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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牛车上坐着慢慢一下在人,地上还有徒步而去的,家里除了剩下爷爷和奶奶之外,几乎全部上阵,就连梨花白都骑着马,背后在载着一人,除了大河也没人敢坐他的马,他也不会载别人。
风驰极速的赶往孟家村,在半路上果然看气势汹汹疾步走的樊俊延。
樊俊延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竟是他们,很是感概,自古以来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此话不假。
在路上,静娜断断续续的讲述着自己嫁过去之后的事情,都说新婚头意一年甜蜜,可是到她那却非如此,回门之后,孟宵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不是饭做多了,就是菜炒咸了,后来干脆就是不回家。
婆婆一开始还是像着她,等是日子久了,也懒得搭理这事,一开始孟宵两几天回来一次,后来是三几天甚至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直到有次她去村里买豆腐,碰巧看见村里的刘寡妇,她头上带着的头面和四婶子送自己的一样,她当时以为眼花,回家一找,不但四婶子送的头面没了,就连娘给防身的银子也不见了。
时隔几天,他终于回来了,静娜一问,他竟全部说了,说是没娶她之前,他就和那寡妇在一起,娶她是迫不得已,而且现在那寡妇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婆婆一听,高兴的乐了,在看看她,失望的摇头:“你嫁进我孟家也有些日子了,可这肚皮却是不争气,你连你相公的心都收不住,你还能干点啥。”长叹一口气,寻思了下:“这样吧,现在那寡妇已经有了,我也不能让我孙儿流落在外,不如就让她回来做小,正好和你也做个伴。”
公公眉头紧锁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在斜视瞄了眼儿子,叹气摇头,自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跟那刘寡妇眉来眼去的也就算了,这回把媳妇取回来更是变本加厉,现在居然一个月也在家住不上十天,这可倒好,明媒正娶的没怀上,倒是让那刘寡妇先有了,真是作孽。
静娜当时就坚决的反对,不愿和别人同侍一夫。
她过激的反对惹来孟宵的反感,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是一耳光,声称,要是不愿意也可,明天就给你一份休书,你就立马的滚蛋。
次一天一早,孟宵就真的拿着一纸休书扔向她,看她还呆愣的坐在炕上,气的把她拽到外面,连同那休书直接扫地出门,就是她要拿回自己的衣物和嫁妆都被他拒绝。
孟宵是把人给休了,可是担心老丈人那边会过来闹事,家里大门紧闭,可是一天过去了,没人来,两天之后还是没人来,直到过了四几天,这孟家才把大门打开,紧接着就把那刘寡妇接进了家。
孟宵的爹,孟士德一看这樊家也没人来找,想必这件事过了,也就接受了这刘寡妇,不接受能怎么办,她的肚子怀的可是自己的亲孙儿。
自从这寡妇进门,就把孟宵的娘,孟王氏耍的是团团转,只要这孟宵不在家,那寡妇就有事,不是饿了就是渴了,再不然就想吃这想吃那,美名其曰,这是你们孙子想吃。
孟宵一回来,她立刻安静的很,像只小绵羊乖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在孟宵的耳边吹风,进门五天,家里几乎是天天再吵,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时候,孟王氏的待遇和以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苦不堪言。
静娜的话讲完,伯伯叔叔,哥哥弟弟们更是咬牙切齿,牛车上的婶子和伯娘们都安抚哭泣中的葛菲菲。
牛车一到孟家村口,就有那些好信的人奔走相告,可唯独没有给孟士德家通风报信。
牛车很顺利的进入孟家村,村民一看这来势汹汹的人,在一看牛车上的静娜,都很是同情她,这刘寡妇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最近更是传的纷纷扬扬,都在看孟士德家的笑话,放着好儿媳不要,非要那个已经被人骑过的不知多少遍的人。
