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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欣然征愣地看着手中的盒子,又抬眼看向男人,满眼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是什么来的?”
“自己打开看。”说完,雷冽便*溺地刮了她的鼻子。
年欣然将目光落在盒子上,盒子上面没有什么牌子的logo,可是这天鹅绒的质地摸上去还真的非常好,柔柔的。
上一次,雷冽送了她一枚卡地尔的手表,她曾经去专柜看过,可是也找不到她手上戴着的那款,问了下销售员才知道那枚手表是定制款来的,市面上没得卖。年欣然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低头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那枚手表不禁咂舌了,她就知道这牌子的手表有多贵,当知道这枚手表还是定制款后,她眼前是冒出了一连串的数字,摸了摸手上的这枚手表,心都在颤抖了。自从知道这手表是有多贵重,年欣然基本上是不舍得放下手表,或者是摘下后一定要把它藏得好好的,不然丢了她可是会心痛死的。
再看看手里的这盒子,不用想这一次雷冽是又给她带了什么贵重的礼物了,她拿着的手都不禁轻颤了一下。
年欣然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发现男人那双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边还挂着淡淡浅浅的笑意。
她低头看向这盒子,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装的会是项链或者手链之类的,而且一定会是很昂贵的。
其实,年欣然不想这样,她觉得雷冽送她礼物,她可以接受,可是每一份礼物都如此贵重,她会有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是……
他和她之间存在是金钱的关系,而不是真心实意的感情。
她不想要这样,这样乎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怎么呢?”头顶上落下雷冽慵懒的嗓音,在这黑夜显得格外的诱人。
年欣然抬起头看向他,摇了下头,然后又将注意力重新地落在了盒子上,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拜金女,认为她和他在一起不过就是贪图钱财罢了,她不希望这样,看着精致的盒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
雷冽听见她的叹息后,眉头皱了一下,这丫头今晚是怎么呢?莫名其妙地从梦中惊醒,现在又是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有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他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笑着捏起她尖细的下巴,“收到礼物还不开心?”
“我……这礼物很昂贵吧?”其实不用问,年欣然也知道了答案。
雷冽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这么问,眉头皱了一下,嘴角却勾出一抹好看的笑,淡淡地回了句,“还好。”
还好?什么叫还好啊?
年欣然轻轻地抿了下嘴唇,看向男人干脆把盒子塞回到他手里,“我不想要。”
“为什么?”雷冽惊愕不已地看着她,不解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表现。
“我就是不想要而已。”年欣然垂下了眼眸,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道:“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礼物了,我不喜欢。”
“为什么?”雷冽眉宇深蹙,“是我送的礼物你不喜欢?”
年欣然摇了下头,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解释道:“你送的礼物我都很喜欢,可是……你总送我礼物,我会……过意不去的。”
她要的只是很简单,那就是雷冽对她的关心、爱,哪怕是他一句无意地问候,她都会很开心的,这比什么礼物都重要得多。
“然……”男人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你是我的女人,你不需要有这样的想法,什么过意不去?男人送女人礼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闻言,年欣然征愣一下,身体也颤抖了一下,眼睛瞪大看着男人,他刚才是说“男人送女人礼物是天经地义的吗?”也就是说他经常这样送礼物给女人吗?这女人也包括了暖心吗?
心,不经意间颤了一下,有一丝丝的痛开始繁衍……
她一想到暖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拼命告诉自己,雷冽对她是真的很好的,是真的很好的,好得已经无可挑剔了,不要再去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特别是听到男人这么一句不经心的话,她的思绪一下子就飞转起来了。
她不要,她不要这样的。
“我不要了。”说完,年欣然便把盒子塞回了男人的手里,想要背过身去,却发现男人搂得死死地,不是说她想转身就能转身的。
“然,怎么呢?”雷冽是一头雾水,都是女人心海底针,上一秒还好好的,可是下一秒就变了。
“我……”年欣然抬头看着他,眼圈有点红红的,半响后樱唇微启,道:“没事了。”她还是选择了逃避,就像那蜗牛般缩在自己的壳中,不愿面对。
雷冽眉宇是蹙得更深了,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眼圈竟然泛红了,紧张地问道:“然,到底怎么呢?”
“我……”年欣然使劲地抿着唇,抬眼看向男人,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她要说吗?可是说了,她和雷冽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吗?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喜欢你总是送我贵重的礼物,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拜金女。还有,我不喜欢你送礼物给我,这样会让我联想到你也是这样送礼物给别的女人。”年欣然憋屈地说着,她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加上是男人让她说的。
可是话说完了,她却有一丝丝的后悔,她是不喜欢他给别的女人送礼物,可是她还是挺喜欢他给自己送礼物的。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就像是自己拥有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但这件衣服仅此她自己拥有,要是其他人也拥有了,她会很不高兴的。
闻言,雷冽是征愣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怎么也想到她会这么说,先是拜金女,又是联想到什么其他女人的。他的额头都蹙在一起了,疑惑地看着她,她是怎么呢?怎么好端端地就从眼前的这份礼物想到那么多呢?是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吗?
但他知道,他就这么问她,她是一定不会告诉他的,他想知道也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且他势必要清楚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地说着:“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