夕阳一样。
以为这一生都不会遇到什么爱的人了,自从母后和父皇死后,他便一心都在和太后的争斗之中,能到今天这一日,他也没有料到。
唐连陌在他的身边,笑着,闹着,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
而他,又何尝不是?
番外
四年后,一个秋日。
唐连陌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一个男孩,两个女孩。
慕倾屿当了四年的皇上,这四年里,国泰民安,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人人称道当今皇上是明君,比起昔日的暴君,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唐连陌甚感欣慰,当时觉得杀戮换来的就必然是不好的结果的,想不到,竟然是这副景象。
那日,她正在宫中和孩子们玩!
老大说道,“父皇来了,父皇来了!”
三个孩子都朝着父皇跑了过去,这些年来,他虽然在外面严肃,但是对唐连陌和孩子们,却是体贴又温柔的,所以,虽然是皇上,可是孩子们却是半分都不惧怕他,反而与他的关系非常非常好。
唐连陌很欣慰,大概自己那些年的身世所逼,所以,他才成了今日这样的慈父吧!
“欣儿今日乖不乖?”他问道,蹲在地上,全然没有父皇的威严,他希望自己的孩儿日后不要像自己这般。
“欣儿自然是乖的!”
慕倾屿拍了拍她的头。
儿女绕膝前,这便是他此生的愿望。
番外二
那日赵隐来找唐连陌,他始终没有和清欢公主在一起,而是另寻了住处,独自一人每日里练剑,操练新兵,他现在已经不是慕倾屿的一品侍卫,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做过慕倾屿的御前侍卫,而是绿林军统领,虽然也在皇宫里头,不过始终离皇帝很远。
情敌相见,不知道是何面目,慕倾屿也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所以把他掉到绿林军去了。
“陌儿!”他叫道。
“赵隐,你这一辈子的大事还没有解决,我挺替你操心的!”唐连陌说道。
赵隐笑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都不急你着什么急?”
唐连陌心道,也是!他从未和清欢有过夫妻之实,听说城中有不少人家的姑娘都在惦记赵隐,可是始终他都看不上。
唐连陌知道,他心里的那根刺还没有抹去,如何才能够接受旁人呢?
若是有的话,唐连陌也想到了一人,便是——灵儿。
其实灵儿一直喜欢着赵隐,唐连陌一早便知道,只是不曾说破而已,她知道他还惦念着自己,可是唐连陌毕竟心有所属,不能把自己给他了,所以,把灵儿嫁给了他。
虽然他不是很乐意,可这是皇后的懿旨,他也没有办法。
希望两个人以后日久生情,日后白头偕老吧。
番外三
那日,慕倾屿和唐连陌在看夕阳,似乎自从她嫁给他,两个人便很少有这样站在一起看黄昏日落,看夕阳西下的日
子,唐连陌自然觉得很珍贵。
“一下子便过了几年的时间,好快!”唐连陌说道,这几年里,她经历了好多好多,总觉得人生苦短,而她与慕倾屿在一起的日子又是这样短暂,光影这般长,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她和赵隐相恋的日子,早就越走越远,不复存在了。
唐连陌知道,赵隐在她的心里,真的不像从前那样,有着那样重要的地位了。
他已经娶了妻,而她也已经嫁作了他人妇。
最终还是与他分道扬镳。
没想到两个人竟然是这种结果。
唐连陌不想看到,可是已经发生了。
此刻,她偎依在皇上的肩头,说道,“皇上,我好喜欢你!”
皇上说了一句,“我也很喜欢陌儿,在初初遇见的时候,便喜欢上了!”
“初初遇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唐连陌问道。
“那一年,你给曾少游算命,我那时候,就在马车里!”慕倾屿说道。
唐连陌霍然开朗,这样一下子就说通了,那个梦,龙御在天,这便也和龙御在天的主人对上号了。
“可是当初你怎么不在马车里?”唐连陌问道。
“我躲到帘幕后面去了,你匆忙掀开,定然不会细细查看,所以,我藏得地方,若是能够细细推敲,定然会找到,可是当时曾少游在搬动树枝,而你又急躁,所以,定然不会细心查看!”他说道。
唐连陌笑笑,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番外四
唐连陌这几日身上有些不舒服,难受,躺在床上吐得脸色苍白。
“怎么了?”慕倾屿拍着她的背,问道。
“不知道,有几日都是这样了!”唐连陌说道。
“又怀了?”
“好像不是!”
“让大夫来看看吧!”
唐连陌点头。
大夫给唐连陌把过脉,说道,“皇后娘娘最近肝火太盛,要多吃些梨才好!”
唐连陌点了点头,反倒是慕倾屿竟然有几分失望之情,他在失望什么呢?
唐连陌不知。
孩子少了?也不少了,都三个了啊!
“来人呢,给皇后娘娘准备上好的贡梨!”他吩咐下人。
下人领命而去。
“你在失望什么?”唐连陌问道慕倾屿,言辞之中有一种说不出来挑。逗的味道。
“没什么!”慕倾屿的脸瞬间黑了几分。
他多么希望再有几个孩子啊,省得孤单。
番外五
这一日,慕倾屿接到了飞鸽传书,来自南萧国,南萧国自从上次萧正侨来过以后,两个已经结成友国,此生都不会再有战争,两相交好。
此次他来信有一个目的,要和祁天国结成秦晋之好。
不过,今日他要求取的是找一名恶女。
因为,他要惩罚南萧国内的一个恶人,此人十恶不赦,恶贯满盈,虽然出身富贵,却心肠歹毒,并且欺压百姓,信上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朕记得祁天国有一名叫做慕倾桦的女子,相当符合朕的要求!”
其实,在初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慕倾屿的心里便有了主意,因为他看到萧正侨对这名男子的描述,恰恰和慕倾桦差不多,一男一女,一个南萧国,一个祁天国,这两个人,倒是正好了,正好般配。
他去询问唐连陌的意思。
唐连陌却是拒绝的,她说道,“皇上认为这件事情,真的合适么?”
“有何不可?或许两个人以毒攻毒,正好把两个人的脾性都磨好了,又或许两个人正好看对了眼了!”慕倾屿说道。
“慕倾桦再坏,再无理取闹,始终都是我祁天国的事情,可若是到了南萧国,便丢了整个国家的脸,而且,把一个女子独自放逐到国外,妾身始终觉得,此事有欠考虑!”唐连陌说道。
慕倾屿承认,这件事情,唐连陌的考虑是正确的,可是,他要如何回复萧正侨呢?
只能硬着头皮写了。
慕倾桦不知道为何就听说了这件事情,顿时对唐连陌感激涕零,她跑到了唐连陌住的皇宫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她道谢,说的唐连陌的心都好软好软。
“都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心思,所以清欢郡主这又是何必?”唐连陌说道,“而且,以后,清欢郡主要是看中了什么人,尽管和本宫说,本宫去求皇上!”
慕倾桦自然又是感激涕零!
好像从那一刻开始,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温和大度了。
所以,和南萧国和亲的事情,也便告吹。
正逢那一年,殿试考生进殿,有一名学子,举止文雅,面色之中却显露出不同寻常的跋扈不羁,而且此人文采飞扬,极有才华。
看到此人的那一刻,慕倾屿便想到了慕倾桦,不知道为何,就觉得
慕倾桦和此人般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