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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似是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听说您昨天发布的新品,也就是那件火红旗袍也是剽窃来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喧哗。
“‘追梦’不是严总亲手设计的,怎么会是剽窃别人的?”一女的开口道。
站在他身旁的男的也有些不敢相信,“剽窃等于偷,严总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这不是给‘涵宇’集团抹黑吗?”
“就是就是,所以我不相信严总会这么做。”
“……。”
只见严宇的脸上还是一脸镇定,他看着那个记者说道,“请问,这件事你是从哪听说的?”
就在那名记者开口之前,他又补充道,“在说之前,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你说的话在座的每个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都可以成为日后的证人,如果有一句不属实,我可以告你诽谤。”
他明明是笑着,但这笑却不达眼里,反而带着一丝冷意。
那名记者愣了一下,随后开口,“我没有诽谤,而且我刚刚的话只是问句,并不是陈述句。”
“我说的是我听说您畅销海内外,帮助‘涵宇’拓宽市场的‘追梦’设计是剽窃别人的,至于听谁说的,我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不过,如果最后这真是一场误会,给您造成了什么名誉损害,我愿意付全责,只是,如果这都是真的,我倒想问问严总,您想怎样向‘涵宇’集团的全体员工交代,您该怎样对信任‘涵宇’集团的消费者交代,又该怎样向在座的所有人交代?”
严宇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深沉,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开口道,“既然你不愿说出是从谁那听说的,那我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说明,因为无中生有的事我想我没有什么话可说。”
随后,他面向场下,对着话筒,“各位在场的朋友,很对不起,让大家看笑话了,很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涵宇’集团的时装展,今天我们有替大家准备了一些餐点,请大家移至二楼。”
他说完,便转身准备下台。
顾寒冷眼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无中生有?严宇,你还真厚脸皮。
不过那名记者是从哪冒出来的,今天严宇会面对众多记者质问他有关‘追梦’和那件‘火红’旗袍的事,这的确在她的预料之多,因为她早已做好决定在今天拉开报仇的序幕。
杀鸡儆猴,她今天就要让严宇身败名裂,给站在他身后的人一个警钟。
所以昨晚,她已经在电脑上将一些相关的文件上传至邮箱,并把收信人设为各大媒体的邮箱号,而且预设了发送时间为今天中午的十一点。
她就是想在Model秀一结束的时候,气氛达到最High的时候,他最受人追捧的时候,再把他的事曝出来,到时各大媒体一收到消息,定会蜂拥而上一齐围住他,质问他,她要摘下他的假面具,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让大家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爬得高,摔得也就最痛,她想让严宇尝尝这种滋味。
只不过,她似乎算错了时间,离邮件发送还有十五分钟,她原本还很焦急,觉得预想效果会被削弱,只是幸运的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剽窃事件除了他和严宇知道之外,应该就没有第二个人了,那名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那名记者看着他的背影,叫道:“严总,您这是心虚的表现吗?”
严宇的脚步顿了下,垂在两侧的手不经意间缓缓收紧,许久,他转过身,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在他的面前站定,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笑道,“心虚,这个词你似乎用错了,他放在我的身上不合适。”
“心虚中文的意思是指做错了事或坏事怕别人知道,英文是be—afraid—of—being—found;with—a—guilty—conscience,我既没做错事又没隐藏任何违法的事,所以何来心虚之有,倒是你…”
他明明是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不怒自威,他指着他道,“我刚刚已经提醒过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尤其是记者。”
“许地山的《人非人》言‘谣言,我不信’,相信你应该不陌生吧。”
那个记者听了之后,跟着笑道,“谣言,我当然不信,我是一个记者,入行之前,我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身为一个记者应该谨记的准则。”
“所以…。”他猛地提高音量,毫不示弱地看着他,“我是有充沛的理由来问您这样一个问题。”
见他这么死缠烂打,严宇的身上已经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死死地盯着那名记者,不知道他到底从哪儿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死抓着不放,似乎他如果永不承认,他就不放他离开似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承认的,毕竟那件‘追梦’,他相信除了顾涵和他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当初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它据为所有,并且标上自己的名字。
糟了,头脑像有什么被突然串通了一眼,严宇猛地往身后一看,霎时间脸色苍白,当初只顾要试探她,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如果真是顾涵,那么他那样只会是自掘坟墓,死路一条。
果然,他看到顾寒正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看着他。
他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苍凉,是她,一定是她,这件事跟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什么充沛的理由?”严宇重新转过身来,他努力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
“我听说这件‘追梦’是您未婚妻的呕心沥血为其母亲的创作。”
“未婚妻?”
原本才安静下来没多久的人群又开始闹哄哄的。
“未婚妻?原来总裁有未婚妻啊,可为什么我却不知道。”
“总裁哪有未婚妻,如果有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然后不知道是谁又突然冒出一句,“总裁是有未婚妻的,只不过他的未婚妻早在五年前就车祸身亡了。”
“有这样的事?”有人似乎觉得很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呀对呀,总裁的未婚妻已经死了。”
“我说她的名字你们可能会不知道,但他的父亲,我想你们应该不会陌生。”
“谁呀谁呀,快说。”
“顾衍?”
“你是说五年前那个轰动全国的特大贪污案的我们D市的前市长顾衍?”有人立即回忆道。
“是是是,没错,就是他。”
现场一片混乱,大家都在猜测,他们的总裁是不是真的窃取了自己死去未婚妻的作品。
然而,容承,他依旧站在黑暗的角落,冷眼地看待这一切。
严宇,他,他居然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
从前是冒认他,夺取憨憨的信任与爱情,现在,是窃取她的作品。
严宇,你的人生可真悲哀,真是什么都要靠着偷窃的手段来维持着你可笑的一切……
在听到大家对顾衍的曾经议论纷纷的时候,容承抬眸看向顾寒。
顾寒站在严宇的旁边,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淡淡,还是维持着刚才严宇叫她站的姿势。
即便如此,容承的心还是莫名地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有些微痛。
突然,在场下的记者像疯了似的一窝蜂地涌向台上,他们团团将严宇围在中间,一连翻的问题像炸弹一样,向他连连投掷过去。
记者甲:“严总,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您真的窃取了自己未婚妻的作品?”
记者乙:“如果您真的窃取了自己未婚妻的作品,这是不是也说明,您对她并没有感情,否则为何连她死后也不放过,要夺取她的作品为自己的公司牟利?”
记者丙:“可是,您的未婚妻去世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您的身边再也没有任何绯闻消息,就连有点暧昧关系的女性都没有,这样矛盾的现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您是爱您的未婚妻,只是对她的爱远远不如财富、名声来得重要?”
记者丁:“严总,您能说明您为什么要窃取自己未婚妻的作品,窃取一名死人的作品,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记者戊:“严总…。”
记者甲:“严总…。”
严宇只觉自己的耳朵嗡嗡直响,大家都在问他为什么要窃取顾涵的作品,大家都在问他对顾涵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大家还问他,在做了这样的一件事之后,他的良心是否能依然安稳。
‘呵’,这些问题他要怎么回答,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被置身事外的顾寒一眼,笑得异常悲凉,他相信这件事是她主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对她一点怨恨之意都没有。
记者乙:“严总…”
记者丙:“严总,你这样一直保持沉默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你这是心虚,并且默认了。”
记者丁:“严总…。”
记者们并不打算放过他,似乎不从他的口中问出点什么,就要这样一直和他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