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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要死性不改了!”
“如果不能成全,视而不见又未尝不可,为什么非要争得你死我活?”
“因为你是我儿子!是羌家的独苗!”
“所以你是要逼死我么!”羌楷拍案怒吼,不曾料,迎面就是干脆的一计耳光,“敢拍你老子的桌子!”
羌楷侧着脸,苦笑着。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人耳光,不曾料到,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羌元胜虽严厉狠辣,却未曾动过羌楷一丝一毫。现如今,羌楷也是把他逼到了绝路上。
“永远不要试图挑战你的父亲!”羌元胜余怒未消,咬牙切齿道。
“有我在,你动不了他的。”羌楷说罢,便摔门而去。
“逆子!”只听到书房里一声怒吼,根叔,刘妈呆立在客厅里,不敢妄动一下。
如同血液全部集中在了胸口,嗓子里都掺杂了淡淡的血腥气,那一刻,他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蒋蒋。他要见到他,越快越好。
车子嗡地冲了出去,两处住宅,只有五分钟的车程,羌楷却感觉走了五天一样,他的委屈,他的不甘,以及他挫败的骄傲,都要埋进那个人的体温里。
他要见到他,那是他的归属感。
听到敲门声时,蒋蒋已是半睡半醒状态,从起床到开门,整个人都像游荡在梦里,直到开门的那一刻,他才完全醒了。
不单单是因为羌楷扑到他怀里的那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感动与存在感。还有他开门时瞧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内心的悸动与委屈。
他们俩相互爱着,彼此爱着。他清醒的意识到。
“我好想你。”羌楷说,声音有些低哑。
蒋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羌楷。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看清了他。
一个人,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脆弱抛给自己,卸下所有的防备来投奔自己,那是一件值得感恩跟庆幸的事情。
两人拥抱着,不言不语,楼道里的声控灯兀得灭了,房间里漏出来的灯光罩在两个人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时间仿若没有走过,又仿佛是过了很久,两人仿佛是从未认识,又仿佛是早已认识了很久。那种陌生又熟悉的错觉,叫旁观者都乱了阵脚,那场景甜蜜有几分虚假。
“进来吧。”蒋蒋搔搔羌楷的头发道。
所以,没有人是永远强大的,只是既然那脆弱来得悄无声息,就让它也悄无声息的离去。
蒋蒋躺在床上,什么都不问,只是静静地躺在羌楷的怀里,看着黑夜一点一点的黑下去,等待着那莫名而来,又真切存在的伤口,一点点的合上时间的结痂。
然后,重新地强大起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羌元胜并未有所行动,只是羌楷也不回家了。因此除了财务上的进账,名下的信用卡也都停了,好在两人都有工作,日子还不算拮据。
跟踪依旧在进行着,也只是羌楷没了察觉,他不去管父亲是真的死心了,还是要搅动出一场大的腥风血雨,只是一门心思的对蒋蒋好,一门心思的将蒋蒋“圈禁”在自己精心布置的,温柔一刀的牢笼里。
除了关心自己的儿子以及蒋蒋的日常,羌元胜又命人暗中查阅了在扳倒尚美广告公司时,所启用的所有人,包括尤丽丽。
“你不担心我会肆意报复么?”尤丽丽慵懒地埋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夜店,是被这个无情的城市冷冻心脏后,重新给予热情的地方。
尤丽丽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灯红酒绿与糜乱奢华,她觉得,*最繁盛的地方,就最接近生活。
所以她看起来气色很不错。
烟圈随着沸腾的音乐,一点点扭动,炸裂,然后疯狂至死。
“我了解你所仇恨的目标,所以从不担心。”
“别忘了,我也算是被你扳倒的。”她将烟吐在唐果的脸上,笑得好得意。
“真正扳倒你的是羌楷,你又何苦去仇恨那把无辜的刀子,你该恨的,该报复的,应该是拿刀的人。”
“凭你?凭我?”尤丽丽冷笑,灭掉手里的烟,双手抱胸道。
“凭老总,凭羌元胜!”唐果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尤丽丽冷笑,那笑里是藏着刀子的,一点点的将黑夜的心脏剜下来,然后埋在眼底深处。就此黑眼圈和瞳孔一起深下去,像是要吃人的黑洞,深得叫人倒吸凉气。
瞧着尤丽丽动摇,唐果便趁热打铁,道了羌元胜的筹码。
“他会安排全上海最好的脑科医生,治好你的儿子,据我所知,他的病,并不严重,而你,也恰恰是缺一个负责人的医生,更何况,薪水,是你在这干的三倍。”他伸着三根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着。
“所以,凭这,你就以为你能打动我?”
“当然。”唐果说得底气十足,“钱对你而言,就是你儿子的命,而你很爱他。”
“你们调查我?”
“无奸——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