牛车停在孟士德家门口,还不等车上的妇女下车,已经气急的樊家男子全部上阵,也不管这门是不是半掩,直接咣当一声就给卸掉了。
屋里的孟王氏一听院里有动静,出来一看,直接吓的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直哆嗦着嘴唇。
而在屋里的刘寡妇从开着的窗户看去,见院里来了这么多的人,而且每个人威势赫赫的,吓的就更不敢出门,连窗户也没敢关,直接从炕上下地,把屋里的们插死,背靠在门上,手捂心脏,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
等牛车上的妇人下车,迎欢把牛车拴好,才进院。
院子不小,可老樊家的人往这院子里一站,这院子立时小了很多,院子外的孟家村人看热闹也不敢接上前,别说进院子去看,就是连那院门口不干接近,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家人手里拿的可都是镐把以及铁钎,这架势明眼人一看就是来找打架的,这棍棒可是无眼,要是闹不好在波及到自己,那岂不是亏大了,还是不上前凑热闹了,站在院外看也是一样的。 “孟士德,你给老子滚出来,这时候躲在屋子装孙子,早干什么去啦。”老大樊俊峰使劲拽着老二,不让他去屋,怕他在气头上,下手不知轻重,在一棍子打死,反过头来还得蹲牢,这多不值当。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房子给拆了,看你还能躲到你去”老三拿着铁钎直接上前,气哼的冲着正屋里喊叫。
孟王氏抖擞着脚勉强的能站起来,吓的浑身哆嗦,一听要拆了自己的房子,小腿打颤的上前,对着樊俊峰磕磕巴巴的道:“他、、他大兄弟,我家那、、、那口子没在,这屋子里没人,就我、、、我一个老婆子在家。”说到‘我’的时候眼神还往旁边那屋子里瞅了瞅。
樊俊峰拧眉,自己一大老爷们还真是不好和这婆子叫骂,瞪眼低头训斥她:“谁你兄弟,你那根葱。”
“是是是,是我这老婆子不会说话。”孟王氏被训的往后仰了仰,陪笑,不敢发脾气。
樊俊江给迎欢使了下眼色,对着屋子扬了扬下颚,后者则是点了点头,直接窜出人群。
进屋子一看,屋里没人,但是旱烟袋却在炕上,而炕桌上却有两杯子冒着热乎气的茶水,他张了个心眼,转身瞅着屋子里那能藏人。
屋子外面。
葛菲菲可不管你是不是有老爷们在家不在家,自己的闺女吃了大亏,还扫地出门,这到哪她也说不过去。
甩开静娜的手,梗着脖子上去,伸手左右就是来了二耳光子,指着孟王氏的鼻子:“好你个孟王氏,当初提亲的时候说的又是当亲闺女对待,又是不给气受的,可带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家的闺女的?”
“她、、她弟、、弟妹,这、、这事它不能怪我。”孟王氏摊了摊手,缩着脖子眼睛被训的半眯的看人,她也不愿意,谁叫儿子不争气,非要和刘寡妇在一起,自己也是没法子。
“老孟家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这事不怪你?难道还怪静娜不成?”尤静甩着了甩袖子,冷笑上前,站在葛菲菲的边上,质问她。
“这、、这、、这哪的话!”孟婆子往后推了一步,额间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咋,你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吧!”尤静嗤笑,更是蔑视她,当娘的当成这样也真是够可笑的。
外面几人争锋相对,可没一会就听见屋里传来求饶的声音。
樊俊延听见这声音恍如打了鸡血,立时挣开大哥的手,一头就扎了进去,见迎欢从衣柜里往外拽他,这老小子抓着衣柜不放,嘴里还直叫唤孟宵的名字。
一听孟宵这俩字,俊延的火气直窜,伸出拳头对准他的脸上去就是咣咣几拳,孟士德也不抓着衣柜不防了,双手直接捂住头部,在狭小的地上缩成一团。
樊俊亮和俊江进屋,有心上前,可是衣柜就在炕的最左面,炕和衣柜之间就留下了一条小路,两人也进不去,俊亮只能招手喊着侄子:“迎欢,赶紧的把你二叔拽出来。”
迎欢磕磕绊绊的把二叔硬是拽了出来,就这样,二叔的脚也不老实,又踢了孟士德几脚,这才算是彻底的出了那一条小道。
俊亮,俊江紧忙的把俊延给拽出了屋子,樊俊峰懒得看地上那一坨肉,伸手拎起他,就往外拽,一直拖到屋外。
尤静看这老小子被自家相公给拽了出来,嗤笑:“呦!在家呢,不是说不在家吗?敢情你孟家都是属龟,都会钻壳。”说着眼睛斜视孟王氏。
“大嫂,我看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老三媳妇张如意难道的开口道,看来也是被气的不轻。
