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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杂志社与廿七单方面的解约,按照合同,他们将给予廿七一笔经济赔偿。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廿七根本没有搞清当中发生了什么。
当天,廿七连老板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保安赶了出来,随后,赔偿金就打到了穆风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上,速度之快,明显是迫不及待的要将他驱逐出去,连多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他站在杂志社的门口,吹着冷风,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解约书,就像是被人打包扔出来的旧行李。
然后手机震动起来,廿七接起,是闵新。
闵新推开窗户,能看到楼下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廿七,他遗憾地叹了口气,说:“回去吧,老板不会见你的。这事……我也帮不了你”
廿七听他口气里颇有为难,也只能压着一腔郁火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闵新说,“你还是回去好好看看那份mv合同吧。”
“喂——”
闵新说完,又不明缘由地嘀咕了句“可惜了”,就挂断了电话。廿七根本来不及问更详细的情况,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直接把他拉黑了。
“该死!”廿七低低骂了一句,把手里那份解约书揉成废纸团,捏得手背青筋浮起,两步走到垃圾桶附近塞了进去。
穆风往常一样下了班回到家,公寓里像往常一样没有亮灯。
自从廿七忙起来以后,他在外面的时间永远比在家里长,有时候要拍夜景,一晚上不回来都是可能的。经常是穆风独自吃完饭无聊一会都准备睡觉了,廿七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要么就是廿七好容易休息在家,穆风却要在手术台上站一天。
偶尔都精神不错的时候,两人一般都是直接滚上床做半宿。
穆风没有什么抱怨,毕竟是彼此工作时间和性质导致的,一边是他的理想,一边是廿七的拼搏,谁也不能要求谁放弃什么。
所以当穆风脱下外套进屋,看到黢黑一片的客厅里,沙发上斜倚着的青年时,他当真是吓了一跳。
“怎么回来这么早?”穆风摸到墙上的吊灯开关,“怎么不开灯?”
房间唰地一下亮堂起来,亮得有些刺痛,廿七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扭头看了看挂钟,发现已经八点多钟了。
他想起穆风是刚下班,应该还没吃饭,忙腾起身来往厨房走。
穆风看他奇怪,经过身边时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今天工作不顺心吗?”
廿七低头吻了吻他,微笑说:“没什么,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穆风看着他平静的笑脸,心底那种不安的预感又来了,他想起上次廿七不辞而别之前,也是这样,嘴上说着没什么、你放心,其实心里却在盘算怎么给他来一个五雷轰顶的大炸弹。
穆风追着他走近厨房,看他左拿一个鸡蛋右拿一根小葱,不禁小声唤道:“廿七?”
廿七顿了两秒,而后把鸡蛋磕进碗里,道,“我看冰箱里还有点剩下的米,吃炒饭行吗?”他回头捏了捏穆风苦皱的脸蛋,悄悄地像是说一个不能给别人听的秘密,“给你加两个鸡蛋。”
那天的晚饭两人都吃的有点心不在焉,穆风发现炒饭里有蛋壳,而廿七向来不会粗心到连蛋壳都会打进去。
第二天,廿七还能早起给穆风准备早餐,看他吃完,帮他打好领带,给一个早晨离别的吻,然后送穆风出门。他还跟穆风说,最近会有点忙。
一系列的动作,让穆风不得不怀疑,他又有新的事情瞒着自己了。
送走穆风后,下午,廿七也把自己打理好出门。
他尝试跟杂志社联系了一下,但根本没有什么用。他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便又去公司里找,这回更过分,保安连大门都不让他进。
廿七一气之下转头就走,当天傍晚就开始联系别的杂志社和模特公司,这段时间的工作并不是白干的,他好歹手上也有几个意图拉拢他过去的资源。
然而这事也奇了,之前私下里想撬他墙角的公司,这回都一概对他不理不睬,一听说是他,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接连一周,廿七什么都没干,早上起来就出去跑公司,把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报纸上招聘平模的全都面试了一个遍。他把自己的价位压到很低很低,有的公司明显已经动心了,甚至有几家表示愿意与他签合同。
但是往往第二天,廿七就会接到委婉的拒绝电话,把所有的机会全部堵死。
这样的惨烈战况是廿七从未想到的,几乎把他逼得走投无路。
廿七坐在路边一个露天的甜点屋里,吃一块下午茶时间打折卖的蛋糕,他又挂断一个拒绝的电话,差点气得把手机扔出去,然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整个模特圈给封锁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好仰头倚在藤条椅上,烦躁地看着灰蒙蒙的太阳。
然后手机又响起来,陌生号码……不想接,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电话坚持不懈得响了很久,廿七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
“怎么样,时间够久了吧!你想的怎么样了?”对方开口就带着恶意满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