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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伸手捂住他的嘴,像是要豁出一切了,睁着委屈的大眼睛,辩解道:“我是……听他们说生小孩儿后会变松啊,我又一下子生了三个,肯定松得厉害……到时候你……你说不定就不喜欢我了!”
都怪他以前在榻上总是说她紧,她就放在心上了。天知道,动手做这种事情,她内心有多挣扎,若非肖嬷嬷一再保证十分安全,她是绝不用的。
小丫头都要哭了,赵琰身上的火便自发自动地消了一些,他眸光闪了闪,伸手敲了下她的头,“瞎想什么?我会因为这个不喜欢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结果她大眼睛一眨,真的落下泪来,“我怎么知道……”
说实在的,阿凝这丫头骨子里就有股骄傲劲儿,她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不管是才学还是容貌、身段抑或是……别的什么。她用这种药柱还有束腰的动机,主要都是因为自己的骄傲劲儿,而不是怕他不喜欢。不过,在嘉正帝面前讨巧卖乖博怜爱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偏男人还就吃她这套。
这会儿她眼泪流的,赵琰就心疼极了。低头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又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傻丫头,看把你委屈的。跟我说说,含着这东西难不难受?含了几回了?”
这话若是等闲说出来,那就是赤/裸/裸的调/情,可他眸中却满是关切,黑亮的眸子柔软温煦,让人生不出邪念。
阿凝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嘟着嘴道:“才第一回呢……”就被抓包了,简直丢脸啊。
“这样啊,”赵琰温柔道,“那大概还不到试验效果的时候。下回为夫来帮你塞,塞一整天,再来试试效……”
“你别说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再也不用那玩意儿了!你也不许提起这件事了!”
末了又恶狠狠加了一句,“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赵琰大笑出声,声音传到殿外,惊了外面一群宫女内侍。嘉正帝如今愈发沉肃内敛,实在很少有笑得如此愉悦的时候。
两人闹了一会儿,阿凝忽然想起赵仪来,忙跑到摇篮旁边去看,生怕儿子被自己吵醒了。
“急什么?”他捉住她的手,“我已经派人把孩子带到偏殿去了。”
阿凝看着空空如也的摇篮,不满道:“仪儿没了我会哭的。”说着就准备唤锦珠去偏殿把孩子抱回来。
赵琰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得一干二净,肃了神色道:“昨晚你答应我的事儿忘了?”
阿凝觉得这人越来越喜欢耍帝威了,动不动就冷脸。她才不要看他的冷脸呢。遂大眼睛闪闪地瞪着他,红唇都嘟起来了,“你这么凶做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
赵琰无奈,只好又软下目光,“阿凝,你不要再冷落我了。”他也跟个孩子似的抱着她的细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委屈道:“你只看得到孩子,却看不见我。没了你,我也会哭的。”
阿凝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皇上今日不要去懋勤殿吗?”
“不去。今儿闲暇。”赵琰把她转过来,点点她的鼻子,笑眯眯道:“可以陪你一整天。”
这日天空云层十分沉重,司天台早就有消息下来,说上京城即将要降大雪。窗外的风都是凝滞的,仿佛就等着一场冰封大雪,撕破灰暗的云层,把这份沉重彻底释放出来。
赵琰说要陪自己一整日,阿凝原以为就是在熹宁宫陪着画画下棋什么的,没想到赵琰是带她出宫去玩儿,让她惊喜不已。
为了出行方便,阿凝扮作了年轻公子的模样,赵琰亦换上他过去惯常穿着的月白云纹锦袍,发束玉簪,褪去了帝王的沉肃冷厉,瞬间变成温润如玉的儒雅公子。
两人先是在飞景楼吃饭,叫了无数阿凝最爱的糕点甜品。阿凝想起她刚出嫁那会儿,赵琰答应过她会经常带她来飞景楼,后来也没能来过一次,现在进了宫,更加不容易来了,没想到他还放在心上。
赵琰还是喜欢喂她,遇到大块的糕点,就掰成小块儿小块儿的喂,跟喂猫似的。端茶送水的店小二看见两位貌美的公子这么偎依在一起,还喂来喂去的,目中难免透着惊诧,暗道这年头,断袖的公子们都生得如此好看……
吃得饱饱的之后,赵琰又带着阿凝去了南水园听戏。听完戏后阿凝仍然不想回宫,玩着自己系着红绳的发辫,思索一番,提议道:“殿下带我去方鉴楼转转吧?好久没去过了。”
赵琰亲了亲她的小嘴儿,“好,我让人送辆马车过来。”
阿凝诧异道:“要马车做什么?”刚才从飞景楼到南水园,就是步行过来的。阿凝觉得偶尔跟百姓一样走在街上也挺有意思的,唯一的不好就是街道上尘土太多,有点脏。
赵琰没回答她,只是握着她的小手,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南水园中也是边听戏边吃点心的,阿凝的手沾了几点碎末。擦完手后又给她擦脸,一张雪白的素颜脸蛋儿,大眼睛乌亮乌亮的,樱唇嫣红欲滴,他每擦一下,她脸上就有一道浅浅的红痕,然后慢慢消失。
这张脸实在漂亮得惊人,不管看过多少次都要惊叹。这会儿她是一身男装,不仅没能掩下一分艳色,反而愈发夺目动人,就像是雨水洗过的翡翠一般,没有一分装饰的纯美,无边丽色,霸道地夺走每个人的呼吸。
方才在街上,不知有多少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些直接就透着赤/裸/裸的欲求,让赵琰大为光火。
所以他才临时让人去弄马车。
阿凝怀孕的几个月里,赵琰一直都是这么躬身伺候的,所以这会儿阿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浑身就跟四肢瘫痪似的一点儿劲儿不使,由着他来办。
一时想起,自己这模样,跟尚在襁褓里的儿子真没什么区别,不禁掩着嘴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一双嫩唇又被他叼了去……
二人离开南水园,上了马车,马车停下的地方,却并不是方鉴楼,而是祈王府。现在的祈王府已是帝王潜邸,里面的所有摆设都原封未动,有留守的家奴日日打扫,整洁如初。
赵琰未作解释,只是带着阿凝走到清筠林的深处,停在一处高高的围墙旁边。
“抱紧我。”他说着,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体忽然一跃而起,很快落到围墙对面的屋顶上。他疾步往前走着,又遇到一处墙壁,不知拨动了什么机关,墙壁侧面的窗子忽然打了。
赵琰抱着她跳进窗子,待落地时,那窗子已经自行关上。