“管他属啥东西,今儿个,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就把她打成猪样。”
尤静诧异的回头,这老四家的朱燕,平时温顺的很,几乎就没和邻居红过脸,吵架都吵不起来的主,今天她到好,气势虽然差一些,但最起码也迈开了艰难的一步,看来还是没把她逼到份上,要是到份上,估计这老实人做出的事情还真难让人想想。
诧异的不知尤静一人,张如意伸手拽拽她的袖子:“你吃药啦!”火气比前几天还大。
朱燕老实的点头:“啊!喝了药来的,整整一碗,苦死了。”
正在气头上的葛菲菲听朱燕这一讲,噗嗤乐了,回头剜了她俩一眼:“被说了,听他们怎么讲。”
朱燕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三嫂给涮了,伸手掐了她一下:“你可真坏。”
“嘘嘘,没听二嫂说吗?不让说话。”张如意笑呵呵的挑眉,扬了扬下颚。
朱燕笑了笑抬头看向前面。
鼻青脸肿的孟士德被拖到院子,趴在地上本想缓缓在站起来,科刚一到院子就被人给拎了起来,抬头一看樊俊延,他的亲家。
“亲家,亲家,手下留情。”他被打怕了,刚才那几拳头揍的可真是不轻,后面的大牙和前面的大门牙各掉一颗,现在说话都漏风。
说起亲家,俊延就来气,瞪眼怒吼:“谁你亲家,你儿子休了我家闺女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
“知道还叫亲家!你故意的给我难堪是吧!嫌弃我家没人,就敢这么的明目张胆欺负我闺女,谁给你的狗胆,赶紧的把那畜生给我叫出来,今儿看老子打不死他!”
躲在屋子里的寡妇终于知道是谁来了,吓的她蹲在地上,脑子里顿时蒙蒙的,此时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孟宵回来。
雨琪拉了拉思凝:“二姐,你看那屋子?窗户是开着的,门却关着,会不会是那个寡妇躲在屋里?”
思凝抬头一看,还真是,低头对着她挑眉:“敢跟我去砸门不?”
雨琪笑了:“有何不敢,别说砸门,就是揍人你小妹我都不惧他。”挥了挥那不大的拳头。
“好样的。”
“你俩可别胡来,那寡妇可是怀孕了,要是在滑台非赖上你俩不可!”静娜怕她俩惹事,急忙说到。
雨琪倒是冷哼一声:“大姐,我要是没说错,这寡妇勾引有妇之夫,还使自己怀孕,女的是不是该侵猪笼,这男的是不是该乱棍打死。”
静娜和思凝都震惊的看着雨琪,大河微微的挑了下眉,这丫头,现在没有以前的温柔可言,倒是心更很了一些。
梨花白笑看她,不缓不急的说了句:“不错,只要事情查清楚,村长和族长就可以将女的侵猪笼,男的伦棍打死。”
雨琪闻言回头冲他笑笑,转头看静娜:“大姐,听见了没,这回你放心了吧,我准不会打死她,那样多无趣,我还没见过真人侵猪笼是什么样子呢!”
静娜张张嘴想替孟宵求情,可是想到他无情的休掉自己,随即也闭口不提。
思凝伸手推推房门没开,在看看屋门也没上锁,显然是屋里有人,雨琪伸脚踹了几下还是不行。
“起开,我来。”悦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俩的后面,见她们又是踹又是推的,还不够废那力气。
孟王氏一看他们在围攻儿子的房间,惊上心头,也顾不得自家老头,紧忙的跑了过去:“踹不得,踹不得。”
三人回神看是老婆子挥着手跑了过来,神情紧张的要命。
“我想踹哪就踹哪,怎么踹不得!”雨琪挑了着眉到。
孟王氏看一个小丫头都敢跟自己较真,脾气也蹭的上来,叉腰:“你个黄嘴丫头,毛还没长齐,咋,就这么想进男人的屋子,你是不、、、。”
啪,啪,啪,三生响亮的耳光,顿时惊住了院子里的人。
雨琪拍拍手,笑眯眯的看她:“说呀!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孟王氏惊呆的摸着脸颊,她都没看清,自己的脸就被打了,而且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打的,心里顿时更加的委屈,伸手就回了过去。
雨琪一弯腰,躲过一巴掌,支起身子又是换了只手又是三耳光。
孟王氏彻底的惊呆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叫:“我不活了,我这么大的岁数剧然让一个娃子给打了,老天爷呀,你睁睁眼,看看这些欺负我的人,呜呜呜。”
哭的很与节奏,眼里鼻涕混成一块,坐在他儿子门前,哭嚎着。
雨琪蹲下身子轻轻的道:“哭吧,就当提前为你儿子哭孝了,反正他也是活不了的。”
孟王氏陡然止住眼泪,瞪着眼睛问道:“你们什么意思?要杀我儿子、、、啊!我和你们拼命!”
