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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点头,紧拽着垂落的床单面,肯定的哽咽道:“不会了,我发誓,一切都不会了。”
或许听过我的保证,桃桃脸上有释然的味道,我紧咬着牙,一口气说了滚滚提到的事。
为了减少桃桃后续的苦痛,埋葬婴孩是现如今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再如何也不能瞒过今天。
“好,我们去埋了它。”桃桃虚弱的重新闭上了眼,干涸成皮的嘴唇牵起浅淡弧度,似认命一般再微微开阖:“我们去埋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狠揪的心仿佛从身上扯断扔在地上,又被命运重重的踩了两脚。
准备启程的第二天,他们准备好全部的必备物品。
胡雨潇抱着桃桃下楼到车上坐好,耐心的为她系上安全带,桃桃突然伸出颤巍巍的手,贴在胡雨潇脸上,他手指一僵。
气氛压抑着,一路都无人讲话,连向来多话的滚滚也一个字没说。
桃桃紧紧闭着眼偏头抵在车窗边上,坐她后座的胡雨潇伸手放在她头和玻璃窗中间一直没收过手。
我握着桃桃冰凉的手,心里很不好受。
面包车平稳行驶,一路从繁华霓虹灯路段到林木渐渐茂密的乡野,路面越发颠簸,我不停的给睡梦中的桃桃擦拭额上的汗珠,她中途醒了几次,瞪大的双眼满是各种堆积的负面情绪。
恐惧,愤恨,痛楚和绝望。
我温柔的捏着她手心,轻声哄说:“没事的,快到了,你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下就到。”
她豆大的眼泪一下涌落,声音悲怆的说:“我睡不了,我睡不了。”
我太懂她话里的意思,却想象不到她睡梦中痛楚的十分之一,那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伤害,却让我巴不得跟她一起受罪,起码不像现在,只能揪着心哄她。
她身体劳损严重,虽说害怕紧张,却还是没过多久又闭眼睡了过去。再染上一头的汗,反反复复。
“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滚哥你再开快点。”我不停的低声催促滚滚,想早点了结这事。
滚滚也以极低的音量回答我:“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你们都先睡会,晚上我们连夜上石雾山,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妥。”
晚上上山会比白天要复杂困难许多,这是之前滚滚就向我提过的醒,在商量什么时候出发时,我毅然提出越快越好。
多耽误一秒都是对桃桃多一分伤害,不能再等了。
车在晚上十点时开到一个村庄样的地方,滚滚停车熄了火,回头小声说:“到了。”
我们才从车上摸黑下了车。
扶着桃桃,我帮忙在她身上穿好特质的衣服,另一方扣在胡雨潇的身上,胡雨潇反手抬起桃桃的双脚,把她轻松的背在身上。
刚趴在胡雨潇背上一会儿,桃桃又闭上了眼睛,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我手势示意他们小声,又检查一遍桃桃身上的装备是完好的。
滚滚把一个一米高的背包背在身上,陆凡也准备大包小包的行囊,这是我第一次看他们准备如此多的东西,显然这石雾山上需要硬闯。
石雾山坐落在市区西北角的地方,我们所在的吉祥村的背后就是石雾山,横穿过吉祥村走到底,就到石雾山的山脚。
石雾山名的由来源于清晨的景色,一到半山腰就满是厚厚的雾气,至黄昏才慢慢淡开,白天仿佛石雾山都窜到了天上,由此闻名。
虽说景色不错,但石雾山常年不见生人上去,或者说,生人上去后没见活人下来过,传说有些没脑子的贪财者硬闯上去的都留在了雾气腾腾如天空的半山上。
我问滚滚,那些明知道会有危险而上去的人都为了什么。
滚哥说,这石雾山上的东西,能保一个人后半生荣华富贵无忧。我再问他是什么东西时,他却避开了没说。
我抬头往远方一望,坐落在平底上的村落之后,是一个模糊的山型轮廓,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或生或死,或者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