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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吴先生四月里来的信,信中提到齐管事必然有靠山才会如此。对此她也赞同。那么如今看来,这靠山是威远侯府应该没错了。
可齐管事是广州周氏商行的资深管事,他如何和京都的威远侯府勾连在一起了呢?
林珺近日收到吴先生的信,信上吴先生说想要滞留南地一段时日,看看南地的风土人情。还说要是她有要紧的事情让吴先生办,吴先生便即刻赶回。
她想着暑热已经来临,赶路回来却也辛苦,便回了信,让他放心,不必早回。只是她问了问吴先生建元三年的决堤案,还问了问那建元三年满门抄斩的沈阁老家。
朝廷海市是否还要再开,上一世这是在朝廷十分具有争议的问题。她记得明年恩科殿试题目便是关于海市的,因此吴先生去南地时她便暗示过。她不懂这些,只知道海市若开,海防防务颇重,海盗倭寇对朝廷南军和海边渔民都是威胁,但那海市的巨大利润却也十分诱人。吴先生滞留南地考察一番海市,她是赞同的。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嘛!
林珺将关于齐管事的事情左右回想。她吩咐丫鬟拿了纸笔,然后将自己想到的线索都写了出来。
齐管事远在南地,要和京城的威远侯府搭上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中间一定有某些环节是她错漏了。
假设广州的齐管事不认识威远侯府的人,那么他要认识威远侯府的人,必然在京城有牵线人。——他是周氏商行的管事,要说在京都有认识的人,那人很大的可能是管着京都商铺的周家管事。由此便能得出结论,在京城的周家管事中有人和威远侯府有关联。
想到这里,林珺无意的将食指曲起轻叩了叩炕几,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李嬷嬷看着林珺那讳莫如深的神色,将茶盘里的茶没有声响的放在了林珺手边,没敢打扰她。她知道姑娘的性子,遇事情不喜欢依靠别人,总是自己先想好了,想不通再和别人商量。
林珺没有注意李嬷嬷的动静。她接着想着,那么会是谁和威远侯府有关联了。她记得上一世舅舅在建元二十八年回来后,并没有清理过在京城的周家管事!
清理管事?!上一世舅舅回来后倒是清理过管事,不过是舅舅给她姐弟安排的钱管事,一般在外众人都称他为钱掌柜。想到这里,林珺突然眨了眨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钱掌柜以前不也是周家的管事么!若是齐管事和他勾连——等等,若是这两位管事勾连,那么钱掌柜又是如何和威远侯府勾连在一起的呢?
按说他只是一个管事,人脉再熟,也只能做到熟悉威远侯府而已,要是说能在威严侯以及世子面前说上话,却是不能的。威远侯府权势如日中天,投靠的人不知凡几,难道会缺了精明的管事?
她咬了咬下嘴唇,又回想了一遍齐管事的事情。吴先生信里提道:“去年齐管事开始涉及海市私货买卖,并且不择手段的得罪了同行,损害了周氏商行的名誉,可他赚得钱却没在周氏商行的账上体现。还有去年齐管事儿子离开广州来到京都。”
玉砚在衙门翻查出的线索是:齐管事一家是在去年年末入的奴籍——林珺思路到了这里便连不上——她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看向院落里,忽然——她抬起手腕用食指轻叩下额头。
上一世她姐弟名下产业的管事和她姐弟不熟,只和祖母相熟,难道是老夫人居中牵线?
老夫人是寡居,已经久不在外走动了。威远侯府老夫人也已经仙去多年,如今管着威远侯府内院的是世子夫人。两人年纪差着辈,祖母是长辈,世子夫人作为晚辈,应该是她来国公府派会祖母才是。可那世子夫人并没有来过她们国公府!——这就说明两人并不熟,只有熟人才能居中牵线。
既然看起来不是老夫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国公府的当家太太是二婶阮氏,老夫人寡居不常外出,阮氏可是要出去交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