悦岚伸手把她拽了起来,放边上一丢:“有你拼命的时候,急啥。”
“二哥,别跟她废话,赶紧的把们踹开,我倒要看看这刘寡妇到底张的什么货色。”雨琪撇了地上的人一眼,扭头催促悦岚。
“来了。”
“我看谁敢!”孟宵进院,站在人群后大喝一声。
悦岚止住脚,侧身看向来人。
院里的人都回神的望着他,葛菲菲一瞅居然是这个畜生,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伸手就扇,可是胳膊被他拦截下来。
“这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找错地方了吧,大娘。”说着使劲的把她一推,葛菲菲惯性后仰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俊延一看他不知道错反而更加的理直气壮,气愤的把手里的孟士得一放,栖身上前。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给老子来这出,祸害了我闺女你还有理了!”伸手揪琪他的衣领。
跟随他进来的孟家村村长孟凡一看,上前拉着樊俊延的胳膊好声劝道:“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你总是要打要骂的这事情也谈不好不是?”
回头瞪了眼孟宵:“还不给你爹道歉。”
“打住,我可不敢当他岳父。”
“哼!”孟宵扭头冷哼一声。
迎欢看不过去他的嚣张,直接从后面抬腿就是一脚。
孟宵被踹飞在地上,鲤鱼打挺的又站了起来,横眉竖眼的瞪着迎欢。
“咋滴,不服是吧,找打?”迎欢撸起袖子。
“哎哎哎,小兄弟,你要是把人打坏了,你不也得出银子给人家看病,再说你们来这也是为了掏个说法,何必把事情闹的这么僵呢!”
村长做个老好人,中间说和,这要是打起来,孟士德家肯定吃亏,老孟家那几个兄弟都被他给得罪光了,别说上来帮着劝架,只要不添上一把火那都是不错不错的了。
樊俊峰听着也是这么个里儿,对着儿子摇摇头。
屋子太小也不够这帮人坐的,后来一琢磨,就在这院子里商量。
孟宵不情不愿的般了几把椅子和小板凳,仍在地上,自己倒是留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远离樊家人。
雨琪也不管这些人,直接拿了一个板凳回来让大姐坐上。
静娜赶紧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大姐,你身子弱,赶紧坐下,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你都要沉住气,别和畜生一般见识。”
“放心,大姐已经想明白了。”静娜很窝心,有这么一个好妹妹此时惦记着自己,她也就算是知足了。
樊俊峰做在椅子上,俊延坐在小板凳上,他旁边做的便是葛菲菲,而樊静娜则是做了大伯的身边,思凝站在大姐的身后,而雨琪却悄悄的退到了孟宵的门口。
不知道何时坐上屋顶的大河和梨花白,两人瞅着的地上的雨琪,他猜测:“大河,我猜雨琪是想看看屋子里的人长得什么样,是不是美若天仙才把他姐夫的魂给勾走了!”
大河嗤笑了几声,摇摇头:“我看不像,就这丫头记恨的性子,不扒了屋子那人的皮都算不错的了,还看她长得好看不好看?”
嫉恶如仇,瑕疵必报,不肯吃亏,超级护短,就这人的能有好奇心看仇家张啥样?莫不是傻子不成!
“孟宵,我问你,我闺女犯了七出的那一条,让你休妻。”
孟宵斜视了眼静娜,扭头回到:“七出之首,不生育。”
“放屁!静娜嫁过来这几个月,你每个月在家住几天?她一个人能生孩子?”樊俊延怒瞪。
“她嫉妒,犯了七出之六,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很正常,而她偏偏不让我娶进家门,这不是嫉妒是什么?”
“娶?”樊俊延失笑,回头问道孟凡:“村长,我没念过书,不知道这娶是个什么意思,你来给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