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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淼晴抬头,目光茫然无措:“奴婢没有证据,而且,而且……那嬷嬷都死去了,奴婢还怎么指证她们?”
辛嬷嬷道:“这你不必担心,太后自有办法为你报仇,皇上问你,你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就是了。”
方淼晴垂眸答是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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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浓,甘露宫内一片平静。
房间里的点着了一盏碧纱宫灯,梁舒原本已经睡熟,却被彩曳给叫醒。
梁舒睁开眼,坐起身子:“可是皇上来了?”
彩曳小声道:“不是的,娘娘,是德妃娘娘派人来报,今晚,太后招了方淼晴去永宁宫。”她顿了顿才道:”奴婢刚才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采薇宫处死的嬷嬷和内侍,他们在宫外的家人今日下午被人劫走了……”
她道:“那些人来势汹汹。宫外的眼线看着那些人进了永肖伯府……鲺”
“这个老妖婆真是太可恶了!”梁舒心情大坏,“不说我已经怀孕,怀的还是她的第一个孙儿,她就如此不顾亲情还要找我麻烦!况且就算事情清了又如何,皇上会在现在惩治我?”
齐国太子身死在大燕,连她这么一个足不出户的宫妃都知道兹事体大,搞不好,大齐和大燕两国开战!皇上已经焦头烂额了,而身为一国太后,居然还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去找宫妃的麻烦,她是嫌皇上的麻烦不多!况且,她已经怀孕,皇上难不成会为了这件事杀了她?
想到如此,梁舒还是十分气愤,将床上的枕头随手一扔。自从怀孕以来,她特别容易动怒,
“娘娘莫要生气,身子要紧,陛下心里到底是有娘娘的,况且娘娘还怀着身孕,还怕太后不成吗?”彩曳见她频频动怒,惟恐她怒极伤身,赶紧劝说。
“本宫知道。”梁舒稍微平静:“只是太后是她自己毁了方淼晴的容貌,如今要赖在我身上,我能不生气吗?”她还没有动手,方淼晴的容貌已毁,她还想着,太后动手怎么如此的迅速,现看来,她一早就存有让她替罪羊的打算!真是实在太可恶了!
她心里实在太恼怒:“德妃娘娘还说什么了?”
彩曳小声道:“德妃娘娘没说什么,只是说太后最近心情不佳……她今日进永宁宫的时候发现太后在抄《往生经》……”
肖碧云也怕做亏心事?“她抄《往生经》给谁!”梁舒冷冷一笑:“她是盼我死,盼我肚子里的孩儿死吗?”
“奴婢觉得不是这样的!”彩曳离梁舒更近,声音越发小声:“奴婢问了今日去永宁宫的尚服局人,都说太后近日很怪,于是奴婢大胆,让人偷偷的去问了一名在永宁宫扫地的宫人,她说,永宁宫里死了一名尼姑!”
梁舒侧头看着彩曳。彩曳心思谨慎,能这么说,难道是发现这名尼姑有什么不妥吗。
彩曳机警,道:“永宁宫的人说太后平日里很器重这名尼姑……”
梁舒沉思:“你派人去将那尼姑的尸体挖出来!查一查她是如何死的!”
“奴婢遵命。”彩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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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采衣到掖庭局找方淼晴的时候,方淼晴正在洗衣房里洗衣服。采衣禀了王嬷嬷,这才叫方淼晴出来。
外院架满了浣洗后的衣裳,皂荚味满院子飘着。采衣和方淼晴朝着掖庭局的外走去。
穿过一条长廊,尽头就是一片小树林。采衣领着她往树林里走去,树叶茂盛,杂草丛生,人站在里头,从外面瞧不出端倪。
方淼晴看了看四周挡得严严实实的草木,不由一阵苦笑。
“你是得罪王嬷嬷了吗?要不然怎么被调到去洗衣服了?”派去浣衣的宫女的都是不被待见或者做错事的婢子,亦或是嬷嬷受了上面人的嘱咐,特地要刁难的。采衣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脸色尚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没有。”方淼晴摇头,近日太后派人来找她,她总不能让太后看着她闲着,所以,她一大早就去洗衣服里找事做。
“那就好。”采衣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又道:“于尚服让人去京都城南永安街找到我和她说的那家首饰店了,见到了我所谓的母亲和嫡姐,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风中飘来掖庭局内淡淡的皂荚香气。方淼晴没有回答,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上,就快要入秋了,那片叶子已经呈枯黄状态,再过不了多久,就会落在地上,碾作成泥。就像,她将要对那些人做的那样。
采衣看着方淼晴,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复杂和不甘。她越发心惊。相处越久,她就越发明白,面前的少女可能并不像或许宫掖内传的那样,厄运临头,被判掖庭,她心里甚至隐隐有猜测,落到这副田地,是不是她故意而为的?若是这样,她对她的城府和远见还有目的既疑惑又惊心。
方淼晴平静道:“也没有做
什么,不过是叫宫外的朋友帮了点忙而已。”
她不想说,采衣知道自己多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道:“太后对司宝司送的簪子和首饰感到十分满意,淑妃娘娘表扬了于司宝,这还是于司宝担任司宝以来的第一次受到嘉奖。”但是,她苦笑一下:“司宝司对外宣称,那套首饰,是于司宝自己设计出来的!而我什么好处都没有。甚至,那掌宝的位置都被人得了去。”
方淼晴见她脸色略有不甘,低声道:“这有什么,于司宝不是个可以成大才的人,于尚福要为她造势,展现她有才。而你身家性命都捏在她们受理,是最好可以利用的……”
她轻轻一笑;“你一时间再难有作为,退居幕后,且看她们如何在台前演戏,也未必不是好事。”
采衣看着方淼晴,眼前这孱弱女子的一张脸上,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吸附进去。嘴角噙着的笑,却有一抹深长的意味。她忽然感到,方淼晴的话,似乎不光是在对她说,更是在对她自己说。
难不成她现在掩藏掉自己的锋芒,在幕后看着台前演戏?采衣定了定心。
四周静悄悄的。“晴晴,你可知,最近晋王经常出现在司宝司,在打听你的消息。”采衣道,“司宝司认识你的不多,所以暂时找不到你,你是如何认识晋王的?他找你做什么?”
方淼晴眉头轻轻皱起:“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你千万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好。”采衣答应,这才匆匆回了司宝司。
还未到到司宝司门口,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墨发飞扬的红衣男子站在那里。他身后的内侍面露苦涩的的跟着:“王爷,你已经来过好多次,人不在这里,她骗你的!”
男子不停的朝里面张望:“你懂什么,她既然说自己是司宝司的人,就一定有什么关联,否则,她怎么不说自己是其他尚局的。”
那内侍道:“她随口张来,想到哪里就说自己是哪里的,这需要什么理由。她不是还骗你她叫逗你玩吗?”
男子微微一笑,对着往来的宫女眼睛眯成一各线,拉住一个便问道:“你有见过一个右脸颊有淤青的宫女吗?她身高大概这么高……”他一边比划的一边问。
晋王的身份高贵,被她抓住的宫女满脸通红的躬身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小声道:“奴婢没见过……”
他连续拉了好几个,无人知道。
晋王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那里,像一朵大红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