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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的想起,然后就一直重复:他要联系他。他要告诉他,自己现在很难过!
晚上的上海是一座繁华在梦里的城市。
灯光的芒把如梦似幻的大布缝得针脚细密,叫醒着的人进不来,入梦的不肯醒来……
或许天黑时,地面上也是一张偌大的天,星罗密布里,上海的的灯光是最不容忽视的星群。
那像雨,密密麻麻的洒下来,把人的眼都敲花了。
在无数间细碎的玻璃窗里,正在上演的故事数不胜数。那些或温馨,或纠结,或暴躁,或恬静的故事里的主角,都叫上海人。就此,上海这座城市总是美得叫人动容。
羌楷拍碎取来的冰袋,贴在蒋蒋脑袋上。神色有些倦怠着。
他唤醒半睡半醒的蒋蒋,拿给他药片,不曾想水还没递过来,蒋蒋便又摔躺下去。
就此羌楷便又把他拽起来。
退烧药是每隔四小时吃一次的,羌楷索性不睡了,盯着时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量体温,生怕烧坏了脑子。
“本来就笨!”羌楷想。
凌晨4点钟的时候,蒋蒋的脑袋已经没那么热,羌楷也已经蜷在沙发上,沉沉地睡过去。
蒋蒋翻个身,脑袋上已经失效的冰袋便掉在地上。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蒋蒋有些不情愿,睡眼惺忪里,瞧着客厅里的灯还在亮着。
抓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神清气爽。
蒋蒋好奇的进了客厅,打量着蜷缩在沙发上的羌楷,有点不知所以然的意味。
“喂……”蒋蒋小声的提醒道,摇了摇他。
羌楷兀地睁开眼睛,把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蒋蒋吓了一跳,要不是羌楷慵懒的眼神里传递出困意,他差点都以为他是在装睡。
“哦?已经不烧了。”羌楷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摸着蒋蒋的额头。
“你为什么会睡在客厅?”蒋蒋打个哈欠道。
“现在我可要睡卧室了,你要一起么?”
“干嘛一副无所谓的口气。明明是想叫人家睡卧室……”
“你早就过了撒娇的年纪了。”
“喂!”
“你想睡在我下面么?”羌楷立在我是门口,敲了敲卧门框道,一脸正经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开玩笑的意味。
“不要!病才刚好。”
“所以,尽快躺到你该躺的位置。”
“好……”他懒懒的回答。
蒋蒋又打个哈欠,困意便又袭了上来,便率先钻进了卧室。
“躺好了,我要进攻了。”羌楷兀地关了灯,将蒋蒋埋在一片甜腻的漆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