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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璩对不甘示弱,张嘴就来,还跟过去一个样儿,说话不过脑。
嘿!她倒是嘴巴上痛快了,池木修冷着脸,扭身走人。
到底是怀了身孕的,虽然当事人自个儿都不晓得肚子里的娃娃几个月大,可追起人来,还是挺费劲的。
“池木修你给我站住!”
她在后面喊,池木修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地下车库。
眼看池木修不理人,到了他那烧包的*改装独一无二的彪悍车前头,璩对咬咬牙,小跑了过去,狠狠拉了下池木修,“我说你故意的吧!?”
“累死你大爷了!”
闭着眼璩对就朝池木修吼,她是真给累着了,说不准,都动了胎气,脸色都不大对。
本来都打开车门了,池木修心里翻江倒海的,说不出的烦躁,狠狠甩上车门,靠在车身上。
璩对在原地喘着气儿,池木修脑子里走马灯的闪过几个模糊片段。
文身……女人……*……
抬手抓了把头发,不再去想记不清楚的事情,猛地将还在匀气儿的孕妇摁到车上,池木修语气不佳,“离婚,马上离婚。”
璩对早就习惯了池木修的神经质,不过他事业有成之后,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样子,“你发什么疯?!”她这刚结婚!
璩对一句话,将刚刚池木修脑子里的热劲儿扑灭。
对,璩对说的对,他这是发的什么疯?
“我以为,你不会嫁给他。”喃喃自语,池木修松开了手。
璩对好笑又无奈,像过去一样,拉着他胳膊撒娇,“表酱紫嘛?我们家孩儿还要认你做干爸呢!”
璩对从来都没想过要因为结婚而失去他们这些朋友。
可,事,往往与愿违,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到,打从她结婚那天起,就变了。
池木修没再讲一句话,没再看她一眼,无表情上了车,径直离去。
璩对叹着气看着他远去的车影,低头看着地面,翘着脚趾头脑子放空。
小时候受了委屈时候的小动作。
她真的好想让池木修理解她,可是,池木修偏偏就一根筋的往别的地儿想。
霓虹灯下的霸道改装车里,池木修脑子里少有的乱。他始终想不起来几年前那个晚上那个女人是谁,他只记得当时她左胸上大胆的烈焰文身。
那个女人之前,池木修简直就是再世柳下惠,圈儿里的人都玩笑说他这样的好男人怕是被无数少妇美女午夜梦回中*,甚至是和男人*时脑子里的人。对于大家的玩笑,他常常一笑置之。之所以洁身自好,因为从小池木修就知道,他以后要娶一个叫做‘璩对’的女人,虽然那个女人脾气坏,虽然那个女人脏话连篇,虽然那个女人比男人还男人,虽然那个女人笨得不能再笨,可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他池木修要娶的人。
沈坏怎么说璩对来着?
‘为了成为人上人,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没命的拼搏,可你呢?
他离开你还没有半年,你就和古肆杰交往了,你还在电话里跟他炫耀你的小幸福。
最苦最累的日子里,他都不忘有时间就和你通电话,让樊遗爱他们暗地里照顾你,更是不会少,可你竟然真就最后嫁给了别人。’
好嘛,池木修以为,他的满腹深情不用讲,她能感受得到。到头来,却还是让她成了‘他人妻’。
那夜的女人他不知道是谁,可那铭心刻骨蚀魂焚身的感觉,他却始终记得。腥红着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既然她选择了她的幸福,那他只要做到不打扰,就是对她最好的祝福。
至于继续做朋友?他做不到。
要么是他娶回家的,要么好死不相往来。
地下车库,沈坏他们下来取车的时候,璩对还愣在原地。
“你怎么在这儿发愣?不去找你男人!”沈坏最擅长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盯着地面翻了个白眼委屈着,璩对不想理人。
樊遗爱载着闵青从璩对身边过去,出了车库,闵青出奇的想起了燕倾。
自从那天以后,闵青一直在跟樊遗爱打冷战,她就一个想法,要去找燕倾。
车开出没多远,闵青思前想后,决定跟他摊牌,“樊遗爱,我要回温哥华。”
樊遗爱眉心聚拢,“说说原因。”
他去见燕倾那天,让蒋乐和李堂过去陪她,蒋乐回头就跟他说了闵青问他们的话。她的意思,不就是愿意跟他在一起了吗?如今她非要走,他搞不懂。
燕倾跟他的交易留下来两样东西,一张纸和一张相片。那晚她闹的凶,他直接把燕倾留下来的那张纸拿给了她,加拿大的离婚证。她竟依然如此执着,这让樊遗爱深刻的体会到,她想走的理由没那么简单。
闵青说起来红了眼,脸瞥向车窗外,“我爱他还不行吗?”
一句话说完,闵青自己的心难受了。
她知道这句话对樊遗爱意味着什么。
樊遗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话,说得很平淡,“他已经和你离婚了。”
闵青冷笑了声,趁着孩子们不在身边,“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温哥华她必须要回去。
因为那里……有她一定要回去的理由。
并且,她不可以让樊遗爱介入。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突然如此强硬的态度,樊遗爱头疼。
“你放过我吧,我腻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头,不自然说着违心却不得不说的话。
猛打方向急刹车,樊遗爱保持冷静,“别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闵青双手抱头,呼吸都在压抑,躲避着他的眼光,“我玩儿够了,我不想再玩儿了,我想回去,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不好。”樊遗爱凉凉两个字出口,启动汽车,继续前行。燕宝宝和燕贝贝放在军区大院儿,他们现在要过去接俩孩子。
副驾驶位置上,闵青眼里憋着泪,扭头托腮,脸朝车窗外,眼神却是空洞迷茫的,头疼死。
到了军区大院,樊遗爱下车进去领俩娃,闵青心烦意乱的待在车上,她人都没下地。
“青儿呢?”李随心从卧室里抱着睡着的燕贝贝出来,只看到了樊遗爱,问他。
樊遗爱接过七个多月大的小奶娃,一条胳膊稳稳托住,另一只手牵着燕宝宝小小的肉手,转身往外走,“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